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说完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沉默不语的雷启云缓了缓语气才说:“走吧,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你,就算你在也是给他们多送个人伤害!”
雷启云原本愧疚郁闷的心又被他插了一刀,尴尬着苦笑了一声,不否认他说的就是事实。望着急步匆匆离去的王倾跟上去问道:“去哪儿?”
王倾紧紧抓着手里的手机,头也不回,“先回住院部,他们找到了值班人员。”
‘喂!喂!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的意识中她只觉得脸上被人掌掴了两巴掌,手劲儿挺大,脸挺疼!然后被人翻了个面趴在什么东西上,就觉得肚子被什么挤压着很不舒服。紧接着后背就被人来回拍压着,这股拍压的力道挤得胃里的什么在翻滚着往上涌动,很难受——好想吐!每次涌到喉头的什么因拍压后背的力道收回,那什么又倒了回去。然后被人摁压再涌回来,如此反复,让她觉得痛苦不堪。
她此刻都恨不得自己去替那人使劲儿,就不用一遍遍遭受吐又吐不出的难受。难受得她都想死,更想拍压自己背的这个人去死。
浅薄的意识只能让她想到这么多,因为这一多会的时间,她都记不起自己是谁,发生什么事,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呃—子!差一点点,就一点点,你都不能用点劲儿吗?你这是不是没吃饱,你要是没吃饱就吃饱了再来!
……啊!度秒如——呃——年,这tm的谁呀?
她心里焦急很想睁开眼看看折磨自己的人是谁,然后揍得他/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想打人一回事,打人就是另一回事了,现在自己的状况别说打人了,手脚都动不了也不说了,就连眼睛都难睁。现在的自己好似一抹残魂,嵌不进身体又脱离不开身体的束缚,造就清醒不过来的现状还面临着随时失去意识的风险。就她现在这个任人宰割的模样,别说打人,假如呼吸能顺畅也算是上天保佑。
就这样痛苦的被蹂躏了一阵儿,终于那人似乎累了,总算停了手。她依旧趴着,在她意识到自己那点点残存意识因那个人停手在慢慢消散而焦急万分时,一个语气急切且不善声音说:“她怎么还不醒?你们俩就看着我在这忙活吗?不能来帮把手!”
说话的是个女孩子,声音还挺好听!听她的话,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她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在折磨自己而是在救自己时,顿时打起了精神,努力而认真地把要消散的意识拢吧拢吧聚起来。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回应她:“我是男的,她是个小闺女,男女有别。”
先开口的女孩子不满地冷哼一声,带着情绪又问,“他是男女有别,你呢?可别告诉我你讨厌碰女的!”
又一个声音漫不经心似地说,“我都告诉你了,她死不了,何苦费那力气!”
这个说话的声音她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却又迟钝地想不起来这人是谁。是谁呢?
想着想着,忽然发现那仨人还在说什么,但是她已经听不入耳了。他们的声音飘得遥远又模糊,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这是要晕?还是要死了吗?想到死——她不想死!她强行把自己萎靡消散的精气神再次捆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