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山先生。”
能势新吾走过来说道:“你说话倒是挺熟练的嘛,请问您在哪里高就啊。”
“这个嘛……”
“他是上班族。”毛利兰抢着说道:“是吧,爸爸。”
毛利小五郎略显尴尬的笑笑,“对,我是个上班族嘛。”
能势新吾耸耸肩,轻笑道:“你是上班族啊。”
谢晨无奈一笑,这幅德行怎么看也不像个正经的上班族。
这时候,天空忽然暗了下去,紧接着下起了小雨。
“大家快走吧,越下越大了。”
他们一路跑到山岳间,接待他们的是一名满头白发,胡子很重,面色较为阴沉,名叫岩田重吉的老人。
“你们快点把身体擦干了,别把这弄脏了。”看到他们进来后,岩田重吉毫不客气的说道。
看着他阴沉的面孔和这样的态度,所有人都愣在了门外,谢晨却问道:“老爷爷,你是这个休息站的管理员吗?”
岩田重吉把灯点亮,看见谢晨,面色也缓和了下来,笑着说道:“没错啊,快点进来,不然会感冒的。”
他们这才松了口气,走进屋内。
毛利小五郎将旅行包放到凳子上,长舒了口气。
“叔叔。”谢晨说道:“快打电话吧。”
“是啊,我都忘了。”毛利小五郎走到柜子上放的电话前,“老先生,麻烦电话借用一下。”
岩田重吉点点头,毛利小五郎拿起话筒,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声音啊,请问……”
“我想应该是刚才打的那阵雷把电话线给打断了吧。”岩田重吉将碗筷放到桌上,“这种事情常常发生。”
“真是伤脑筋。”毛利小五郎苦恼道:“现在下着大雨,天又黑了。”
潮文造说道:“山里到了晚上是很危险的,还是不要打了。”
能势新吾也说道:“而且这里又是丹原山的山顶,这附近又没有别的休息站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被完全孤立了。”
“啊?”听到这话,三枝恭子倒吸了口凉气。
河边晃摘下帽子,咬牙说道:“不会吧,开什么玩笑,那我们不是要跟那个杀人凶手被困在这里一个晚上了吗?”
“杀人凶手?”岩田重吉疑惑道。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在长凳上坐下,缓缓说道:“那个跟我们一起来登山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出了意外一样,在半路跌落悬崖了。”
岩田重吉没有太多惊讶,只是说道:“看来是出了意外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凶手这样弄脏这座山实在太过分了。”
能势新吾说道:“那个凶手啊,现在还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这个小木屋里,搞不好,那个人就是你哦,潮先生。”
“你说什么!”正在烤火的潮文造怒吼道。
能势新吾说道:“乍看之下有点可疑,又不太可疑的人就是凶手啊,这是常识嘛,这也是我的经验。”
“一派胡言!”潮文造显然没兴趣在跟他纠缠下去,而是问道:“饭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随后,岩田重吉从火炉中盛出咖喱饭,一一放到每个人面前,吃着咖喱饭,谢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有说不上来。
从进屋开始,高梨恒就一直没有说话,饭也就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边。
毛利兰轻声说道:“高梨先生是怎么搞的啊。”
潮文造喝了口茶水,看着高梨恒说道:“被罪恶感包围了吧。”
高梨恒狠狠咬牙,站起身,一把尖刀从上衣口袋中掉出,正好掉在三枝恭子旁边,三枝恭子顿时被吓了一条,其余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高梨恒慌忙将尖刀捡起,警惕的看着他们。
潮文造大声说道:“这么说果然是你了!”
“我没有啊。”高梨恒下意识举起刀。
三枝恭子扑到河边晃的怀中,惊恐的叫道:“你不要杀我啊!”
高梨恒深深吸了口气,咬牙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谁的身上都会带把登山刀的啊。”
说着,他把刀插入牛皮做的刀鞘中。
毛利小五郎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能势新吾看着毛利小五郎,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毛利山先生,你就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是吧,大侦探啊。”
“他是侦探?”
三枝恭子又被吓了一跳,紧紧搂着河边晃,低声问道:“难道说他……”
而这一切都被谢晨看在眼里,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能势新吾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干嘛要用假名字呢,难道说你现在正在办案啊,还是纯私事啊,你该不会跟这件凶杀案有关系吧。”
潮文造警惕的看着他,毛利小五郎却忽然笑了起来,“真是的,这雨到底要下多久啊,来听听天气预报好了。”
他按响收音机,收音机里面传来沙沙声。
能势新吾仍然没有放弃,走到毛利小五郎身边,小声说道:“你就偷偷的告诉我一个人嘛。”
毛利小五郎略显无奈的看着她,收音机这时发出声音。
“新闻快报,今早在丹原村的一位居民,六十岁的田中夫先生不幸遭人杀害,警方怀疑该名凶手目前很可能已经逃亡丹原山内。”
木屋内变得鸦雀无声,互相对视。
“警方已经下了搜查警力,目前有五十名警员持续在山区之内搜寻。”
随后,他们各怀心事,在地上铺好睡袋,沉沉睡去。
将近凌晨的时候,谢晨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忽然醒来,侧头看去,一道黑色的人影正拿着一把尖刀,对准了毛利小五郎。
“危险!”谢晨从睡袋中跳起,那人慌忙之下,扔下尖刀,推门跑了出去,尖刀插在毛利小五郎的枕头边。
“爸爸!”毛利兰这时也醒了过来。
谢晨将灯打开,大声说道:“有人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