绚烂多彩的花朵如梦幻般盛开,微风中弥漫着花朵的芳香,令人陶醉也让人心怡。
彩云缥缈,如水墨般的云朵在蓝天中飘浮,随风缓缓流转,圣洁的光芒透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点亮了每一片草叶和花朵,也让这片绿野中浮现出片片斑驳。
偶尔,几只羽翼绚丽的飞禽穿行其中,带来一抹宛如彩虹的色彩。
如诗如画,如梦似幻,宁静悠然。
这里,便是满花草原。
一只小鹿,在草地上欢快奔跑着,追逐一群五颜六色的蝴蝶。
突然,天际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撕鸣。
小鹿的身体立刻僵在原地,皮肤的颜色瞬间变化,与周围的草野融为一体,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缓缓扭动,望向天空。
云层之上,一头浩如云海的异兽,正扇动着巨大的翼展,向东飞行。
这头天穹巨兽不停地向周围喷吐着火焰,白焰焚天,哪怕在数千米之外,大量鸟兽也在顷刻间华为灰烬。
无垠的旷野之上,大片的草原被灼热的气流炙烤,成了一片焦黑。
五条长了翅膀的巨蛇,盘绕在这头巨兽周围,无视那滚滚天火,肆无忌惮的撕咬着不可一世的巨兽。
远远望去,天幕中的这一场面无比震撼,同样也无比危险。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战斗波及,尸骨无存。
白焰城
一座建在异兽白焰辽阔背脊上的城堡。
大殿外,三男两女聚在一起,望向空中,面色阴郁至极。
三条溟风,正徘徊在护卫法阵周围,不断扭动身体撞击法阵,虽然这样的攻击既没有声音也不会引起力量波动。
但所有人都清楚,法阵虽强,但面对三头域主的围攻,撑不了多久。
为首的红袍女子,一扭身,朝殿内走去。
另外四人虽有不舍,但也只能快速跟上。
不久后,护卫法阵终于不堪重负,悄然消散。
几乎同时,二娃三娃和五娃冲入白焰城,面对城内人族的攻势,仿佛从地狱逃出的死神一般,无情收割着生命。
“参笙他们跑了。”
距离白焰万米外的玄龟孤云上,一身金色重铠的男子沉声说道。
“知足吧,能把白焰这颗扎在外环的钉子拔了,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大胜了!”
金甲男子身旁,是一个身着华贵长袍的青年,青年留着一头金色长发,拍了拍金甲的肩膀说道,“要不是这五条溟风,我们连靠近它都要付出极大代价,一头风火鲼,一家欲望执事,再加上一个怵,生灵勿近,懂吗。”
“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尸祸。”
金甲男子喃喃自语,他的双眼,一直盯着那五条巨大的溟风,何等强大,又是如此不可思议。
“我曾经见过一头圣座尸祸,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一个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我们可没法和你比,我还是使者的时候你就是圣者了。”
青年调侃一句,接着说道,“可惜了这头白焰,跟错了主人。”
前方,白焰巨大的身躯已经有了向下俯冲的趋势,两条溟风一直在它腹部死命撕咬,原本白花花的腹部,现在不但血渍呼啦,而且呈现出大面积黑色纹路,显然是中毒极深。
“这不是一般的尸祸。”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五条溟风,除了没有灵体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活着的。”
“我也发现了,它们的眼睛,和尸祸完全不同。”
金甲还在凝神观察着。
“呵呵~~~”青年笑了,“光一个尸祸都够吓人了,还是血灾,不整出点让你们这些老东西都认不出来的玩意,那还能叫双灾祸吗?缇亚,当初她要去云岚天梯的时候,你不是老不乐意吗,现在怎么说?”
金甲嘴角抽了抽,没有回答。
“切~”青年翻了个白眼,“傻眼了吧,假装听不见也没用。”
“时砂她的预言,也有不确定性。”
金甲无奈,嘟囔了一句。
就在这时,在一阵响彻天宇的哀鸣声中。
遮天蔽日的庞大巨兽,再也无力支撑,斜向下朝地面栽落下去。
天落城中
人们聚集在游离台周围,一边感叹这扇这座游离门的巨大,一边兴奋的谈论每一头从波纹中出现的战兽。
在同样来自那扇门的外环人解释下,他们清楚了这些东西的来历,知道不是敌对势力,甚至知道它们都是尸祸。
要放在扇环其他区域,即便如此,人们也不会选择靠近,因为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和对未知的恐惧心理。
但这里是外环,是天落城。
在他们的眼中,只存在两种会动的东西,朋友,或是敌人,至于是生是死,无所谓。
从西荒赶来的人原本是来驰援的,现在,倒是成了一个个说书人,和刘嚣的歌颂者,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也在用不太华丽的辞藻描绘着刘嚣和他的尸祸军团是如何从凶荒一路杀到长河峡谷的,这其中,自然也夹杂了许多当初云岚天梯的神话,和埋骨沙地中斩杀六条溟风的传奇。
对于英雄和强者的崇拜,是每个外环人与生俱来的品质。
几乎每个来自西荒的人都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哪怕怎么听都感觉是在吹牛,但正在发生的一切,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
“白焰城坠落了!”
空中,一艘风舟快速掠过,同时也带来了战场中的消息。
噢!!!!!
周围的人群瞬间沸腾,高举手中兵刃,纵情呐喊。
喊声随着那艘风舟,在天落城的各处响起。
昏暗的火苗投射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四周潮湿的墙壁,阴暗的墙壁隐约映出模糊的影子,令人不禁想象出隐藏在黑暗中的可怕存在。
墙壁上滴水不断,发出阴森的滴答声,仿佛是黑暗的心跳,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不安。
暗室中的空气凝重而沉闷,充斥着腐朽和腥臭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散落着蜘蛛网,映衬着阴森的光线,宛如一张张凶兆的陷阱。
除了喘息之外,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这里是天落城中某处的地下暗室。
三十多人跪在阴冷的地面,有男有女,眼神迷茫,一丝不挂,地上,还躺着十多具凉透的尸体。
室外,光芒恍惚,很快,一个全身沐浴在圣光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浊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角落的那团阴影上。
“都在这?”
“在问,可能还有。”
阴影中的男人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说道,“他们被下了妄言之种,一旦要说点关键信息就这样了。”
“阎罗的人?”
浊德继续问道。
“这还用问吗?”
阴影中的人冷哼一声,接着又补充道,“其实,是不是阎罗的人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谁将阎罗之火带进了知天,又是怎么做到的。”
浊德看向控制住这些人的欲望炼灵者,“继续吧,我也想知道。”
说完,便准备离开,在转身之前,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一名女子,还有女子身边的孩子,这对母子,是他亲手救回来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