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诡秘一笑,说:“王先生,您性格确实不适合经商那种算计,而且,您现在是省御查史,这个职位可跟南城主事媲美呢!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屁!我哪儿能跟南城主事相比?南城虽然只是一个城,但是,这个南城是省会啊!在南城干主事的话,能顶上半个省主事呢!我这个职务算啥?你呀…就是在奚落我。”王猛很是自嘲地说。
林阳自然知道他说的这话不假,当下所谓的御查史只不过是清水衙门里喝茶的差事。
真正起作用的是刑部检察史。
但是,这一切都会在今年改变……
刑部检察史,未来可比这负责纪律的御查史差太多了。
“王先生,虽然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是刚才傅先生也说了,我有那么一丁点儿能掐会算的本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你,你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值得我们钦佩的是你的正直,但是,阻碍你向前的也是正直。在衙门里干活,你不能这么死板的……”
“嗯……”王猛听后长长吁了一口气,说:“我就是因为太正直,所以才被分配到了这个所谓的御查史职务。你要知道,这个职务虽然分量挺重,但是,本质上说就是个闲差啊!唉……我现在倒是想要退休了!可是,太年轻,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才想着下海经商这么条路。”
“王先生,您这么想可就错了!我算着……”
林阳故作高深地眯起眼睛说:
“……您后期肯定是想要做点儿玻璃行业,然后,您还喜欢金融产业,喜欢股票、基金等投资的东西。对吗?”
听林阳这么一说,王猛当即惊了!
“你是会窥心术啊!?”王猛当即惊恐。
甚至,不能用惊恐来形容!
这个年轻人,简直将自己的内心摸透了啊!
可是,对于林阳来说,自己只是说了他的三分之一。
这个王猛,当年可是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从高位上辞职下来经商,原以为曾经的朋友会帮忙。
可是,人家当年看重的就是他的高位,他退下来谁还会帮他做事?
他自己喜欢玻璃行业,结果没有两年就倒闭了!
后来,将倒闭变卖的资产一股脑儿的抛向了股票市场!
还好当时遇见了林阳的公司,否则,那些钱迟早是赔本的买卖。
因为搞金融,而选择投资林阳的公司。
当初林阳还不想要接王猛的活儿,奈何王猛跟他有一样的经历,都是死了老婆。
凭着这么一点儿关系,林阳接收了王猛的资产,并帮他进行财务和利润分配,最后赚了不少钱。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也就非比寻常了。
只是此刻的王猛还是御查史主事,还没有下海经商。
今天在这里见到王猛,比当年见到的王猛可要排面多了。
当年见到王猛的时候,王猛一副狼狈样子,恨不得将手中的资产全都抛给林阳。
可是,现在的王猛虽然是清水衙门,但至少是一个省巡抚里的差事。跟南城的主事都是一个级别的。
“我不会窥心术,但是,算命什么的我还是略懂一二的!你这个人,生性正直,不适合官场,更不适合商场,唯一适合你的就是当老师。不过,你今天碰到了我,我必须让你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才行!”林阳很是肯定地看着他说。
王猛是个许久没有发光发热的人了啊。听到林阳这么说,当即就表现出了兴趣!
轻声问:“敢问你在省城有什么比较靠谱的人啊!?”
“诶!”傅老忽然从里面拿着那副画,出来说:“假的!这幅画是假的啊!你呀又上当喽!!”
王猛听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脸色,相反,接过那副画之后,直接扔到垃圾桶里说:
“这是我在建筑老头儿那买的!想要捡个漏,没捡着就没捡着吧!损失也不大,无所谓了!”
“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林阳,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老傅将一副画慢慢展开后,笑着说:“这个作品是南宋林良知的杰作,之前拍卖行过来看过这幅画,你看看,这幅画前后都有各朝各代皇帝的印章呢!你知道这个价值多少吗?”
林阳也是识货的人,看到这幅画,且不管这个画家多么出名,单看那些皇帝的印章,就知道价格不菲啊!
这么一副好画给杜翔的话,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傅老,咱们找一个简单的就行!”林阳说。
“那怎么成!?”傅老直接将那副画卷起来说:“林阳,当着你这王猛哥的面儿,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是看中了过几日在上海拍卖会上的那副骏马图!徐悲鸿的!我这里多少年了,就在等那么一匹马!我今天拿出我的好画儿来,目的就是让你在上海拍卖会上给我拍下来!这个行不行!”
听到傅老这么说,林阳便觉得这幅画的分量肯定跟骏马图是一个级别的了。
如此一幅画给杜翔的话,他还不乐疯了啊?
“刚才咱们的话题还没有聊完呢!”王猛笑着说。
“哦,”林阳收起画后,轻声道:“你今晚有空吗?我有个饭局,能赏脸一起参加吗?”
“跟谁啊?”王猛的脸上露出不悦。
林阳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这个人向来不愿意聚堆喝酒吃肉的,也不擅长经营人际关系。当初,能当上这个御查史老大,完全是凭借着自己家族里的关系。
不过,人是会老的,也是会死的。
家族之中,那个在朝廷上做事的人退休之后,失去了强烈背景关系的他便被调到御查史这么个闲差上了。
“杜翔您认识吗?刚刚上任南城副主事的杜翔。”林阳介绍说。
“听说过……不过,没见过。”
“那今晚认识认识吧。”林阳微笑说。
老傅听后,笑着说:“我说王猛啊!林阳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你最近不是正在考虑下海经商吗?让我说,你压根也不用想着去下海经商,你好好把这个兄弟陪好了,可比你下海经商来得好啊!”
“老傅,我怎么听着你这像是话里有话啊?”王猛皱眉问。
“哈哈!这话要搁以前的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但是,今儿不一样。林阳这个小兄弟已经把话儿挑得这么明白了,你也该清醒清醒了……”傅瑾相走到他跟前,给他倒上茶水说:“你呀与其什么下海经商,不如好好经营一下这个小兄弟的关系,你经商不就是为了挣钱吗?我觉得咱们这个小兄弟能帮你这个忙……”
“哦?”王猛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林阳,问:“当真?”
“呵呵……”林阳轻轻摆了摆手说:“不不不,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王兄可是御查史,这么高的职位,我怎么能妄自菲薄说什么带着您啊?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倒是希望您能参与进来,多了不说,一年几千万,还是挺简单的……”
王猛听后,眼前当即一亮,轻声问:“你那会儿说的晚宴定在哪儿了?咱们几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