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时间就过去了三天。回想起自己这三天的惨淡人生,王小小的眼眶湿润了。
那天周玄说让自己多拉拉韧带,他们就先去练功的时候,王小小虽然心中一阵凄凉,但也只不过觉得周玄是在开玩笑,毕竟留下一个高位截瘫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姑娘怎么想都有点过于残忍。可是当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晚上时,看着窗户外面闪烁着的繁星,王小小明白了。
他特么是认真的啊!
我,王小小,高位截瘫!就扔在这不管了?!话说你光给我套了张大饼,你有没有考虑到我还有一些生理需求还得解决啊!哎,话说为什么一天了我都没感到有需求呢?都特么高位截瘫了谁还能有感觉啊!八成是特么已经失禁了吧!
想到这里王小小眼光愈发湿润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八成是已经没有了,萝莉什么的也是不可能了,自己的人设在崩坏的路上是越走越远了啊!越想心里就越苦,小姑娘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凤目带煞地一口咬在了嘴边的大饼上。咔哧咔哧的嚼着嘴里的大饼,王小小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特么的,酱没抹匀啊。
到了第三天,半睡半醒的王小小忽地被一阵剧痛惊醒过来,茫然地感受了一下,小姑娘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毫无知觉的脖子以下部位竟然渐渐恢复了一丝感觉,然而对于这一点王小小完全不感到开心。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有的人觉得学习一字马是这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可对此王小小表示不太认同,她觉得和她家不二霸体的锻炼相比,一字马简直是小孩子的游戏。现在的王小小,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双腿只是略有难度地盘在了脖子上,手臂也只是平举在胸前稍高的位置,脑袋则是很平常地冲着前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有一点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和脑袋一起冲向前方的,是小姑娘的后背。
这一刻的王小小只觉得远在东仙域的李家老祖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到底是怎样清奇的脑回路才能创造出如此奇葩的修炼方法。难道你们李家大院里面到处都是这样跟人棍一样的修士么?!那他们每天的对话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大哥,你今天下面有知觉了?”
“唉,说来惭愧,上面的知觉渐渐都没有了。”
“哎?大哥我也是啊!”
“……”
“……”
“大哥你说咱两是不要凉了?”
“我觉得是。”
“卧槽救命啊!”
“来人呐!大饼吃完了啊!”
王小小心里是越想越气,恨不得把李家老祖按在地上一顿摩擦,恨恨地咬着脖子上的大饼转了个圈,持着后半边的大饼,王小小有些惆怅了,这后面就没抹酱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还有心思想其它事情的王小小渐渐没有了力气思考,身上原本就难以承受的剧痛越来越强烈起来,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尖叫,一丝丝酥麻而又带着撕裂的感觉从四肢百骸升起,奔涌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死死地咬着牙齿,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颗的砸落,就在王小小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时,一丝丝清凉的气流忽地涌入了体内,如同夏天燥热阳光下的一缕微风一般吹散了体内的酥麻剧痛和撕裂感。感受着渐渐回归的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感,王小小有些震惊地看向了自己开始颤动的手臂。
这黑玉断续膏还真特么有用啊!老板我错怪你了,你是真的良心商家啊!你那还有没有《倚天屠龙记》卖?我包圆了啊!九阳神功也收啊!倚天剑屠龙刀按件计价啊!
然而随着肢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和酥麻撕裂感又再次强烈起来,闷哼一声,王小小眼中闪过一抹执着,深吸口气,全身发力,一点点地控制着手臂和大腿回归到原来的位置。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一阵阵骨骼摩擦的声音从小姑娘的身体里传出,下意识咬住的嘴唇也已殷出了一丝丝的血迹,可每当王小小坚持不下去时,身体上的黑玉断续膏都会给她送入一股清凉的气流,滋润她不停受伤的躯体。
太阳升起又落下,就在第四天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照进屋子的一刹那,王小小眼中精芒一闪,双手抓住自己的下巴,吐气开声,猛地向后一转。
“咔吧!”
在双手用力的瞬间,王小小只觉眼前一花,待到再次清晰时,她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呆呆地看了半晌,小姑娘颤抖着放下了双手,眼眶中泛起了一朵朵的泪花。
“我终于,终于熬过来了!”
抱着自己恢复正常的身体,王小小突然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就在小姑娘内心激动手舞足蹈地庆祝时,沉默了三天的大门再一次吱呀地打了开来。背着手走了进来,瞅了瞅王小小的胸,周玄沉默了一会,转身又走了出去。
“三天了怎么还没转过来呢。”
原本喜极而泣的王小小呆了一下,旋即出离的愤怒了:“我有那么小么!这是胸!你没有看到那微微的鼓起么!仔细看啊混蛋!”
就在这时秦子仙走了进来,胸前的波涛一阵汹涌:“你刚刚说啥?”
王小小:“……我说我再掰两天。”
打了周玄一下,秦子仙笑着说道:“好了,你就别逗她了,虽然有些看不太清楚,不过那些微的弧度还是能够说明这个是前面。”
看着秦子仙胸前又抖了两下,王小小悲愤欲绝,你大就了不起么?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如果你是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告诉你,
没错!
瞅着王小小充满绝望的眼神,周玄乐了:“好了,别一副不想活了的表情,看看你的手背吧。”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低下了头,下一刻王小小就震惊了。
“十、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