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渊的脸色，在餐厅迷离的灯光下，愈发衬托得晦暗莫测。
他纵横商场多年，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腹黑深沉，像萧柠这样刚毕业的小姑娘，甚至是慕天羽这样年轻的商业新秀，根本是无法从他脸上，看出来他真正的心思。
没人能真正参透这个男人。
他微微松开一只手，萧柠这才发现他指尖夹了一支昂贵的雪茄。
至于刚才他拿着点燃的雪茄却怎么做到扶着她肩头而没烫伤到她，她也无暇去深究了。
她只是紧张地凝视着他，不敢错过男人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
只见白夜渊将粗粗的雪茄探近唇边，微微垂眸，深吸了一口。
萧柠莫名地，心脏停摆了一下。
男人这个吸烟的动作，实在太有男人味了，很帅。
但也很致命。
他连着又吸了两口，动作优雅地掸了掸烟灰，这才懒懒地掀起眉目，回答萧柠的请求：“想上洗手间？憋不住了？”
虽然这话听着味道怪怪的，但萧柠此刻的求生欲相当之强，迫不及待地猛点头：“嗯嗯！憋……憋不住了呢……”
慕天羽坐在对面，更是尴尬地皱起了眉头，这对话怎么听着怎么怪。
就算白夜渊是萧柠的长辈，可他从来没听说过男长辈陪着女晚辈上厕所的。
萧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就算是三岁小孩，也有羞耻心了，肯定不喜欢让异性陪着上洗手间啊。
萧柠到底在搞什么？
是不是借口说上洗手间，其实是要和她小舅舅谈一些，他不能听的话题？涉及到白家或是萧家的商业机密？
这么想着，慕天羽心头才稍微好受一点。
然而他不知道，此刻萧柠的心情比他难受一万倍！
连请求白夜渊和她一起去洗手间的话都说出来了，就是为了不让慕天羽勘破他们之间的龌龊。
白夜渊，求求你。
求求你了。
求求你答应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萧柠的话，起了作用。
白夜渊又吸了一口雪茄，吐了一个烟圈，笼住萧柠。
那张冷漠的薄唇，终于松动了少许：“那就走吧。”
他扶着萧柠还有点哆嗦的小身子，站起来，往外走，大手揽住她另一侧的肩头，亲昵地比情侣之间还要更亲近。
萧柠回头看了一眼慕天羽，舔了舔唇，低声问了句：“小舅舅，放天羽哥哥也走吧，好不好？”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白夜渊虽然走了，但若是白夜渊的人还在，那慕天羽可就惨了。
白夜渊虽然从来不和她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但偶尔接电话或者和人谈事情，也从来不会刻意避讳着她。
她大约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他手中还有一支势力。
那是白家传下来的，还是他自己建立的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名字叫做夜部，里面的武力高手数不胜数，最厉害的部下有四个，被称作四大金刚暗卫。
若是今晚白夜渊其实带了四大金刚来，那他们一走，四大金刚把天羽哥哥抓起来，毒打一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