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豆明目张胆的冒坏水行为,直接挤兑的匈奴的军师,左贤王的老师要跳舞,震晕了云豆身后一票儿人。
没听错吧,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样打人家脸合适吗?
礼部主事吴思远,赶紧往前凑了凑。天,这小祖宗想干啥呀?说的友好交流呢,这还没见面呢,先杀人家的人,缴人家的械,打人家的脸,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呀,您到底知不知道这小祖宗在该干啥呀。
“主使大人,主使大人,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两国交好而来,您这样做实在是不妥当啊。”
“怎么不妥当了?”
云豆生意一厉,眼神儿瞟了一样凑上来的吴思远,心里很不乐意,舅舅给自己派这么几个糊涂虫来干嘛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主使大人,您这样不妥大大的不妥当呀,我天朝乃礼仪之邦,这奉了圣上的旨意,是来交好的。您知道乌木尔大人是什么人吗?他不仅仅是左贤王的老师,还是整个匈奴的公认的智者,军师。
要是让人家真的为您跳舞了,表面上占得一时的便宜,后患无穷啊。”
贪生怕死的老王八蛋,云豆心里暗骂,什么事情遇到这样的家伙还有好儿?
忍着性子没有发作,“那依大人的意思呢?”
“主使大人,依照下官的意思,您还是下马赔个不是吧。当然要是您不愿意,下官可以带你行这难为之事。”
“那岂不是委屈大人了吗?”
吴思远一点儿都没有听出云豆话里的怒意。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大人明鉴,为了我匈奴大周世代友好,这点儿委屈算不得什么的。”
“放屁。”本来这种事情,是没有马小九儿什么事儿的,他似然挂着个副使的名头,但是充其量也就一个小屁孩儿,哪有云豆那样的心眼儿呀?他也知道自己跟云豆有差距,因此,这些正事儿,他一般是不会插嘴的。可是今天听火了。“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没看见人家刚才阵仗是要见血吗?要不是豆豆机敏,说不定我们现在就都已经婚规他乡了。
滚一边儿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王爷,下官也是为了咱大周着想啊。我们是来讲和的。”
“讲和就得被他们算计吗?你没有听见卢家那个小子的口供吗?”
“可是大人。既然将和。就应该心平气和的好好的谈,怎么能够这样颐指气使的侮辱人呢,这不符合我天朝上邦的气度和体统。以暴制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云豆听的牙疼,仙人个板板的,皇帝舅舅就不能干点儿好事儿吗?整这么个家伙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来磨磨唧唧给大伙泄气。
“吴思远。”
“下官在。”
娘的,云豆心里暗骂,虽然云豆没有皇室的正式册封,但是人家也是皇族,一般会来事儿的见了她,都会自称微臣,表示敬重。这个吴思远只是自称下官,显然是不承认云豆皇族的身份。对自己人倒是挺有骨气的,但是对匈奴,就太没有底气了,这种人支会窝里横的家伙,云豆最是瞧不起。
“你的名字取坏了呢。”
“下,下官不明白主使大人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云豆咬了咬嘴唇,压了一下胸中的怒火,“人无远虑,胸无大志,来人,传本钦差命令,从现在起撤掉吴思远副使的职务,以观后效。”
“啊!!!。”吴思远大惊,直接从马上掉到了地上,“大人,下官究竟法犯何条,要扯了下官,下官可是圣上亲自任命的。”
“扰乱军心够不够呢?本钦差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命令,就撤你,不服?”
娘的,明明自己很有理的事情,让这种傻x一搅合,弄得大伙儿都不跟着心虚。云豆想宰了这个混蛋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她本性还是很纯良滴,没有痛下杀手。不过貌似吴思远不领情。
“你这是刚愎自用,会捅出大篓子滴。”
你说的真是太对了,皇帝老纸这次来匈奴就是找事儿捅娄子滴呀,你这个傻x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瞎嚷嚷,真真找死。
“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拉下去,重则四十,严惩不贷。”
户部侍郎郭通一看吴思远要挨揍,自己不能装孙子了。
“主使大人,主使大人,我们出门在外,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暂缓行刑可好,吴大人也是一心为国,虽然言语过激,却并半点私心。”
云豆圈了一下马,用伶俐的目光瞪视着郭通,“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他没有私心?你们这些蠢货,还没有意识到刀已经架在你们脖子了吗?非要等着见了血,才知道后悔吗?那时候还有个屁用。滚。”
怒吼一声,将马又圈了回去。
这时候秦王破阵舞接近了尾声。云豆啪啪鼓了几下掌,“精彩精彩,乌木尔大人真是有心了,足见大人交好之诚意呀。”
乌木尔心里暗骂,这小蛮子太缺德了,说自己有心了是什么意思?还是在栽赃自己有心图谋汗位呀,真是太坏了,这笔仇乌木尔记下了。
“不错,不错。”乌木尔挑着眉咬着字眼儿,“我匈奴却是是很有诚意跟大周天朝交好的呀。”
“对对,天朝也是很需要乌木尔大人这样的人才滴,要不然您来天朝就职如何,天朝以国师之礼相待。”
我的亲娘啊,虽然在烈日下,乌木尔却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自己说天朝本来是敬意,改善现在尴尬的气氛,这小蛮子也太会顺杆子爬了。下意识的扭回身往左右和身后看了看,那些探究的小眼神儿让乌木尔心头一颤。
这一局他认输了,论蛊惑人心,他完败。
“多谢特使大人抬爱,只是这淮南的橘到了淮北就不能称之为橘了,我乌木尔不才,是不会离开我的族人的。”
“嗯嗯嗯。”云豆很认真的点着头,哼哼,心里却在冷哼,你想表现自己的赤子之心是吧?老纸偏偏不让表现成。“说真的,我都没见过秦王破阵舞,您对我大周的文化还真是了解。”
“仰慕已久。”
“那就过来吗?国师之礼不低了,您可是五百年来第一人呢。”
嘎嘎,崩溃了,又让这个丫头把自己给绕进来去了。乌木尔很忧伤,很愤怒。赶紧转移话题,得尽快给自己找回面子才行,不然不要说身边的将士们不高兴了,回去之后贤王汗王都不会轻饶自己的吧。
“主使大人,久闻大周人才济济,精兵将广,不如比试一番,不为高低上下,只为切磋交流,增进大家的感情。”
呼,你想往后找面子和人心是吧,老纸才不会那么傻的上当呢。
脸上露出了很疲惫的样子,“大人,我看就不比了吧,我们原道而来,惊吓连连,疲乏之极,怎么能跟您以逸待劳的雄师呢。”
哼,欺负我们原道儿而来,还要不要脸?
“大人莫非是怕了吧?”乌木尔的话里带着刺儿,勾的大周这些将士一个个摩拳擦掌的。
“怕?”云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是怕,是礼让,我大周天朝乃是礼仪之邦,怎么能够在大人面前颐指气使趾高气扬呢?打人脸的事情,打兄弟脸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干滴,您的提议就此作罢吧。”
嚯嚯,两边儿能够听见云豆说话的人,都心里一叹,这小丫头,太特么的会说话了吧,明明打人脸打的啪啪的,还一本儿正的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个,我,你,他,这。”乌木尔气得浑身气血翻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他很奇怪,自己平常很能说的呀,今天早起没漱口吗?
“乌木尔大人,我为您准备了上好的女儿红,姐夫说您的手撕羊肉做的十分的美味,馋的我不行。今天见到了,真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要不然咱以和为贵,坐下来开怀畅饮一番如何呀,斗胆求您给做一回尝尝。”
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乌木尔心里暗骂。可是脸上还得赔笑。左贤王那个兔崽子跟这个小崽子说这个干嘛呀?他们的关系得多铁呀。
“哎呀,哎呀,拙劣的本事实在不敢拿出来献丑,不如现在赶路吧,王驾千岁对您的到来可是很期待的呀。”
直接搬出来了赫连琦,让云豆不好意思再使坏。
“哎呀,有来无往非礼也吗?哪能白看您的舞呢?”云豆打着官腔,“再说,我也不是外人吗?我这个塔娜,请自己的族人吃个饭不成啊?,请大人和众位将军过营来小酌几杯,大家乐呵乐呵,也不会太耽误行程的,大人就不要推辞了吧,我这里的美酒,可是不少呢。莫非大人和众位将军怀疑本塔娜的诚意?”
匈奴人本来就豪爽善饮,一听好酒,那些将军就有些坐不住了。而且云豆可是自己等的救命恩人,像恩人表达一下谢意,也是要得的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还在篝火边狂欢,营地外一只苍鹰,扶摇飞进了夜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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