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
听到周玄和他说出一样的话,王老一愣,这咋还抢上我台词了?我个配角一共就这么两句话,大哥你个主角还要跟我计较么?!不行啊,得特么自己抢戏啊!想到这里,王老琢磨了两下,冷笑着指着向自己扑面而来的金云:“你可知道这冲着我扑来的是什么?呵,冲着我扑来?呵呵呵呵冲着我扑来?!”王老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卧槽!”
就在王老给自己加戏的当口,金色云彩如同口袋一般向着他兜头盖脸地罩去,转眼间就把王老淹没在了口袋之中。只见金云不停地涌动着想要向内压缩,却始终维持在一个圆柱形无法突破。强撑着护体灵光抵挡着扑向自己的金云,王老特么的想不通啊,这场戏自己是主角啊!怎么着?换剧本了?!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没按你的剧本来?”绕着金色圆柱体转了两圈,周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按你的安排,现在被这口袋罩上的应该是我吧。”
王老心说没错啊!那你怎么不按剧本来啊!
周玄叹了口气:“因为你心里没点逼数啊,没发现你总是跟我并排站着么?”
王老有点懵逼:“那、那我应该侧着站?那观众就只能看见我侧脸了啊!”
周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你是配角。”
王老:“???”
配角就只配露半张脸么?!那我那半张脸上的戏怎么办呐!
“不要了,省得你抢戏。”
王老都快哭了,我特么脸都不要了还拿什么抢戏啊!
“你知道这里会有金鳞虫?”死命的抵挡着金云的冲击,王老心里憋屈啊,自己这戏怎么就不明不白地让人家给抢了呢!
“我当然不知道,这金鳞虫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存在要求,谁能想到这洞府里会有?”周玄摸了摸肩膀,弹了弹指尖上的一点金色。“不过我恰好是丹道大师,所以我认出了你放在我肩膀上的金鳞粉,然后抹到了你的身上。”
“更何况,随便布置了一个一看就不会超过三个月的禁制放在石门上,你是当我傻么?”
周玄的话说起来轻描淡写,可在王老听来却是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菊花。金鳞虫传自上古,鳞甲坚硬水火不侵,更兼无物不食,现在的修仙界存在极为稀少,寻常修士就是当面见到都极少有人能认出来,然而对方不仅通过金鳞粉就推断出了金鳞虫,甚至还在自己没有一点察觉的情况下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更可怕的是自己所设的禁制足足用了一十八道秘法使其变得岁月悠久,就是为了骗过周玄,却依然被对方轻易看穿。想到自己的两手得意之作就这样被对方轻易看破,王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个无名散修么!想到周玄身后可能存在的庞然大物,王老咽了口吐沫,觉得自己还有一个问题。
主角这么牛逼,我这配角还特么有没有戏份了啊!
眼看着护身灵光就要被金鳞虫啃破,王老觉得自己快要凉了,回想着自己出场的这点时间里的表现,王老的眼眶湿润了,我这配角演的也太惨了吧!
听到这话,日曜石不乐意了,不是兄弟你跟我比惨呢?我家都特么让人给刨了啊!
抹了抹眼角,王老的眼中闪过一抹洒脱,戏份却是少啊,不过,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加戏啊。全身灵力猛然间灌入护身灵光之中,王老双手一拍,护身灵光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将金鳞虫群炸飞了出去。沐浴在漫天虫雨之中,王老哈哈一笑:“很好,很好,虽然细节有些意外,但是一切还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中中中!”
看着让金鳞虫咬的直哆嗦的王老,周玄选择了无视。
“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人来的么?”王老冷冷一笑,脸上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动动动动手手手手手!”前一个词是动作,后一个词是部位。
一柱香之后,看着让虫子咬得都快站不住的王老,周玄问道:“你刚才说啥来着?”
王老一边哆嗦一边努力维持住气势:“哈哈哈哈……对不起。”
看着九十度鞠躬的王老,周玄刚要说话,一道呼啸声就从洞府深处传来:“本座来也!”
周玄楞了一下:“你有帮手?”
王老也有点懵:“有有有有么?”
周玄心说你问我呢啊,不是你特么刚喊的动手么?
琢磨了一下,王老眼睛亮了,这剧本里面可没写啊,这么说自己这加戏成功了?!王老激动了,要特么什么剧本啊,老戏骨演戏用剧本么!自己加的戏,跪着也要……噗嗤。
一道金光砰地一声把王老转着圈打飞了出去,扑通一声砸落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看着刷拉刷拉钻进自己裤裆的金鳞虫,王老热泪盈眶了,自己加的戏,躺着也要演演演~嗯!嗝……
瞅了一眼跟烧开了的水壶一样嘶鸣一阵昏迷过去的王老,周玄扭过头看向了漂浮在眼前的一团金光,看向了那金光中漂浮不定的一颗金丹。
“金丹蕴魂,你倒是挺能苟延残喘。”
“桀桀,”金丹上浮现出一张人脸。“等夺舍了你,本座就再不用憋在这里了!”
“夺舍我?”周玄指了指地上一抽一抽的王老。“他上次来你怎么不夺舍他?”
瞥了王老一眼,金丹上的人脸呸了一声:“贪图鱼水之欢,元阳尽泄,谁要夺舍他,你不一样,”看着周玄,那人脸眼睛都亮了。“童子身啊,你是怎么憋得住的?”
看着周玄脸色发黑的不说话,那人脸有些疑惑:“听不懂么?就是你是处男啊,处男知道不?”
周玄一下子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童子身啊,你是怎么憋的住的?”
“就是你是处男啊,处男知道不?”
“处男啊?处男知道不?”
“处男知道不?”
“知道不?”
“不?”
见周玄半晌不说话,那人脸刚要开口,一股冻彻神魂的寒意猛然间笼罩住了整座洞府。
“你特么的,说谁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