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还活着?”
长门疲惫地睁开眼睛,一丝微弱的光线都让他感到无比刺眼。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空的。
但右眼还在。
之前发生了什么?
长门皱起眉头,右眼露出深深的迷茫。
“我是......谁?”
“带土,长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怎么了?”
绝古怪地说:“他好像失忆了。”
“失忆?”
带土也有些错愕。
“那他还记得什么?”
“不清楚,我去试探一下。”
“不用了,我亲自去。”
带土站起身来,直接虚化,往长门的房间赶去。
房间里,长门正在吃着食物,看到又有人来,抬头看了一眼。
隐藏在暗处的带土,见被长门发现,所幸走了出来。
“你是谁?”
长门问。
带土沉默不语,直直看着长门。
“我是晓组织的首领。”
“晓组织?”
长门皱起眉头,似乎感觉有点熟悉。
“是你救了我吗?我的左眼之前好像被挖掉了。”
带土依然先沉默了一会儿。
“是的,是我救了你,你之前差点被别人杀死。”
“是什么人要杀我?”
长门露出害怕的神色,把带土给看迷糊了。
“我知道是谁了!”
长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拿手比划了一下,在空中画出一个类似漩涡状的图案。
“木叶?”
带土皱起眉头,长门在搞什么?
他真的失忆了?
“你从哪里见到这个图案的?”
带土问长门。
“我不清楚,但是我就是记得。”
带土低头沉思,想着长门在晓组织内的经历。
这时,附在他身上的绝悄悄告诉他,“带土,长门小时候,他父母就是被木叶忍者杀的。”
“这样吗。”
带土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对长门说:“那个图案是木叶的标志。”
“木叶?”
长门苦恼地想着,但就是没有想起来。
“弥彦和小南,你知道吗?”
听到带土的追问,长门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弥彦,小南......他们是......”
长门魔怔一样地思考,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看来长门真的失忆了。”绝叹道。
带土试探完后,和绝走出了长门的房间。
“再给他几天时间恢复,如果真的失忆,那就太好了。”
带土冷笑。
绝听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带土,这样的话,长门或许可以较好地控制在手上,要不给他移植一些白绝细胞,让他恢复一些生命力?”
带土瞥了眼绝。
“我知道你的心思,要给他移植也可以,但要注意白绝细胞里柱间细胞的浓度,不能给他补充太多生命力。还有,木叶的漩涡鸣人,我依然会去找他的。”
“带土,你真的打算去木叶找漩涡鸣人那个小子,他可是九尾人柱力啊!”
带土沉默。
绝见带土一副闷葫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了维持一个好手下的形象,他还是没有说太过反对的话。
九尾人柱力,要是带土把他也拉进伙,还要给他轮回眼,计划有可能失控啊。
带土和长门身上都有斑留下的暗手,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折腾,绝都不担心他们会失控。
但如果让九尾人柱力成为轮回眼的拥有者,那不在计划之内啊。
绝内心充满疑虑。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那个疑似阿修罗的转世者,排斥的想法淡化了几分。
两虎相竞,猎人得利。
他黑绝一直充当着忍界猎手的身份,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在最适合的时候出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已经有了一个超出局外的变数,那再来一个也不是不可。
只是希望带土能把控住,不要让月之眼计划偏离太多。
绝心里想着,长门那里,他也得多留一些后手才行,比如给他留一些高浓度的柱间细胞。如果日后带土一意孤行,就可以利用长门去阻止他。
与绝的心思类似,带土心中也在一个劲的盘算。
他从来没有信任够黑绝,从琳死后,他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黑绝一直很支持他的意见和想法,从来没有过忤逆。
但这一次,当他提出要去找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把他培养成下一个轮回眼继承者时,黑绝罕见地提出了反对,而且一开始非常坚决。
虽然后来黑绝的反对渐渐消失,但是带土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让九尾人柱力成为轮回眼继承者,会让黑绝感到不安。
带土自心里绝望后,就不再是当初那个贤二和吊车尾了。
现在的他,想法越来越严谨,也越来越不择手段。
他不相信周围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悄悄注意。
他一直认为,黑绝不是一个纯粹的帮手,他有着自己隐藏的目的,需要警戒防范。
而且,关于琳的死,他也心存疑虑。
带土本来想着,等长门的事情解决,就去雾隐村谋划的。
结果事发突然,长门的轮回眼被抢走一只,现在又闹失忆。
一时半会儿,恐怕脱不开身了。
去木叶找九尾人柱力,也不是随意就可去的。
如黑绝所言,九尾人柱力一直处于木叶高层的严密监视中,想要找到九尾人柱力,并与他交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带土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消失在阴暗中。
“弥彦。”
小南看向弥彦,摇摇头,示意自己今天没有收获。
“明天继续吧。”
弥彦也没有什么收获,现在长门就像是一根针掉入了大海,连线索都难以找到。
“不知道自来也老师那里有没有线索。”
小南托着疲惫的身躯,和弥彦一起回家。
弥彦沉默不语,他的目光看向小南摆动幅度轻微的右臂。
“你今天受伤了?”
弥彦抓起小南的右手,严肃地问。
“弥彦,疼。”
小南另一只手握住弥彦,眼神央求地看着他。
“让我看看!”
小南见瞒不住,叹了口气,脱掉了半边的衣服,露出了受伤的右臂。
“还是没瞒住你。”
弥彦见小南右臂被长长的白布包扎,白布表面还渗着红色,内心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怎么弄的?”
小南低头沉默,她看着脸色愤怒的弥彦,内心不知怎的,有了淡淡的温馨。
之前的弥彦,就是这样保护她的,有主见,有担当。
在弥彦的再三追问下,小南说出了是被一个忍者佣兵队伍骗了,他们说有小南需要的线索,引诱小南前往,最后围攻小南,想要霸占她。
多亏小南的纸遁出其不意,这才逃了出来。
弥彦听后,异常地沉默。
“明天在家里休息,不要出去了。”
“嗯。”
弥彦抱着小南,回到家中。
深夜,弥彦看着天边的圆月,眼中露出一股罕见的凶意。
从前,他是个完全的和平主义者,认为人与人之间能够有效沟通,用武力解决问题是下等手段。
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长门也好,小南也好,还有晓组织的其他同伴,如果他有能决定一切的力量,那就不会失去他们,也不会让她受伤。
有时候,天真淳朴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遭到了足以改变信仰的打击后,他们会变得异常恐怖。
弥彦拿起忍具,看了眼房间中熟睡的小南,从窗台一跃而下。
杀机,在夜色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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