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柔软无骨,面对他进攻的动作微微挣扎着,她低声浅语似的呢喃,藏着祈求,“不要……”
傅沉之是真的意乱情迷了,他想要她,现在此刻马上。
她的背紧紧抵在书桌上,令她十分不舒服,眉头一蹙,“疼…”
傅沉之满脑子都是软玉温香,手指扯开她领口的衣服,粗鲁又急切,他希望清除掉他们之间所有的阻挡物,可就在要卸去最后一层防线的时候,耳畔传来她哽咽的声音。
“我害怕……”
他的动作骤停,脑袋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当对上她充斥着水雾又红彤彤的双眸,他非常想把心一横,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可对视了一会儿终究没狠下那个心。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呼吸急促炙热,如黑曜般的双眸是那么的坚定,像烙下誓言那般的开口。
“今天就先到这里,可是你记住了,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停。”
此刻的顾千允那里还敢说话,吓得半死。
傅沉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拢了拢她的衣服,一把将她从桌上腾空抱起,直接将她抱回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临走之前,他还是没克制住的给了她一个缠绵而又窒息的吻,然后才退出去关上门。
走在走廊上,傅沉之都怕刚才的一切是梦,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身体绷着,又加上出了点汗,所以他重新洗了个澡,原本以为火气已经降下来了,谁知,那天晚上,他在梦里把在书房里没有做完的事全给做了。
还不止一次。
他的身体压在顾千允的身上肆意妄为,每一寸肌肤都没放过,就那么疯狂的要着。
梦里的场地不仅仅局限于书房,沙上,地毯上,包括浴室,就像他要把曾经近三十年的空白全部一次性填满一样。
最关键的是,这个梦真实到每一个动作都没省略,从开始到最后结束,中间还包括了她似痛苦又愉悦的神情,以及她低浅的呻吟都是那么清晰。
以至于傅沉之醒来有点怀疑自己晚上是不是梦游去真把顾千允给办了。
毕竟昨晚就那么放过她,可是非常不甘心的。
顾千允昨晚也没睡好,一大早就醒了,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现在是打车高峰期,所以她就买了地铁票,拥挤的人群中她总觉得有人盯着她,措不及防的回头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年轻女孩子对她指指点点的,见她现了,立刻尴尬的撇开目光。
怎么了?
难道是她穿着很奇怪?
顾千允不着痕迹的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t恤牛仔裤白板鞋,很正常啊。
地铁驶来,好不容易挤了上去,她偷偷松了一口气,突然旁边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抬头望去对上一双带笑的目光。
“你就是微博上那个救溺水小男孩的女孩子吧?”
这个问题让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瞬间她成了焦点。
顾千允没料到会被认出来,没否认也没得意,只是轻轻点头,“是。”
“真厉害。”
顾千允满是谦虚,“没有,只是恰好学过一点急救知识而已。”
就这么被搭讪的坐到了目的地,顾千允顺着人潮慢慢往下,其中一个大姐走在她的身边,两人刷了卡走出闸门的时候,大姐靠近她悄悄说道,“我这里有个邦迪,你看要不要贴一样你的脖子。”
顾千允微愣,她的脖子怎么了?
不过见大姐眼神暧昧,她立刻掏出手机一看,右侧脖颈上有个醒目鲜艳的‘草莓’。
“刚才在地铁上人太多,我怕一说你会不好意思,所以就没提醒,不过看你应该是要去上班,现在的人可八卦了,看你这样肯定要说点什么调侃你。”
顾千允瞬间红了脸,连忙接过邦迪,羞得不行,道完谢快跑开了。
难怪在地铁站的时候有两个年轻小姑娘对她指指点点的,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穿着有问题,后来地铁上有人认出她救了人,她又猜测她们两个也认出了自己,结果根本就不是。
她们两个是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了。
丢死人了!
顾千允捂着脖子冲进新闻社,把包一扔就往洗手间跑,左右见没人,快拿出邦迪贴上。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又想到了昨晚的傅沉之。
“千允,你来了。”
陈离儿从外面进来给她打照顾,顾千允立刻佯装没事的低头洗手,等陈离儿出来,她问,“离儿,你昨晚我的东西,真的准确吗?”
“当然了,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拿到的,我昨晚也自查了一下,现我最近心火有点旺,老想脾气,所以我要少吃辣椒重口味的东西。”
陈离儿洗了手,见她眉头微蹙若有所思,一把抓住她的手,“千允,你不会是自查出了什么问题吧?你别吓我,你那里不舒服?”
顾千允赶紧道,“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要减少熬夜,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这个真的很有效,自查不仅可以保证身体健康,就算得病了,也能及时觉,因为人生病都会从身上的一些小症状反馈出来,如果我们不知道肯定就直接忽略了,现在有了这个表,我们可以随时自查,你说是不是。”
顾千允点点头。
可昨晚她手贱的给傅沉之一查,差点把自己给查进去了。
但傅沉之…竟然肾不好……
顾千允总觉得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有种要是她不小心泄露出去就会被分分钟灭口的感觉。
不由后颈一凉。
想着傅沉之那么要面子,肯定不好意思自己去医院治疗,不过这么拖着也不行,病体相连,说不定会引其他的疾病。
“离儿,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给的那个东西是那个老中医整理了?”
“知道,和善堂的陈丽怡医生,都快六十了还在给人看病,别人的挂号费只要二十多块,她的要一百多,你说厉不厉害?每天好多人排着队等她。”
顾千允偷偷记在心里,中午就打车过去挂了号,显示前面有五十多位等着,因为还要上班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她拜托了一个小护士,让她还有十位的时候,一定给她打个电话。
回到社里时间不多了,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她匆匆吃了面包和咖啡。
有人从卢云办公室出来,喊了她一声,“千允,社长让你上去一趟。”
顾千允起身上楼,卢云那是喜笑颜开,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切入了主题,“你知道刚才我接到谁的电话了吗?”
顾千允静等他的答案。
“是市里宣传部的部长,亲自打来的,说已经知道前几日他的下属硬逼着你喝交杯酒的事儿了,还夸了你,说面对这种无理的要求就是要果断干脆的拒绝,绝对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宣传部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处罚,也警告了,若再出现作风问题就直接开除党籍,绝不姑息。”
顾千允虽然高兴但也意外,宣传部部长亲自给卢云打来电话,言语中还挺客气的,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酒桌上喝交杯酒这事情节也不算严重,若部长为人刚正不阿,知道这事能口头警告就算不错,可还进行了处罚,这感觉就像有人施压了一样。
而且处理结果,部长秘书告知一声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部长亲力亲为。
“我知道了,不过我那天情绪也过于激动了,不该直接摔杯子走人,下次我会注意。”
卢云立刻站起身来,“不不不,你做得很对,他们仗着自己手里有权,管着我们就想占你便宜,你若答应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呢,千允,这件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反倒是我,当时都没第一时间阻止他们,作为你的上司我太失职了,也深表愧疚和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
宣传部部长都亲自打来电话,卢云一定以为自己暗中托了关系,所以现在才会如此态度,生怕自己迁怒于他,秋后算账。
顾千允没有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卢云未必会信,只是圆滑的回了一句。
“这事社长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卢云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恢复笑容,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顾千允琢磨着谁敲打了宣传部。
傅沉之?
应该不可能,这事她都没跟他说过。
可若不是他还能是谁?
会不会是森仁?
有可能陈离儿跟他说了,但森仁在市里的关系好像还没硬到这种地步。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和善堂的小姑娘打来电话,告诉她快要到她的号了,顾千允飞奔过去,又坐了十来分钟然后叫了她的名字。
陈丽怡头略微有点花白,因为年纪大了,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一边用钢笔写着字一边头也不抬的问她,“那里不舒服?”
顾千允也没顾及丢不丢人,一口气说完,“不是我不舒服,是我朋友肾不太好,所以我来帮他咨询一下。”
“是你老公吧。”
陈医生已经见惯了各种场面,所以问得很是直接。
顾千允下意识的想否认,但觉得解释了也没什么意义,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
陈医生看了她一眼,里面有‘我就知道’的含义,放下笔看着她。
“你们最近一次的性/生活是什么时候?时间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