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张治的电话打出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又挂了电话。
不过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他们依旧往回走着。
我松了口气,刚才事情太急了,一时间我也没有想太多,以至于出现了这么一个漏洞。
不过话说回来,张治竟然能注意到这么一个细节的地方,还真是不简单。
等张治等人在我跟苏锦藏身的地方离开,我拿出手机给陈磊打去电话,先是问了一下刚才张治给他打电话的情况,陈磊说他按照苏锦信息里的话回了,然后又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太紧,我来不及跟你说太多,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话落后我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
陈磊那边犹豫了一下,而后回了我一个字:“好。”
我松口气,关键时刻还肯听我话,这就算不错。
“你带上牛牛大梁还有小王,你们赶紧离开,去哪都行,就是别在家里呆着了,对了,尽量别引起别人的注意,快。”
陈磊那边疑惑道:“飞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你先别问了,回头我跟你细说,你现在先带着他们几个赶紧走。”
我说完后连忙又说:“记住,别惊动别人。”
“哦,知道了。”
陈磊那边依旧有些不紧不慢的说着。
挂断电话,我默默祈祷,同时跟苏锦说:“陈磊,还有梁泽他们几个都跟这事没关系,这几个人可以放了吧?”
苏锦微微皱眉,说:“到时肯定会被带去问话,情况若是不严重还好,严重的话肯定要拘留。”
我皱眉:“好歹认识一场,他们根底上又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苏锦口风没有丝毫的动摇:“我说了不算,法律说了才算。”
这人也就这样了,我颇感无奈,随后话归原处:“这个当口上,现在怎么办。”
有他这个国际刑警在这,不管是出主意还是做事,我当然不会充当出头鸟。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老船里的受害者救出来。”
我点点头:“你去吧。”
苏锦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那你干嘛去?”
我凑凑肩膀:“我一不是受害者,二不是警察,三这事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干嘛要去?”
苏锦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我都各退一步,用你在国际刑警那边的职权给小磊他们说句话,我就帮你。”
小磊等人就是我在南国的班底,他们要是也被这事波及了,那我不成光杆司令了?
“情节较轻我能做主,若是严重的话,别说我不会说话,就是我说了也不管用。”
我起身走出藏身的地方:“行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苏锦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一定会帮小磊几个说话,小磊几个都跟我说过,他们没参与过人牙生意,而且加入进来的也比较晚,等于是没范过什么大事,再加上有苏锦帮忙说话,大概率上是没事了。
我跟苏锦着急忙慌的往老船那边赶,因为不想跟之前的几个人撞上,我俩还绕了下路,随后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老船那边。
虽然这时候那几个人还没来,但想来也快到了。
“赶紧动手,救了人赶紧走,这些都是亡命之徒,留着警察去对付也就是了,我可不想跟他们扯上太多干系。”
说完,见苏锦点头,我便上了老船去敲门。
“谁?”
“我,杨飞。”
门开,今天守船的两人看了看我跟苏锦,又看了看我俩身后,随后一人疑惑道:“怎么就你们两个?”
我随口说:“他们吃宵夜去了。”
“你俩去不去,去还能赶上热乎的,在老地方。”
守船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后有个人搓搓手:“老杨,那船这边就交给你来守了。”
我一笑:“放心。”
说完我点了根烟坐在了船舱旁边的座位上。
眼瞅着两人就要出去了,我看向苏锦,用眼神示意他:“你要是想出手,就赶紧,这两人要是出去了对我们可没好处。”
苏锦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也就在两人快出去时,苏锦突然出手。
一记枪托突然打在了一个人的后脖颈上,那人闷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昏厥过去。
另一人诧异的看向苏锦:“你怎么……”
不等话音落下,苏锦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在了他的头上,那人立马抬起了双手。
“找绳子,绑上。”
我扬扬眉,这里没有绳子,不过铁链子倒是有很多,而且还有铁笼子。
我直接拖着那个晕倒的,把他关进了笼子里,苏锦则用枪把另一人逼进了铁笼子里。
“你们要干什么,治哥不会饶了你们的,现在要是把我放了,我就不跟治哥说!”
那没挨打的人嗡声嗡气的说了一句,我跟苏锦谁也没搭理他。
找来钥匙,我打开了关押着小孩的铁笼子,把哆哆嗦嗦的小孩拉了出来。
“不,不,我不出去,我不要出去!”
小孩子显然是知道以往出去的人都被逮到了里间的手术床上去开膛破肚,我这一拉他出去,他浑身都在颤抖,吵着闹着不出去。
“小朋友,看到那个叔叔了吧,他是警察,我们是来救你的。”
小孩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正这时,苏锦已经把一个男的拉出来了,正准备去拉另一个男人。
“你……你们真是……警察?!”
那被苏锦救了的男人眼眶通红,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不过他话里的这个‘你们’用的可并不准确。
小男孩明显受到了惊吓,我只好让苏锦来处理,我则接着去拉别人出来。
除了小男孩外,就只剩下那个女人了。
我去打开那女人的笼子,本来面无表情满脸呆滞且双目无神的女人,当听到笼子打开的声音时,全身都是一颤,接着竟是颤四肢着地冲我爬了过来,等爬到了一半后,就那么跪在原地抬头看着我,目中流露出恐惧以及讨好,深藏着的却是……
我心里不由得一痛,要迈进去的步子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嘴,老五,是我,开门。”
我心里一动,自是知道,是那几个跟张治张亮分道的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