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他指着妃英理迟疑了一阵,几秒钟后才略显尴尬的说道:“还有就是这位阿姨……”
“阿姨”两个字虽然被他故意含糊带过,但众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妃英理轻轻皱了皱眉头,表现出一丝不悦。
谢晨苦笑了一下,以自己目前小孩子的身份叫阿姨也算正常,但不管怎么说,女性还是比较在意这方面的事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管自己叫弟弟了。
目暮警官没有在意这方面的细节,而是吃惊的看着妃英理,大声问道:“你也上过厕所了呀。”
妃英理用手指点着点自己的下巴,“他这么说是没错。”随后又看着谢晨微笑着说道:“你记得真清楚啊,小弟弟,真了不起哦。”
“还好啦……”
随后,目暮警官将谢晨所指的人带到厕所。
“那么现在,请各位依照进店的先后顺序把你们今天来这家店的目的告诉我好吗。”
“好……”满是胡子渣的男子举了举手,“我叫皇裕一,今天到这来是为了要写论文的。”
妃英理说道:“在被害人进来以后跟她擦身而过进入店里的人就是我,我来这里是因为跟朋友约在这里见面。”
殿山十三说道:“接着进来的人就是我,其实我每天都会来到这家店来,我喜欢跟老板抬杠。”
若王子十郎说道:“最后进来的人是我,我来这里是为等一个女孩子。”
所有人都说完后,目暮警官向谢晨问道:“他们进来的顺序是这样子吗?谢晨。”
谢晨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于是,目暮警官让他们每个人从隔间门板上翻过一次。
皇裕一很轻松的从门板上翻过,若王子十郎则卡在了卡在中间,任凭谢晨怎么拽都翻不过去。
“警官,请问我也要爬吗?”体型宽大的殿山十三问道。
“不用。”目暮警官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你爬也爬不过去,妃小姐不用爬也知道结果了。”
妃英理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应该很容易就能爬过去,这么看到有嫌疑的就剩下我跟皇先生两个人了。”
目暮警官苦笑道:“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嫌疑犯嘛,我可没说哦。”
这时候,一名警员推门走了进来。
“警官,皇先生的桌子上发现这条绳子。”
“什么。”目暮警官接过绳子向皇裕一问道:“皇先生,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皇裕一后退半步,慌张地抬起手,指着绳子说道:“那只是我用来绑我的书和笔记本用的绳子,我绝对不是凶手!我没有骗你,真的不是!”
谢晨点了点头,他清楚的记得,皇裕一进厕所的时间要比被害人早,不会是凶手。
被害人当时曾经向老板问道厕所的方向,那应该就是,她对那个凶手说我要到厕所了的一个暗示。
所以说,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店里而且也有可能犯下罪行的就只有律师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又有一名警员走了进来。
“警官,这把凶刀应该送到局里面去了。”
“好,没关系。”
“等一下。”谢晨跑过去,抢走警员手上装着凶刀的透明置物袋,“我看一下。”
他轻轻皱了皱眉,凶刀上的血迹到握把就没了,被害人的血迹只是沾到刀刃上而已。
“侦探的游戏到此结束了!小弟弟!”妃英理蹲下身拿走谢晨手上的置物袋交给警员,“这是大人的工作,小孩子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可是……”
谢晨忽然发现妃英理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银色戒指,代表已经结婚了的意思。
目暮警官此时已经认定了皇裕一就是第一嫌疑人,“那么皇先生,请你跟我们到局里去趟好吗。”
“我可没有杀人啊!”
谢晨看了皇裕一一眼,走到被害人死亡的隔间门前,向上一跃,手抓着门沿说道:“奇怪,怎么这里也沾到血了啊。”
妃英理则是抱着手臂默默地看着谢晨,她忽然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小男孩在引导警方办案。
“啊?”目暮警官疑惑的回过头。
拿着凶刀的警员说道:“关于这个小地方,我在拍摄现场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目暮警官抱怨道:“那你为什么没有立刻向我报告呢,这么说来,皇先生,你的嫌疑这下子可就越来越重了。”
“什么?”
谢晨说道:“这样子不是很奇怪吗,沾到血迹的地方是在被尸体堵住的这扇门的上面耶,要是我的话,只要踩到马桶上面的确是可以爬到隔壁的厕所去。”
目暮警官恍然,“的确是这样子,没错。”
谢晨双手抱着后脑勺说道:“而且那个凶手身上真的有沾到血吗?”
“啊?”
“要不然,你们看那个叔叔。”谢晨指着拿着凶手的警员说道:“手上拿的那个袋子,凶手用的刀子上面血也只有到把手啊。”
目暮警官看着凶刀说道:“的确有点奇怪,怎么会这样呢?没有沾到血的部分到底是……”
谢晨缓缓扬起嘴角说道:“说不定那里本来绑了什么东西在上面。”
“啊?”目暮警官说道:“对了,凶手可以用绳子绑住刀子刺被害人,在他离开厕所以后再把刀拔出来,被害人的血大量喷出来也是在拔刀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又看着隔间门板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凶手身上没有沾到血,那里又怎么会有血呢?”
妃英理这时说道:“因为从厕所上面跃过去的不是凶手,而是这个被害人的尸体才对。”
她语气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暗吃惊,能够得出这些结论完全是出于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