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的翻越了雄伟的塔伦山脉并且将其踩在脚底下以后,蔷薇军与远东联军的行军速度不可谓不快。
在远东公爵林叶的统率下他们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横扫铁壁行省,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而后又奇袭狮鹫要塞,与集结在狮鹫要塞另一侧的远东军两面夹击,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这座险隘陷落。
当然狮鹫要塞陷落得如此之快,某个名叫伊森的年轻人功不可没,这无论是远东还是帝国都未曾料到。
在这个阶段远东军的行军速度不可谓不快,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和王都方面抢夺时间,事关生死存亡。
速度要是慢了半分没能拿下狮鹫要塞,必将陷入被两面围攻的境地,彼时蔷薇军长途奔袭绷得太紧。
如果再迟上个两天才拿下狮鹫要塞,恐怕整支军队就已经崩盘,绝对会陷入全军覆没的险恶状况。
接下来席卷紫晶行省行动也如同雷霆炸响,让那些贵族老爷们领教到了远东军的强悍战力,势如破竹。
可眼见得将王都完全包围之后,远东军却突然放缓下来,在三叉戟河谷接连驻扎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根据王都方面派过去的探子打探出的情报,远东军在三叉戟河谷构筑了各种防御工事,壕沟高墙。
这摆明了是要打一场旷日持久战争的态势,可是这一点就实在令人想不明白,因为就算建造营寨。
可终归无法与王都相比,在不攻城的情况下,王都紧急调派各地的军队前来支援,兵力不断增加。
再这样干等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河谷一旦被封锁,必将陷入被困死的局面,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而在昨夜的奇袭战大获全胜以后,远东军的士兵依然在河谷前方修建防御工事,井然有序。
在士兵的押解下,头发散乱的米特斯被送到了军营中去,米特斯显得十分不甘心,他的动作很不配合。
“你们这些家伙别推推搡搡的,我自己会走,哼,这里就是远东军的驻地吗?说起来我来过这里……”
米特斯看向周围巡逻士兵以及正在打木桩的工兵,他来过三叉戟河谷是不假,但上次来可不是这样子。
这里的军营布局不仅十分齐整,而且搭建有大量的瞭望塔与高楼,木材结构非常复杂严谨。
比起他们常见的防御工事复杂得不要太多,他根本就看不懂,甚至还看到有士兵在搬运弓矢。
这显示着远东军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米特斯试图把这些防御工事记在脑海里,可感觉脑子不够用。
“说起来他们才在这里半个月的时间吧,怎么建造速度这么快?这种程度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军营范畴了,根本就是一座小型的要塞城镇了好吧,他们究竟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还有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米特斯完全搞不懂这帮远东军是在打什么主意,现在稍微有点眼界的人都能看出情况对远东军不利。
各地的援军不断赶过来,届时军力将是远东军的将近三倍,加上有王都这个最大的后勤基地作为保证。
就算出了什么变故,也能够迅速撤入王都转入防御,当然那是最极端的状况,要凭借两万多的军队击败六万多的军队,而且还是精锐,要做到这点几乎难如登天,那个远东公爵是没办法像对付中央军团那样。
靠着切断补给线打赢战争,无论怎么样远东军都是没有任何赢面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还不撤退?
“这不是米特斯将军吗?真是好久不见呀,想当年本公爵刚到王都的时候,可是承蒙将军关照的。”
就在米特斯满腹狐疑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他立即抬头看去,那是一张黑发黑眸的脸。
“林叶公爵?三年不见,公爵大人还真是越发的光采照人了,大人是要来处置我这个阶下囚的吗?”
米特斯认出了林叶,和三年前相比,那个瘦弱的少年也摇身一变成为了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王都内关于他的讨论,也渐渐的从鸟不拉屎地方的狗屁公爵,变成了帝国如今的心腹大患。
虽然对于远东公爵林叶的咒骂声从来不曾断过,但有一点他们必须承认,能够将小小的远东发展到如今的气象,这换做是别人,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在这一点上米特斯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名年轻人。
“米特斯将军说得是哪里话,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给米特斯将军松绑,这次与米特斯将军重逢,作为朋友就不谈公事,只叙旧,只叙旧,到这边来,已经为米特斯将军准备好酒席了。”
林叶朗声大笑,他拍了拍米特斯的肩膀,士兵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米特斯疑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那也是在王都的时候,他代表雷加去接过他,只不过当时局面微妙。
不仅是他,连贾马尔与卡修当时也是在场的,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真有什么交情还才是见鬼了。
偏偏这个远东公爵春光满面的,感觉和他有多少年的交情似的,这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再者米特斯在他手里吃了两场败仗,损失惨重,这可全都是拜他所赐呀,究竟有没有始作俑者的觉悟?
“我就先去看看这家伙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哼。”米特斯松了松手腕,跟着林叶前去赴宴。
反正他都已经沦落到了这等地步,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整座军营依然在忙碌着。
与此同时在王都西侧一座全新的军营正在建造当中,这是边军的临时驻地,士兵们正在建立营地。
“我们为雷加那个混蛋南征北战,千里迢迢的返回王都来救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待我们。”
“谁说不是呢,我们好歹也是帝国的忠臣良将呀,不让我们进王都也就算了,连殿下都不让进?”
“那个混蛋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他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帝的,可恶,我可是非常不服气呀。”
在军营当中,不少军官怨气深重,天气渐暖,但杀气却没有因此减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