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他一口臭酒味,白冕之嫌弃的想躲开却死活扯不开他的双手。
“好好好,我还你画,你先把我放开我去拿画。”
“嗯?真的吗?呼——”
“哎哟——你能不能别对着我吹气了!”
白冕之气得大呼小叫,已经很不耐烦了,而王吉却乐呵呵的,又故意朝他的脸来了一口大气!
“我,好像好久没解剖过活人了!嘿嘿嘿……”
白冕之本已经打算投降,忽然想起来对方胆子比较小,便抽搐着嘴角奸笑起来,眼神凶恶的瞪着,一字字强调道。
他故意装出一脸阴险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那种能活活解剖人的变态杀人犯!
“解……解……解剖?”
王吉紧张的结巴起来,张大瞳孔努力看着自己刚刚还在发酒疯开玩笑的人,便不敢再发出任何一点响声,默默放开白冕之的衣领。
“你干什么?不是喜欢揪着我吗?来嘛!继续啊!”白冕之这会儿得瑟了。
紧接着,安静的空气中忽然响起哗啦啦的一阵水声,还伴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啥味。
白冕之才眨眨眼,不解的看着他眼前正瑟瑟发抖的人,跟着声音和气味低下头看去,只见对方已经吓尿了满地!
“咳咳咳……”
他没想到对方真的这么好糊弄,居然当着他的面搞出这种神操作!
随后只听扑通的一声,王吉已经双腿跪地哭了起来:“大哥对不起,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白冕之心虚的目光躲闪着,双手插进口袋里悠哉悠哉的晃回房间,把房门一摔,把他自己都吓腿软了,扶着房门好一阵喘气。
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而这一切,趴在门上偷听的韩溪芸多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把她逗得一会乐一会惊的。
天呐!我是不是应该把那幅画还给人家?
此时此刻,a城首富名下的一间别墅里,
楚江栎醉醺醺的瘫坐在沙发前,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还握着酒瓶。
“楚……江……栎!你个……大笨蛋!”
刚骂一声,他又举起酒瓶灌了自己一身酒。
“笨蛋!哈哈哈……”
嘴里含着一口酒的他又大骂了一声,接着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生怕自己不会被呛死!
紧接着,只听到一阵酒瓶子滚落在地的声响,他便把嘴里那口酒“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艰难的翻了个身就趴沙发上呼呼大睡。
这时,窗口的风也呼呼作响,吹得他一阵哆嗦,紧紧抱着沙发寻求温暖,嘴里骂骂咧咧的又睡着了。
那个往日即使坐轮椅上也要保持帅气逼人的楚大佬,最近这几天可算是蔫了!
不刮胡子不整头发也就算了,衣服两三天了也没换,浑身邋里邋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丐帮帮主。
隔天一早,路北哲又准备了一大堆任务要他忙,可他却还瘫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紧紧抱着一抱枕,嘴巴还亲在那抱枕上,脸上挂着迷一样的笑容。
一阵电话铃响,他才吓得一激灵,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到沙发,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好一阵发呆。
随后,他才把视线挪到地板上的那个抱枕。
“难道只是做梦?”
紧接着,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把他惊得回过了神。
“有事快说!”
“总裁您在哪?怎么还没来上班?”
“我上不上班用你管?”
“哪里敢,哪里敢,只是今天真的好多事想要您坐镇,所以您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待会吧。”
他说完立即挂断,连一点点给路北哲商量的机会都没留,把手机丢在一旁后,他又烦躁的挠挠头躺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发呆着,下一秒,路北哲直接冲到他面前。
“总裁,嘿嘿。”
看到路北哲嬉皮笑脸的,楚江栎惊得咋起,“你怎么在这?”
“总裁,我是来接您去公司的,公司那一堆事情等着您呢,您可不能偷懒。”
“呵!骗鬼。”
楚江栎郁闷的又躺下,却被路北哲拦住,直接拉起来。
“总裁您可别再睡了,对了,您还记得上次嫂子冒险替您签下的那家酒店吗?”路北哲说着提了提裤子便坐一旁桌子上。
“记得啊。”
“现在那家酒店挺火的了,您就不打算去看看?而且对面就是韩家的大酒店,说不定嫂子就躲在那里。”
路北哲边说话还边摇摇晃晃的,晃得楚江栎更加烦躁,蹬起一脚就想踹过去。
“哎哟——幸亏我眼疾脚快!”
躲过一劫的路北哲站在桌子后边拍着胸口直庆幸,而楚江栎却脸黑得跟煤球一样。
两人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楚江栎终于还是被硬生生拉出门。
坐在车里,他满脸写着“不爽”,一路上没哼一声。
到了公司门口,刚一下车,远远看见他的员工个个就跟竞走一样,脚步飞快,生怕跟他走到一起。
而那些躲不过的,只好乖乖放慢脚步,留下来跟他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但他也都黑着张脸不吭声。
看到他胡子拉碴头发糟乱,那张脸都可能好几天没洗了。
单单一件白衬衫,扣子还没扣好,更别提打什么领带了,衣服上还满是红酒渍……
邋里邋遢的模样……苍蝇、蚊子都快围着他三四圈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流浪汉老大叔的特别味……
与他打招呼的员工个个都要屏住呼吸,心里默念着“快点快点快点”!
董事会的那些个老家伙见到他这副模样,嫌弃的心情硬生生忍住,也不想上前跟他打招呼,站住脚就目视着他从面前经过。
见他双手插在口袋,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也不想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董事们个个眼神里都透着一股杀气!
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等他经过后,其中的王董事咬牙切齿道:“公司早晚要败在他手里!”
“哼!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推他大哥上任,也不至于现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话说我们公司的股价跌了多少?要不要重新投票选举公司负责人?”
……
他们说这些话时,楚江栎其实多少也听到了些,但他现在根本无心理会,全然当没听到。
刚回到办公室,那酒瓶子又举起,没一口闷已经算他很乖的了。
“行了你!你到底还要郁闷到什么时候?清醒一点好不好?”
路北哲才刚进门又闻到一股浓浓的的酒味,气得他火冒三丈,快步上前一把就夺过楚江栎手里的酒,唾沫星子直喷他脸上。
而这会儿,楚江栎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只是闷着头有气无力的回了句,“还给我。”
“还……楚江栎!你实在是……”
路北哲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把酒狠狠摔在一旁。
玻璃破碎的声音把外面的那群人惊得不轻,而楚江栎脸上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
可见,他是真的麻痹了!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欠揍样,路北哲恨不得挥起拳头狠狠警醒他一番。
可到了揪起他衣领瞪着他好一会儿时,路北哲却憋住气将他放开了,“你自己说说这身上的味是怎么回事?几天没换衣服了?”
“路北哲,我求求你别管我了行吗?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有那么困难吗?”
一向自恋的楚江栎这会才算被点醒,满眼泪花的看着路北哲嚷嚷起来,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路北哲双手插在腰上很是生气,但又拿他没办法,只是眼神犀利的瞪着他。
被瞪了好久后,楚江栎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猛推了路北哲一把,绕过他愤愤不平的冲出办公室。
见他出来,外面围观的那群人迅速转过头,不是四肢僵硬的趴墙上就是浑身哆嗦着蹲地上,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哼!都看什么看!不让我在这喝酒,我走还不行吗,有的是地方……”
路北哲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疼得他眼角满是泪水,抚着屁股转过头委屈巴巴的,“喂——那你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失意时,酒精最容易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不知不觉的变成一个疯子!
韩家老宅,韩溪芸房间门口,
可怜的王吉昨晚就在冷风中度过,为了求韩溪芸把画还给他,他也是够拼的,被白冕之吓尿裤子了也坚持蹲在那门口守着。
这天刚亮,路过的人闻到一股奇怪味纷纷捂住鼻子,对着瘫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他指指点点,终于把他的呼噜声打断了。
他猛地一惊醒了过来,发现大家都对着自己议论纷纷,那眼神也很不对劲,似乎非常嫌弃自己。
“你们看什么?”
他不紧不慢的爬起来,感觉到某处冷冷的,又湿湿的,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低头一看,果然湿了!
“看什么看!走开!”
他紧张坏了,急忙捂住下面湿的一块,夹着腿匆匆躲回自己房间,把大家逗得忍不住嘎嘎笑。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尿裤子?”
“难道是刚刚发育,不是尿裤子而是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