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就是洞窟沙滩,河豚鲸的产卵地所在。因此,秋雨不可能再向解决蝎蟑螂和其他猛兽那样使用威吓战法。
一来会吓到在洞窟沙滩内河豚鲸。河豚鲸是相当敏感的生物,但凡受到一点惊吓,平时储藏在毒囊中的剧毒就会在顷刻间扩散到整个身躯。
二来秋雨觉得威吓战法对恶魔大蛇应该起不了太大作用。即便人间界的恶魔大蛇捕获等级平均只有21级,它们身上流淌的也是敢于向王者发出挑战的血脉,秋雨不觉得会被他的威吓吓退。
“不过无所谓,对付你们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开启手中点穴枪的连发模式,秋雨视线在五只恶魔大蛇身上一扫而过。
下一刻,秋雨的身影在黑暗之中连闪五次,每次闪现都在其中一只恶魔大蛇身边留下一道残影。
“好了!”秋雨的说话声刚在次郎身侧响起,五只恶魔大蛇几乎同一时刻砸倒地面。
次郎低头看了眼秋雨手中的点穴枪,赞道:“非常出色的点穴技术。”
“谢谢!”秋雨收起点穴枪,毫不谦虚地接下了点穴大师的赞赏。
越过两只恶魔大蛇,继续前进了几百米,前方赫然出现一个闪着亮光的光点。继续往前,光点逐渐增大,平时微弱的光辉在这黑暗的洞窟内显得如此耀眼。
又走了有八百米左右,光点变成洞口,秋雨和次郎并肩从洞口迈出脚步。
脚下一软,二人已经踩在了柔软的沙子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波光璀璨的地下岩洞,水晶一般的岩石从地上、岩洞上方,还有四周的岩壁伸出。柔和且灿烂的绿光从水晶岩石上散发出来,经过澄清的水面反射向四面八方,照亮了整个洞窟沙滩。
“这里还真是漂亮啊!”秋雨感叹道。没有亲眼所见,无法理解这份美丽,瑰丽的光景让人不自觉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次郎没有和秋雨一起欣赏美景,十年一次,同样的光景次郎已经见过五十多次了,不同时期,不同年龄,该有的感慨次郎都有过。时至如今,除了一如既往的漂亮,他已经很难再产生新的想法。
次郎径直来到水边,目光透过海水直视水中的一切。水很清澈,从水面向下看,可以清晰看见水底来回滑动四肢的小海龟。
“河豚鲸在哪?”
鉴赏完美景,秋雨想起正事,也走到了海边。
“准备下水。”次郎说道。
“稍等!”秋雨走回到干净的沙滩上,将上衣和裤子脱下,换上了来时特意准备的泳裤,这才再次回到海边。
意念一动,一个纵深一米二,半径八十公分的铁桶被秋雨从系统包裹里取了出来。这是之前在列车上次郎交给他的。
三十秒后,噗通两声,秋雨和次郎一齐扎入水中。
海面之下,二人滑动手脚向前潜去,无氧环境下,平时存储在二人血液中的氧气开始分解,以供给身体的生命活动。
没多久,二人找到了河豚鲸群的踪迹。一共四个河豚鲸群体,每一群河豚鲸都分开在特定的区域游动。鲸群时而分散,时而聚合,集合起来就像是一只特大号的河豚鲸。
没有交流,为了不打扰对方,秋雨和次郎很默契地选择了不同的鲸群。
秋雨首先消去自身的所有气息,以免惊扰到哪怕一只河豚鲸,这才缓缓游到河豚鲸群旁。选择好一只河豚鲸,秋雨又取出了刚才收回去的点穴枪,对准河豚鲸的鱼鳃缝隙。
点穴针一闪而没,一只河豚鲸完成点穴。
白仁黑店一共发出去三十三张陷阱卡,而这次持卡前来的顾客也是三十三人。秋雨需要捕获三十送回白仁黑店交差,再捕获十只到白仁黑店做食材储备......
脑子里计算着需要捕获的河豚鲸数量,秋雨手上动作也丝毫不乱,重复刚才的操作,转眼间已捕获成功二十只河豚鲸。
三分钟过去,第五十只河豚鲸落入网中,秋雨面前的鲸群已经空了一片。这只巨大的“河豚鲸”就像是被咬下了一大块。
“五十只应该足够了。”
收紧渔网,秋雨抓紧网口飞速向水面游去。次郎已经不在水里,早在秋雨抓满二十只的时候,次郎就带着自己捕获的河豚鲸出了水。
走上沙滩,秋雨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将刚才在水下积攒的二氧化碳呼出肺部,并把新的氧气吸入体内,存储到血液里面。
岸边,次郎趁着秋雨还没回来的功夫,摆好了荷叶垫底,并将一只河豚鲸放到荷叶上,还在旁边架起了便携式炉火。
“等你很久了,来帮我料理河豚鲸!”次郎举着一把菜刀说道。
秋雨拖着一渔网的河豚鲸来到次郎面前坐下,接过菜刀。也不询问明明可以自己处理,为什么还要等他回来?
(原剧情中,次郎一边喝着河豚鲸鱼鳍酒,一边往外走,路上顺便救了小松一命。而要用河豚鲸鱼鳍煮酒,去除河豚鲸的毒囊是必须条件。)
既然次郎想要尝尝他的手艺,那秋雨就满足他就好了。
挥了挥手里的菜刀,适应菜刀的手感,秋雨对准河豚鲸的腹部一刀划下,将其开膛破肚,在即将切到毒腺之前停下,完美避开了河豚鲸体内的毒腺。之后秋雨又是一连串快速且流畅的切口,将河豚鲸体内的毒囊和所有毒腺都暴露出来。
接下来的操作不需要用刀,秋雨把刀递还给了次郎。
左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毒囊,右手轻柔地拔除所有连接着鱼肉的毒腺,不到十秒钟,完整的毒囊就分离出了河豚鲸的身体。
秋雨也完成了这一次堪称完美的料理。因为动作太快,河豚鲸在毒囊被取出来后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没有变成如黄金一般的璀璨色彩。
“精彩绝伦!”
要是换做没有概念的普通人,看见河豚鲸被料理完之后是这个普普通通的样子,可能会当场炸锅,甚至指责秋雨学艺不精都有可能。
但是次郎很清楚要做到这点有多么难,这普普通通的原样正是秋雨技术精湛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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