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的挂虽然拉胯,但李不言本身的武学天赋却比挂还要恐怖。
只是从无量山中一段风景俊秀独特的山道路过,就悟出了这么一套颇有意境的剑法。
四婢甚至能从李不言的剑法中看到那一处山道的风景。
如此剑法,放眼天下亦是一绝,更不输灵鹫宫中最高级的武功。
可对李不言来说,这种有手就行的剑法,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感觉就跟码字大神随便开个新书恰饭一样。
可作为一种积累,但却无法突破自身剑道的极致。
一路上忽悠忽悠四婢,批判批判北冥读物,李不言的日子倒也过的潇洒。
这一日李不言并四婢走了大半日,见到路边一处酒肆,就打算讨一杯酒水。
连行数日,李不言的九阳葫芦早就空空如也,许久不得酒喝,肚里馋虫早就闹翻了天。
酒肆只有方桌三张,其中一张方桌前坐着一个黑衣女子,她带着一个黑纱斗笠遮掩了面容,教人看不真切,但其身材长挑,身形婀娜,仅凭此点已是人间尤物。
黑衣女子的方桌上放着两叠热菜,一盘包子,趁手处摆着一柄宝剑,显是有武功在身。
见到李不言等人进了酒肆,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匆匆将包子打包,顺手丢下了几块碎银,翻身上了酒肆旁的黑马,双腿一夹就绝尘而去。
竹剑心直口快,见李不言一直盯着那黑衣姑娘,便开口道:“倒是一匹骏马,公子可是瞧上了哪位姑娘?”
“嗯?”
李不言只是觉得那黑衣女子的形象有些熟悉,是以多看了几眼。
“公子今日就传你们一套世间绝顶的剑法口诀。”
一听是世间绝顶的剑法口诀,四婢顿时就把那黑衣女子忘在了脑后。
这几日李不言总会随口说一些剑法精要,四婢细细记在心中,于自身剑法是大有长进。
特别是那一套悟自无量山山道的“徒步剑法”,四婢都已经记了不少招式。
也就是李不言心善,也喜欢这一母同胞的四个丫头,刻意多提了几句,否则四婢是无论如何都学不到的。
四婢还以为李不言这一次也是同样,打算教授一些自己不会的精要,当即竖起了耳朵。
兰剑甚至掏出了一本写了近半的线状空白书,翻到空白页上准备动笔记录。
“不至于不至于,这口诀很短,你们一听便会。”
如此一来,四婢更加好奇。
就见李不言装腔作势的摆起了架势,拉满了四婢的期待,这才以富有磁性的低沉男声说道:“心中有剑,锋芒毕现。执子之手,天地沦陷。
剑谱第一页,忘掉心上人,
剑谱第二页,自断痴情魂,
剑谱第三页,刀刀斩爱神,
剑谱第四页,挥剑断红尘,
剑谱第五页,闭关锁心门,
剑谱第六页,太上忘情成。”
这剑谱一念,四婢当场就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无情剑法啊,只是听这剑谱心法,四婢便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公子练的,就是这般剑法么?”菊剑弱弱的问道。
菊剑胆子最小,亦是最受其他人照顾的一个,四婢心意相通,菊剑害怕,其他三人亦有所感,恍惚间都感觉脖子凉了一下。
“公子不会突然拔剑杀了我们吧?”
见李不言板着脸不说话,菊剑的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哭腔。
李不言那可是连姥姥都不怕的人啊,再加上那出神入化的剑法,如果李不言真要杀了四婢,四婢觉得根本没有丝毫活路可言。
李不言冷着一张脸,朝着菊剑伸出了一只手。
菊剑只觉得身体僵硬,想要逃跑却又不敢,而这种情绪又影响了其他三人,就是本来没有受那么大影响的三婢也因为这心意相通的能力而僵在了原地。
李不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像菊剑,菊剑瞳孔中的光芒迅速涣散,整个人都好像是失了神。
直到李不言一个脑瓜崩弹在菊剑的额头,菊剑才一个激灵,理智缓缓回归。
“年纪轻轻,忘性倒是不小,不记得公子修的是什么剑了?”
“公子修的是太虚剑意。”文学少女兰剑抢答。
“对啦,公子修的是太虚剑意,又不是太上无情剑,你们怕什么?”
“还不是公子说的太过吓人!”竹剑嗔怒。
“无情剑道也好,有情剑道也罢,终究也是以人御剑,人为主,剑为辅;
若是入了魔道,以剑御人,就是天下有情剑,便不可怕了?”
这种境界见识,四婢哪里知道,被李不言两句话说的晕头转向,早就忘了之前黑衣女子的事情。
倒是兰剑又兴致勃勃的缠着李不言讲什么天下有情剑,让李不言愁秃了两根头发。
大爱难言,这可比胡咧咧两句忘掉心上人什么的要难的多了。
几人在酒肆吃了些茶水,李不言自然是将九阳葫芦灌的满满当当。
虽然酒的品质不咋样,但总好过没有。
酒足饭饱,自然是要重新上路,可李不言却不知道,自己在某个酒肆随口吹了几句虚假的剑谱秘籍,却在酒肆小二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沿着长江,李不言领着四婢一路向东,周围也渐渐多了人烟。
李不言知道这是距离城市不远了。
四婢不知道李不言要去擂鼓山,自然不会多想,见到前方城市,料来就是李不言的目的地。
“公子,我打听清楚了,这里就是姑苏,听说南慕容北乔峰的慕容复就在这姑苏城中。”
梅剑是四婢中的大姐,平时做事也最为靠谱,一般都是作为四婢的代表负责对外事务。
“姑,姑苏?”
李不言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就走到姑苏来了呢?
沿着长江不是应该先到开封么?
李不言却是忘了,开封是在黄河中段,沿着长江走,这辈子都别想走到开封了。
“公子好像有些意外?”竹剑问道。
绝不可能有意外。
李不言摇头,来都来了,就当是去还施水阁采个风吧。
“非也非也,这姑苏城中亦有一位故人,公子正......”
李不言这正字刚出口,远处便有一道烟尘卷起,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的黑衣女子驾着黑马直奔而来。
那黑衣女子策马飞奔,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有一个农女躲避不及摔倒在地,若不是那黑衣女子马术精湛,直接一跃而起,非要将那农女当场撞个身陨不可。
“这当街策马,若是撞的人可大大的不妙。”
李不言想着劝黑衣女子一句驾马不规范,行人两行泪,竹剑却已经悍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