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搂着楚瓷脖子的一双小手刹那间变成成年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
阮清漪滚烫的脸贴上楚瓷的脖子,那微凉柔软的触感不禁令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嗯~真舒服啊~”
“喂,放手。”
楚瓷身子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连忙伸手拽住阮清漪柔顺的长发,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拉扯,可惜纹丝不动。
红衣美人像菟丝花一般紧紧缠住楚瓷这棵清秀挺拔的小树.。
楚瓷挣脱不出,只得无奈道,“阮盈盈你发什么疯呢?”
“唔,难受……”
阮清漪红艳的唇抵在楚瓷小而薄的耳朵上,声若呢喃,呼出的热气里裹着无边的暧昧。
楚瓷感觉耳朵又麻又痒,仿佛有无数小爬虫在他耳朵上作怪。
他歪了歪头,试图躲远点,却被阮清漪误以为要逃。那修长白腻的两条手臂一勾,将人拉回牢牢困在自己怀里。
“唉——”楚瓷长叹一声,深感无奈。
“哥哥,我难受,盈盈好难受……”阮清漪在楚瓷颈间难耐地蹭了蹭。
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冒出致幻催情的香气,而那些香气一股脑地朝楚瓷涌去,试图将意识清醒的少年也拖入迷茫的深渊。
楚瓷伸手抬起阮清漪的下巴,拧着眉瞧他的脸。
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薄汗打湿了眉眼,指尖下的温度令他有种要被灼伤了的错觉。
得,这人的毒发作了。
楚瓷本以为阮清漪从幼童状态恢复到成人就没事了,刚刚的行为也只以为是在故意闹他,不想原来这人竟一直不曾清醒。
看他的情况,恐怕还被幻阵迷惑住了神志。
麻烦了,真是天大的麻烦。
楚瓷四处望了望,特别希望林霜白能赶紧出现,他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阮清漪。
上次发作,阮清漪好歹意识还算清醒,知道赶他走。而这次竟毫不害臊地喊他哥哥,看来心智是停留在幼年期了。
“哥哥,你救救我啊。”阮清漪纤长的手指抚摸上楚瓷的侧脸,指甲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滑动。
感受着脸上指甲划过留下的微痛,楚瓷没好气道,“那你能不能先放过我?”
楚瓷闭了闭眼,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说:不能跟傻子计较,他现在只是个傻孩子……
忽而胸口一热,楚瓷睁开眼一看,发现某人热乎乎的爪子已经穿过衣领到了他锁骨下方。
这就没法忍了,楚瓷反手往阮清漪身体打入一道灵力震开他的双手。
一摆脱阮清漪,楚瓷从宝箱内掏出红绫,转身就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阮清漪修为比他高,真要发起疯来他可打不过。
“唔,好热……”阮清漪在地上蠕动几下,发现无法挣脱束缚后,就用红透了的脸在地上磨蹭,企图纾解一身难熬的热意。
楚瓷蹲在一旁,脸皱成包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上次他半道就被合欢宗的女修们关起来了,也不知道阮清漪发作后是怎么扛过来的。
他又不是医修,可没办法给阮清漪治病缓解,要是林霜白在就好了,他说不定有办法。
看着阮清漪可怜兮兮的模样,楚瓷不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轰隆一声,地面突然塌陷。
楚瓷一惊,连忙抱起阮清漪跳到一边,回头一看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汤池,说是一个池塘或小湖楚瓷都信。
里面堆满了不规则的碎冰,不断冒出肉眼可见的森森寒气。
楚瓷只看了一眼便觉浑身冰冷,当那汤池里的寒气飘荡到他身上时,他的身体更是僵冷得好似一尊冰雕。
那寒气犹如实质,刺得他骨头酸痛,心口也跟着一阵阵抽痛。
“嘶。”楚瓷捂着胸口,痛得弯下腰。
他知道眼前的景象是幻阵搞得鬼,可是他还是受了影响。
“阮盈盈,我猜这也是受你影响才出现的幻象。”楚瓷慢慢吐纳,以缓解痛苦。
一转眸,红绫散落在他脚边,而本该被束缚着的人却不见踪影。
“阮盈盈?”楚瓷直起腰,四处张望,却拿拿都不见红衣美人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抬脚刚想往别处去寻,就听到身后传来些微动静。
“我说阮盈盈你能不能别乱跑?幻阵尚未关闭,小心阮红娆那女人的幻影又跑出来吓你,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啊。”楚瓷回头道,“快到哥哥身边来。”
阮清漪不知何时跑到了汤池里,上身的衣物被剥掉,露出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胸膛。
他自腰部以下埋在碎冰里,脸色冻得发青,薄唇惨白,还时不时哆嗦两下。
“哥哥?”阮清漪轻声道,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玩味的眸色。
“盈盈乖,快出来,小心冻着。”楚瓷耐心哄道。那寒冰填充的汤池太冷了,他心有余悸,只期望阮清漪自个能老实爬出来。
“呵。”阮清漪冷笑一声。
正是这一声笑令楚瓷察觉不对,阮盈盈只会呜呜地哭和喊哥哥,才不会这样笑。
只有清醒时的阮清漪才会冷笑!
楚瓷收敛起脸上的温柔神色,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唤道,“您是阮清漪?”
阮清漪撩起眼皮,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楚瓷摸了摸头,咧开嘴尴尬一笑,“哥,您才是哥。”
阮清漪又是一阵冷笑,眼睛扫过少年脚边的红绫时不由地微眯。
那是?
一伸手,红绫应召而来,缠绕到阮清漪赤-裸的上半身。摸着红绫那熟悉的触感,阮清漪扯了扯嘴角。
当年他的红绫被某人借走,说是用用就还,结果这一借就是上百年没影了。他还以为被某人昧下不想还了,不想今天竟出现了,还是出自少年之手。
阮清漪舔了舔唇,眸光闪烁,“楚凤黯和你是什么关系?”
“咳,那是我爹。”楚瓷后退两步,声音很是含糊。他现在有一种自己马上要挨揍了的预感。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隐瞒了。
阮清漪摸着丝滑的红绫,低低笑开。
他突然想到一个词,叫做“父债子偿”,他这法宝借出去那么久,总该收点利息吧。
望着寒气中笑到颤抖的阮清漪,楚瓷不禁反手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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