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凌空一个翻身,向后窜去,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林里,由于没有路灯,树林内漆黑一片。
毛利小五郎和电视台人员跑到树林边上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可恶,被他跑掉了。”
谢晨忽然说道:“南条先生那里。”
“不好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立即转身,向办公大楼跑去,到达大楼下面时,撞见了匆匆跑过来的吉野里美。
“里美小姐,怎么回事啊。”毛利小五郎止住脚步。
吉野里美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我在那边那间咖啡店的时候,我就看到死神阵内跑到那栋大楼的里面去了。”
“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楼上徒然传来了枪声。
他们连忙跑进大楼,跑进大楼的前一刻,谢晨看到七楼亮灯的房间有个人影在窗户边缓缓消失。
“那个凶手还在七楼上面,我刚才看到影子了。”等待电梯的时间里,谢晨说道。
“好。”
到达七楼,刚走出电梯,毛利小五郎被脚下的胶布绊了一下。
南条美月率先冲进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发出一声尖叫,扑到同样愣在那里的吉野里美的怀里。
南条隼人倒在柜子前,双目圆睁,额头和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一枪毙命,墙壁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
匆忙的脚步声过后,房间刷的安静下来,南条美月的哭泣声在房间内回荡开来。
十分钟之后,目暮警官带人到达了现场,迅速封锁了办公大楼。
警员将南条隼人的尸体装进装尸袋带走后,目暮警官开始了解情况,南条美月坐在沙发上,根本说不出话来,吉野里美则在一旁小声安慰她。
于是,毛利小五郎向目暮警官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后来那个凶手就突然从凶案现场消失了是吗,毛利老弟。”
“就是说啊。”毛利小五郎说道:“这里的窗户呢,全部都从里面被锁上了打不开,如果从七楼逃脱的话,就只有利用电梯或是逃生楼梯才有可能。”
目暮警官看了眼窗户,确认窗户被锁上,随后点点头。
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但是当我们这批人赶到那里的时候,凶手他已经不见了。”
目暮警官说道:“你们确定在警方到达之前没有人离开这栋大楼吗?”
“是啊。”毛利兰说道:“因为我们跟电台的记者当时都一直在这栋大楼的前面。”
目暮警官说道:“可是逃生楼梯那边呢。”
“警官先生。”吉野里美抬头说道:“这栋大楼的逃生楼梯只要通到一楼的地方就会引导跟电梯一样的方向,所以说,如果要出去的话,还是必须经过同一个出口。”
毛利兰说道:“那个时候我也有注意到逃生楼梯那里,可是都没有看到任何人走下来。”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说道:“照你们这么说,那个凶手就像一阵烟雾一样消失不见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谢晨沉吟半响,忽然说道:“因为这个房间的灯被点亮的时候,那个凶手明明就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啊。”
他指着门口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可是日光灯的开关在门口旁边的墙上,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个房间的日光灯给打开的呢。”
毛利兰说道:“这么说的确很怪。”
谢晨点点头,又开始低头沉思,凶手在把南条隼人杀害之后,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房间的日光灯打开,而且……
想到这里,他看向门口那卷绝缘胶带。
目暮警官也注意到门口那卷绝缘胶带,于是问道:“不过这个凶手为什么会故意将这卷绝缘胶带留在命案的现场呢。
毛利小五郎说道:“他可能是想让我们这些人赶到这里以后被这卷胶带绊倒,这样就可以为凶手制造趁机脱逃的空挡了。”
摄影师忽然笑道:“可是刚才被绊倒的只有毛利先生你一个人。”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转头时看到谢晨正在传真机前看着信纸。
那是要求南条隼人确定稿子的传真,时间是十点零三分,也就是在南条隼人被杀之前不久的时候,也正好是死神阵内出现在公园里面的时候。
“臭小子!”毛利小五郎一把传真抢了过来,“不要乱碰现场的东西。”
吉野里美说道:“那份是下个星期要刊载在杂志上面的一个特约访问的访问稿子,南条先生会留在公司,就是为了等这份传真。”
这段时间里,南条美月一直坐在沙发上,微微屈身,虽然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双手捂脸不言片语。
“放开我!”这时候,外面徒然传来男人的呼声。
两名警员架着大野忠雄走了进来,“组长,刚才这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
“你少胡说啊。”大野忠雄说道:“我大野才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呢。”
毛利小五郎问道:“大野先生你刚才到哪去了?”
大野忠雄说道:“我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看不到大家了,所以我就一直在公园里找大家。”
“就是你吧!”南条美月忽然起身,大声说道:“一定就是你杀了我先生!”
大野忠雄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等等,你在胡说什么啊。”
“对了。”毛利小五郎也说道:“当时不在凶案现场的所有关系人之中,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好像只有你一个呀。”
南条美月瞪着大野忠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定是为了三年前那个意外怀恨在心,才会杀死我先生。”
“你……你少胡说。”
目暮警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野忠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现在拍的虽然都是一些新闻电视节目,不过我原本是一位专拍电影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