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对她进行审问,就等于是给了她一个狡辩的机会。
云雀儿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不留余地的抹黑林氏等人。
到时候最终判决一拖再拖,云雀儿迟迟没有死去,她就一定会回来报复。
这样的祸害绝不能再留!
祖母神色几经变化,而后道:“当晚派人混进地牢里,偷偷暗杀,就当她是畏罪自杀了!”
林氏眼眸一亮,忙不迭点头。
当晚,月朗星稀,清风徐来。
明天就是审判的日子,按照规矩,云雀儿在今天晚上能吃到一顿好的。
送饭的官员缓缓走了进来,将饭盒往云雀儿面前一丢,也没有立即离开。
云雀儿原是要伸手去拿,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立即停下了动作。
她抬眼一看,才发现这个官员的面孔生的很,并不是平时给她送饭的那一个。
云雀儿厉声:“你是谁?!”
那人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立即掏出一把匕首,刀刃泛着寒光无比阴翳的扑了过来。
“要你命的人!”
云雀儿侧身一躲,心中大骇。
她现在手脚都带着镣铐,挣扎的空间很小,危险度大幅度抬高。
云雀儿掩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
生怕她逃跑,恨不得往她脖子上都套一条铁链。
云雀儿用精神力暂时拖住了这个发疯的官员,忙不迭就要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
她一心二意,精神力很快就制止不住官员。
刀刃再次逼来,直直的抵在她眼前。
“靠!”
云雀儿叫骂了句:“你有病吧,我明天就要被审判了,今天不死也明天死,这么着急让我今天死干嘛?”
地牢外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低笑声,似乎是被云雀儿的话给逗笑。
云雀儿翻了个白眼,很没骨气的喊道:“喂!兄台,好赖我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杀死而不动于衷,快点来救我!”
官员同样听见了声音,眼眸一厉,动作就更快了。
他拽着云雀儿的脚腕,作势就要往她小\/腹上狠狠扎下去。
云雀儿见此,忙不迭闭眼,等着剧痛袭来,等了会儿,却是听见锁扣被打开的声音。
她一睁眼,见到便是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樾紫阳。
樾紫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待会儿有人赶过来,你可就跑不掉了。”
云雀儿立即麻溜的站起。
她没有第一时间急着离开,而是张望着其他牢里:“黎舒画呢?”
樾紫阳拽着她的手臂就往外拉扯。
“别管其他人了,我们没有赶紧走!”
他力道极重,完全没有给云雀儿挣扎的余地。
云雀儿猛地拽住铁牢门,说什么也不松手。
她戒备的看着樾紫阳,喊道:“你给我放手,不要对我拉拉扯扯!”
樾紫阳诧异,说道:“你不想跑了?”
云雀儿呵呵俩声,猛地将他的手甩开。
“不跑了,我在这里住了几天,觉得这里特别亲切,跟回家一样。”她对越紫阳摆手,“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樾紫阳气笑了。
“苏二小姐,你这是在耍着我玩?”
云雀儿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俩声。
谁耍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人出现的时机那么不寻常,那么恰巧,很难不让她升起怀疑。
更何况,樾紫阳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出现在这里,云雀儿就要怀疑自己被关进地牢里,是不是因为这个人。
毕竟皇帝可是心心念念着要利用她来对付樾紫阳。
她要是真的跟樾紫阳走了,那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相比较之下,她觉得地牢安全多了。
云雀儿真情实意的对樾紫阳说道:“我不需要救,刚才谢谢你了,等下辈子有机会再报答你,你走吧。”
樾紫阳看着她,忽地轻笑了一声。
“苏二小姐倒是谨慎的很。”
云雀儿耸了耸肩,转身就想回到刚才将自己关起来的地牢。
樾紫阳却是忽地将手掌摁在她肩上。
“苏二小姐,我若是真想将你带走,你以为你真逃得掉?”
云雀儿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樾紫阳一笑,又道:“苏二小姐,皇帝是个昏庸,完全不知惜才,更不懂得利用你身上的异能,还不如同我一起同谋大业。”
他蛊惑道:“日后大业一成,我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绝对会将你奉为座上宾,如何?”
云雀儿假笑着,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如何,我对这些权势完全不感兴趣,我志在深山老林,国师大人就不要为难我了。”
樾紫阳微微眯眼,周身气息变得凛冽起来。
“可我若是偏偏要为难呢?”
云雀儿紧盯着他,暗中戒备,悄然蓄起精神力,打算待会儿将樾紫阳直接敲晕,随便丢进一个地牢里关着。
樾紫阳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的,先一步狞笑起来,大掌袭来。
只是掌风还没来得及触及她,黎舒画就出现在他身后,长剑临头劈砍下来。
樾紫阳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忙不迭一躲,剑就劈到了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这一剑刚才要是真的劈到他脑袋上,怕是顷刻间他就要被砍成俩半。
樾紫阳瞧清楚来人,笑了笑。
“倒是差点忘了你。”
黎舒画狞笑,眼眸阴翳,“那你现在可要好好记住家里送下地府的是谁。”
说着,他便又一剑刺上前。
这地牢当中能够躲避的空间太小,樾紫阳虽武功高强,却有些施展不开。
反倒是让黎舒画得了方便,举着剑在这地牢里,像是猫抓老鼠一样,不断的追逐着来砍他。
再一次断了一边袖子后,樾紫阳的脸上终于没了笑意。
他最后看了一眼云雀儿,说道:“方才我说的话还请苏二小姐好好考虑一下。”
话音一落,他就从地牢里消失了。
云雀儿微微眯眼。
“这樾紫阳的本领还真不小,不知道这凭空消失又是什么秘术?”
黎舒画和缓了气息,一把将她抱住。
“别管他,不管是什么秘术,越厉害就越要耗自己的精血,等用得多了,迟早要暴毙而亡。”黎舒画不屑的哼声:“一个短命鬼罢了,还这么多不干不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