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畅看向代如艳的眸光丝毫没有对待闵敏时的关心,尽是漠然与无关紧要,可说出的话威胁之意丝毫不比代如艳话里的少。“我也劝你一句老实待着,别动!”
哼!代如艳冷哼一声,意味难明的目光盯着陆晓畅曲线明显的身体露出冷笑来,“你竟敢吓唬我?你以为你住在闵家你就是闵家的人啦?你不是!你只不过是他们家养着的一只狗,高兴的时候逗逗你,你也高兴地摇头摇尾的!”
代如艳感受着自己胳膊被抓得生疼,忍着没有挣脱继续道:“你吃他们的穿他们的用他们的,要是他们对你起个别的心思,让你干点别的事你敢不做吗?再讲,就你一个孤儿,你要是敢讲个不字,弄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别的心思’?‘别的事?’代如艳虽然没有明讲,陆晓畅心里也清楚肯定不是啥好事!忽然陆晓畅就想了一双眼睛,一双每次看到自己都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骇人眼睛。
不!不是一双,那种目光她不只在那个人眼睛里看到过,也在闵友义的眼睛里看到过。想到闵友义,她就想到前不久一个夜里,她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下意识地打开门去看。哪知刚一开门就一个黑影扑向自己,那双手狠狠地虐向自己的前胸后背,吓得她哇哇乱叫着。
还好很快抱着自己的人被闵成俊扯开,她这才看清竟是闵友义。打开的灯光下闵友义醉醺醺的样子让她生厌,更多的是恐惧与后怕,她不敢想象如果闵成俊不出面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浑身发抖地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
闵成俊把还在盯着陆晓畅看的闵友义拖走,成俊妈这才上前抱了下陆晓畅,“别多想,去睡吧。成俊会护着你,我也不会让你受伤。”这时候,陆晓畅才敢发出低低地哭泣声音。
成俊妈叹息一声把她扶上床,“实在不好受,就躲在被窝里哭一场。明个儿你就把今晚上这事给忘干净了,以后自己当心些,晚上的时候把门琐死不要开门。”
那天之后,她连着好几个晚上都不敢睡觉。精神很差,直到自己房门上又多出了两道明琐,她心里才稍稍安稳些。
此时被代如艳似有深意似有所指的话一说,她顿时想到了那晚上——还有那双手……心有些控制不住地慌张。难道那晚上的事被别人知道了?谁传了出去?不会是干妈,也不会是成俊哥,知道那事的除了他们俩外就只有两个当事人了,是闵友义吗?这么一分神,她抓着代如艳的手便松开了。
代如艳见她松手,脸上更是得意非常。只是她的步子没有迈开,就又被人拉住了胳膊。
“你想干啥?”自己的脚步屡屡受阻,刚有的得意被怒气取代,一个用劲儿甩开了拉着自己的手,翻手挥了一巴掌出去。
代展枝毫无防备真真切切地挨了这一巴掌,被打得有些发懵,可挨了巴掌的脸以眼见的速度充血,反应出手在脸上的着力处。
代如艳以为是陆晓畅才下了狠手,没想到会是代展枝。可是巴掌已经扇出去了,说啥都晚了。“我没想打你的,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心里才有一丝丝的愧疚之意,立马又被她给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