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毛利小五郎整了整衣领,清了清嗓子,“可以请你告诉我有什么事吗?”
女子憔悴的面容露出一丝喜色,她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毛利小五郎,轻声说道:“毛利先生,我叫做新名香保里。”
“新名……”毛利兰说道:“难道说你是那个?”
毛利小五郎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名片,抬起头说道:“你跟那位小说家有关系啊。”
“是的。”新名香保里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是在笑,但眼神依旧十分暗淡。
她轻声说道:“那位新名任太郎就是家父没错。”
毛利小五郎惊呼一声,没想到晚上刚刚看完新名仁太郎编导的电视剧,今晚他的女儿就找来了。
“原来你就是那位大作家的千金啊,他的作品还真的是百看不厌呢。”
毛利小五郎连忙证明自己就是新名仁太郎的头号粉丝,晚饭时说的话根本不记得了。
“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马屁拍过了,把自己堵住了,他很自然的看向毛利兰,毛利兰把头扭了过去,根本不搭理他,看样子还在为换台的事情赌气。
谢晨无奈一笑,这大叔不光推理能力三流,脸皮厚的也是相当可以。
他干笑了两声,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令尊要把我写在他的小说上吧。”
“不,老实说……”新名香保里微微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茶杯,随即抬起头,语气急促:“我父亲在两个月前他就失踪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说他?”
“失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齐声问道,毛利小五郎忽然想到一件事,干笑道:“你别骗我了好不好,两个月前令尊明明还在文艺时代上面发表了他的连载小说不是吗?”
“真的!”
新名香保里几乎要哭了出来,“我说的是真的,家父跟家母是在家里不见的。”
看着对方急促的样子,毛利小五郎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沙哑着嗓子问道:“令堂也不见了?”
新名香保里低头说道:“家父跟家母不见的那天正好是您所提到的这个连载开始的前一个星期,他只留了一张我出去一下的便条就出门了。”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唇,谁也没有打断,秀丽的容貌,憔悴的面容,不免叫人有些心疼。
“当然,所有的亲戚朋友我都已经问过了,可是没有人看到他们。”
毛利小五郎说道:“这就奇怪了,他的小说既然能够连载就表示他现在正在进行小说写作的工作。”
“您说的没错。”
新名香保里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说道:“奇怪的就是,据说家父的原稿都会用传真的方式传到出版社那里,每个星期六一到凌晨零时就会有稿子传过来。”
事情有些诡异,她说完之后,房间陷入了沉默,大约三秒钟后,毛利兰出声问道:“可是,那个传真上面难道偶读没有发信人的电话号码这些资料吗?”
“是的。”新名香保里说道:“都没有,好像是对方为了不想显示才特地这样设定的。”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说了一个自己都不大相信的理由。
“照这样看来,我想令尊一定是和令堂一起到什么地方旅行去了,他们可能就是固定从下榻的饭店传真的。”
新名香保里挺起身子,语气急促:“老实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家父跟家母这两个月来为什么都不跟我联络呢。”
她越说越急,脸色苍白,泪水夺眶而出,“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我也不得不去想他们是不是出了意外。”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认真起来,直视着她说道:“那这件事你向警方报案了没有。”
“报了,也发出了搜索申请书。”新名香保里抹了下眼眶,然后将双手放在雪白的大腿上,低头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收到什么勒索电话,出版社那里定期也有原稿传过去,最后警方也只能叫我不要担心,在这之前,我也到过别的侦探事务所去拜托过他们。”
她开始抽泣起来,“可是大家的答案都一样,所以,现在只剩下……我也只能依赖毛利先生您了。”新名香保里
看着新名香保里楚楚可怜的样子,毛利小五郎表情严肃,浑身充满干劲,仿佛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此次案件。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没有用的,一直待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说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依我看啊,既然你父亲定期会传稿子,我们就到那出版社去看一看,等我们到了那,在伤脑筋的话也不嫌迟啊。”
新名香保里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坚决的神情,心头一阵温暖。
两个月来,她遇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每次求助,对方回应总是:不要担心,你父母会没事的。
甚至还有个下流侦探一脸坏笑,用很暧昧的眼神打量她曼妙的身材:新名小姐,我觉得跟你很有缘啊,只要你答应我,你父亲……
没等说完,新名香保里就夺门而出。
两个月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么坚定表态,新名香保里目光晶莹,喜极而涕。
随后,他们乘车前往那家出版社,虽说是深夜,但是出版社通常都是很晚才下班的。
计程车上,毛利小五郎很自觉的坐在了新名香保里身边,一路无话,到达出本社后,毛利小五郎找到编辑,直接询问了她父亲的事情。
“是啊。”
穿着灰色西装,体型胖胖的男编辑说道:“新名老师的稿子每个星期都会准时传过来,今天正好又是星期六,我想他的稿子差不多也应该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