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戒指,手镯,这三个都没有。
口袋,皮带,领带,或者裤裆藏雷?
不咯吗?
北条诚猛烈地摇摇头。
“你是在想,我究竟会把屏蔽‘剑源’的装置,放在身上哪个部位?”酒保再次读出了他心里所想的事。
“我的确是这样想,”北条诚没有否认,“只是,我还在想,如果把你整个人切开了都找不到的话,那该怎么办?”
酒保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有趣,那就来玩一个猜谜的游戏吧,大叔我也不喜欢动刀动枪。”
北条诚还是不能确信,跟他讲条件:“你们大人向来都不讲信用,要我怎么信你。”
“你说的那个装置的确就在我身上,看得见,又看不见,你可以让你的伙伴,上来搜身,不过时间只有30秒哦,超过这个时间,就算你们输,你们就乖乖束手就擒。”
“要是我们找到了呢?”
“装置给你们,放你们过去。”酒保十分自信地将双手张开。
“大叔,你要是把那东西,放在我们不便搜的位置,岂不是……”
“大叔我保证,绝对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黑崎,你还好吧?”北条诚看到黑崎一护从刚才的寒气侵袭中缓过来了,还是忍不住关心一下。
“嗯。”黑崎一护走上前来,戳了戳掌心,吹吹热气,都快被冻坏了。
“少年,把你的斩魄刀放在原地,不然我担心你会偷袭。”酒保警告道。
黑崎一护二话不说,将斩魄刀立在原地,径自走了过去。
酒保的脸上依旧带着狡黠的微笑。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信,难道说他很有把握,在黑崎一护的搜身下,还能隐藏那个东西。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藏,只是肉眼迷惑了我们。
眼下最糟糕的,并不是他能够去猜出酒保的藏物位置,而是他就算猜出来了,也许会遭到酒保的否认。
他要是像个赌徒一样耍赖,那么这游戏打从一开始就是输的。
看得见的东西,又看不见?
太深奥了。
黑崎一护已经近他身旁了,伸手开始寻找,从上到下,寻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收获。
他失望地回头,对北条诚摇摇头。
“时间还有15秒哦,把握住。”酒保不疾不徐地说着话。
此话一出,黑崎一护就紧张了,双手不知道该搜哪里才好,时间就这样滴答滴答逐渐消逝了。
“时间到,游戏结束。”酒保双手一拍,正式宣布获胜者是自己。
黑崎一护懊丧地骂了一句。
“大叔,别高兴得太早啊。”北条诚昂起头,看了一眼黑崎一护,自顾自地笑了出来。
“难道说,你已经找到了?”酒保眼前一亮,注视着北条诚,“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根本没找到,你唬我?”
“我并没有找到,只不过这东西,要是找出来了,恐怕你会很伤脑筋,所以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北条诚将妖刀对准酒保,继续说,“你能正面扛得住我的绝招吗?”
“刚才的游戏,你们已经输了,现在耍赖的人,已经变成你们了,真是不乖的孩子。”酒保一脸惋惜地看着他们。
“我觉得大叔你才是出千的那个。”北条诚继续同他讨价还价。
“什么?”
“正如你所言,你的确可以把那个装置戴在身上,没有藏在特别隐私的地方,可是如果把它变成纽扣、布料、皮鞋内部之类,我们根本没办法在30秒内找到,这一开始的条件根本就不对等。”北条诚直白地戳穿他。
“那就随便你们将我的衣服,怎么处理都成,看你们能否找到。”酒保轻蔑地笑了笑,这个少年看上去还挺有想法的。
“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了。”北条诚得意一笑。
“哦?”
“看得见,又看不见,我想应该是隐形眼镜。”北条诚继续说,“你一开始就故意把谜底告诉我们了,接着又说装置藏在身上,可以搜身30秒,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去细心检查你的眼睛。”
“好厉害啊,北条,你咋想出来的?”黑崎一护听得不明觉厉。
“赌徒心理,让对方觉得你底牌很大,主动放弃手牌,赢得牌局,我差点就被你给骗过去了。”北条诚轻哼一声,“行了,大叔,乖乖让路吧。”
“少年,你的确很聪明,”酒保一边鼓掌一边笑,“不过你也说了,大叔我是赌徒,怎么可能会乖乖认输呢?”
“我也没想让你就这样轻易认输,你底牌已经露出来了,还怕你不成?”
黑崎一护返身回来,拿起斩魄刀,两人准备继续迎战。
“呀拉呀拉,伤脑筋,我也不想打打杀杀,看来是避不过去了。”酒保抚摸着自己的板刷头。
说完,他将自己的右手伸入白雾之中,白光一闪,一把透明如镜的细长冰刃,从白雾中凝结而成。
他将冰刃放置在眼前,双眼变得冷厉起来,冰刃上闪着一丝光华。
“唰……”
酒保将冰刃一挥,脚底下的地板迅速被寒气所侵,凸起了一道道锐利的冰锥,朝两人奔袭而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两边退却一步。
酒保将冰刃往地上一刮,整个人如子弹一样,冲上前来,对着黑崎一护一顿乱砍。
“铿……”
黑崎一护的灵力受到了影响,一时之间发挥不出实力,处于下风,边战边退。
冰刃,不像想象中的普通冰刀一样脆,他是集合剑士的灵力形成的,坚硬如铁,又寒气逼人,每一次挥砍,都会在黑崎一护的斩魄刀上留下白雾。
残留的白雾,就会沿着斩魄刀的刀身逐渐向两端扩散,无形间加重了斩魄刀的质量,寒气又同时侵袭了黑崎一护握刀的双手。
“可恶。”黑崎一护咬牙扛着,决不认输。
北条诚见状,拔刀迎了上去。
酒保左手一挥,将雾气喷向地面,一道冰墙耸然而立于眼前。
“风之伤。”北条诚紧握妖刀,灌注妖力,朝眼前的冰墙轰击而去。
“砰……”
冰墙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雾气腾腾。
酒保左手再一指,原本倒塌的冰墙上的雾气,再一次形成一道更大的冰墙,挡在前方。
“年轻人不讲武德。”隔着冰墙,酒保在另一边吐槽着。
黑崎一护被打得毫无办法,灵力被压制得太惨了。
跟木屐帽子训练的时候,自己明明可以打出强力的斩击,连他的帽子都给砍飞了。
哪曾想会这样。
“哼哼……你在想什么呢?打架的时候还不专心?”酒保乘胜追击,继续打压。
黑崎一护没有再说话,尽力地在回想自己训练的东西。
握住斩魄刀的时候,是一种孤独寂寥的感觉,就像生活在海底七千尺的深海鱼,只能靠着燃烧自己,产生微弱的光去寻找同伴。
白雾的侵袭,越来越严重,酒保已经在斩魄刀上砍了几十刀,整把斩魄刀的刀刃已经被寒冰所掩埋,宛如钟乳洞的奇景。
双手一刻也不敢放松,一旦放松,对方的冰刃就会刺进他的胸膛,拿刀挡,又会被寒气所侵蚀。
“唰……”
酒保将白雾泼洒过来,黑崎一护整个人弥漫于其中,浑身裹上一层淡淡的白霜,双肩咯咯颤抖着。
北条诚绕开冰墙,突到了黑崎一护身边,使出风之伤,将酒保震退。
“黑崎,没事吧?”北条诚摇摇他的肩膀,没反应?
“啪……”北条诚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现在要是昏睡过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