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次程咬金去了一趟永乐酒楼之后,心里也是拿准了主意。
知道皇上跟长孙无忌二人绝对跟永乐酒楼那地方脱不了干系。
但是那许天师分明是说了永乐酒楼那地方,可危险的很,若是不能及时跟他们摆脱关系的话,恐怕对于皇上而言祸患无穷。
这许化一许天师,虽然年纪尚幼,但资质过人能力十分出众,程咬金也十分信得过他。
所以眼下程咬金在看到皇上,心里面不免焦躁了,起来寻思再挑个什么好时候,提醒一下皇上,不能让他再这么放纵自己下去了。
这日下了朝,程咬金在外面拦住了长孙无忌。
“老将军!”长孙无忌十分恭敬的向他问候。
程咬金稍作思量,便旁敲侧击的问:“大人最近似乎,总是跟皇上出双入对。”
“皇上赏脸,所以出去游玩的时候经常叫着我一起陪同,不知道老将军有什么吩咐?”
“我这一把年纪的老人了,哪谈得上什么吩咐。”程咬金故意放松了下来笑着说。
“那,不知道老将军……”
看着程咬金这么扭扭捏捏的,长孙无忌心里却有了打算。
“不过就是叫你过来询问一番,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程咬金还是拘谨着。
长孙无忌看他这架势,心里面有了自己的算计,看着他告辞道:“那既然老将军没有别的吩咐,那下官这就先下去了,皇上待会儿找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长孙无忌这话只是说着,却一本正经的就打算离开了。
这让程咬金大为光火,这长孙无忌最近怎么越发的目中无人了?起来把他叫下来跟他闲聊几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怎么就要着急离开了。
最后程咬金还是颇有些不悦的将长孙无忌叫了下来。
“长孙大人,我看你有什么事情也未必就如此着急吧,不妨跟老夫找个地方喝上两杯茶,你看如何。”
“可是老将军,这事儿是皇上吩咐下来的,您看?”
“我看到也未必就那么着急,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若是你觉得方便的话就随我来吧。”
程咬金把话丢在这儿,自己脸色一甩,便扭头向着皇宫外面而去。
长孙无忌在他身后笑着,看着程咬金离开的方向。看着程咬金那架势,他就能够猜出来程咬金到底是在想什么,人家老将军毕竟是关心皇上的事儿,他只能乖乖在后面跟着。
昨天的长安城刚下过大雪,今天积雪堆满了长安,将整个长安城都附上了一层洁白的颜色。
浅淡的阳光从云层之中透射下来,映在皑皑的白雪上,有一份独特的美感。
两人坐在程咬金的马车里程咬金望着这马车外的风景,突发奇想,建议道:“大学过后的长安城别有一番滋味,不知道长孙大人有没有兴趣,陪着老朽下去走一走?”
“定当奉陪!”
“程二。”程咬金对着外面的车夫喊到。
“老爷。”
车夫应了一声顺势将马车停了下来。
“你先到这儿吧,等会儿到那长林酒楼外面去等我便是了。”
“是,老爷,”
长孙无忌先从车上下来,搀扶着程咬金,慢慢悠悠的下了马车,两人行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
刚下过雪,街道上行人不多,只是偶尔有几个人从旁边路过。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也闲聊了起来。
“长孙大人,皇上毕竟不够沉稳,有时候做事情也许容易冲动。”程咬金忽然间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
不过长孙无忌自然清楚,老将军这话里究竟是何意思,他笑着答道:“我看皇上为人做事都比常人沉稳的多,而且也有自己的见识,我想一般的情况应该是很难让皇上被蒙蔽。”
“皇上确实是一位英明的贤君,为我大唐也做了许多贡献,只是皇上毕竟才当朝几年的时间。总是容易被人蒙蔽了双眼,我想作为臣子的,应该就是尽量帮着皇上远离这些人。”
“老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为何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老将军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呢?”
“长孙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程咬金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长孙无忌冷声问道。
“不知道老将军这是何意?为何怪罪?下关若是下关,有何做的不对的地方,老将军尽管指出下关的错误便是。”
“看来长孙大人是真,把老夫当糊涂虫了。”
“不知老将军,这话何意!”
“长孙大人,既然你执意要装聋卖傻,那老夫便也不遮遮掩掩的。”程咬金摆出一副架子瞪着长孙无忌说,“长孙大人,你也是我李家之人我想你怎么也不会做出出卖李家的事情出来。”
“老将军放心,在下也是一心忠于我大唐李氏,怎么会做出那种不忠于大唐的事情出来。”
“你都那么说我很欣慰,只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恐怕未必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吧。”
程咬金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气势十足,让长孙无忌都为之一愣。
“老将军说出这种话来,可就太让人心寒了。在下虽然不敢妄自邀功,但对于大唐的江山多少还是有一些贡献,将军此等言论恐怕不合适吧。”
程咬金上下打量着长孙无忌,颇有些疑惑的模样。
他心里似乎是在打着算盘到底长孙无忌这家伙对于皇上现在的情况了解有多少,他知不知道那赵永乐到底是何许人也?
看着长孙无忌这般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应当是无辜的。
程咬金心里不确定,语气也放缓了许多,看着长孙无忌说:“长孙大人,当真不知道那赵永乐是何来头吗?”
“所以老将军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赵永乐吗?”
“没错,就是为了这个赵永乐以后,我希望他能离皇上远一些。”
“可是老将军为什么会这么想,那赵永乐不过就是一个开酒楼的。”
程咬金一口咬定便对他说:“他的身份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长孙大人既然是圣上的心腹随从,难道不应当更加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