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传承至今已立国五百年之久,此时的国力正处在顶峰之时。
当今南国的皇室姓朱,据说南太祖曾是一位陆地仙人的座下童子,替那位仙人看护一件异宝。
后来偷偷跑出,也将那异宝偷了出来,当时正值前王朝的衰败,国家分散,民不聊生,各方诸侯群雄并起,天下大乱。
那朱姓童子见此千载难逢的时机,于是招兵买马,发展势力,并且与各方诸侯征战,共同争夺那黄紫之衣。
在战局焦灼之时,那朱姓童子便用异宝斩杀对方统领或者诸侯本人。
于是就这般势如破竹的击败各路诸侯,随后称帝建立了南国。
当时南国地域上四大宗门和各种修仙势力早已林立,但是因为相约不能插手凡间之事,所以凡间王朝的兴衰都不会去过问。
修仙势力只会管妖魔霍乱人间之事,若是有人残害百姓或者战争生灵涂炭,这些修仙界是不会过问的。
所以哪怕那异宝颇为不凡,也没人真的愿意冒大不讳去夺抢。
当然有没有人去秘密夺取,就不为人所知了。
之后那童子并没有活很久,似乎连筑基期修士都不到,南国也经过一代代发展至今,到达了顶峰。
此时的南国之都京都颇为热闹,因为即将要举办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据说皇室请来了真正的仙人为大家表演节目,当然这种话听个乐子就行。
普通百姓或许会相信,但是但凡知道一些修仙者的消息或者有所接触的都明白只是骗人的罢了。
为的只是皇室可以借此建立一下威信,让百姓潜意识觉得皇室可以压过修仙者,凭此不断巩固统治罢了。
真正的修仙者们也不屑理会这些。
每逢此盛会,各城的百姓离得近的都会来京都参与,所以上元节盛会开始时最忙的就要数城门口的官兵了。
热闹也意味着杂乱,也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如别过刺客间谍之类会混入人群之中,收集信息或者刺杀一些大人物。
所以城门前的官兵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拦住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细细盘查。
往年这段时间经常能搜出一两位有问题的,严重者甚至会直接爆发战斗。
站在最靠前的一位官兵,目光炯炯有神的扫视着来人。
忽的他看到三个打扮怪异之人。
打头的到是好似翩翩公子哥,就是身上大大小小挂着十几个小袋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手里拿着个扇子把玩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
若此人还算正常那后面的就有些怪异了。
三人中间的是一壮汉,那般体型身高,官兵只觉得军中的一位猛将才能与之相比。
并且这壮汉面目凶神恶煞,只看外表就不像什么好人,衣着更是坦胸露肉,与周围之人的衣着风格格格不入。
最后之人包的最是严实,头上带着斗笠,垂下来的面纱遮住了面相看不清楚,背后背了一个不小的盒子,看其步伐轻快,不似什么重物。
这三人只是自顾自的走路,壮汉与前一个公子哥倒是有些交流,而带着蓑笠的则一言不发。
周围人也看出这三人诡异,都不愿靠近,离得远远的这样更加衬的三人鹤立鸡群。
普通人都能看出来,官兵们则是早已打定主意要拦下三人细细盘问了。
这三人正是从青云宗下山三日有余的李心安,孟凡宇刘焱三人。
因为距离孟凡宇和刘焱的目的地还远,所以三人并没有直接分离。
而是约定先同行一路,两人是为了和李心安交好关系,而李心安则是怕蒋伦提前动手。
李心安准备先出了青云宗地界再做行动,若是距离青云宗太近,总归不好,不只是蒋伦需要不被人发现,李心安也不愿意与蒋伦死战之时被青云宗的弟子发现。
或者蒋伦死后,青云宗在调查时怀疑本门弟子,这蒋伦背后有尺虫真人撑腰。
他若是死了,宗门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追查到底,而若是在青云宗的地界不管是怀疑范围还是追查难度都会小很多。
所以李心安若是想要埋伏蒋伦,那最好的地方应当是远离青云宗或者是在另外三大宗门的地界之内。
想必这样的想法也正中蒋伦的下怀,若是不出李心安所料,此时蒋伦正在不远处悄悄伪装起来跟随着三人。
现在只要自己跟着这二人,那蒋伦就不会轻易出手,待到时机地点合适,自己就能给蒋伦一个惊喜!
三人刚刚走到城门口,左右的官兵边对视一眼,一同上前就要阻拦。
但是三人却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好像两个官兵不存在一般,径直就要通过。其中一个官兵见状刚准备呵斥,之间打头之人将手中折扇一挥。
并且打开了身上携带的一个小袋子,折扇扇出的微风裹挟着袋中的粉末四散到周围的人群中。
一瞬间连同那两个官兵都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似时间停止了一般。
三人丝毫没有停留,径直穿过众人,汇入了城中的人流里不见了踪影。
三人刚走,人群里的众人便回复了意识,刚才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迷楞了一会便改干啥干啥去了。
三人游走在繁华的京都街道上,旁边都是林立的商铺,周围是摩肩接踵的人群。
孟凡宇是一脸玩世不恭的观察着周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再繁华的地方他也见识过,又怎么会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睛。
而刘焱依然是紧皱着眉头,杂乱的人流让他很不高兴,怒意暗藏,并且短短时间他已经打断了三四只伸向前方孟凡宇腰间口袋的手了。
而跟在最后的李心安则在面纱的遮盖下,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和景象。
从来没有来过京都的他,只在很小时听过村里的游商所说的一些描述。
当时觉得颇为壮观的景象,在此时看来也不过有些新奇罢了。
毕竟见识过修真界的波澜壮阔,又怎会感叹这凡间的景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