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咽了咽口水,那波涛汹涌的热辣意差点又翻涌到鼻腔。
那明黄的刺绣,方片的布料无不勾的他视线不能移动,鬼使神差他伸出手,将那片布料揣进怀里。
刹间,覆于面具下半截的脸颊全部红透了。
长这么大以来,可能这是他做的最孟浪的一件事不为过了。
这次出宫他特意没选在高处用轻功,那样目标太过明显,他特意将自己伪装成皇宫侍卫。
如此一来便可以不动声色轻而易举的出宫。
“该交岗了,你的宫牌是什么。”
余晏抿唇,将腰牌给他看。
那人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应道:“不是你的腰牌,是你的宫牌,上次抓贼失误后,锦统教给大家的暗号。”
话音一落,他狐疑的看着这个夜下分不清面容的男子,“你不会没有吧。”
暗暗摸到袖子的哨子猛地递到嘴边正准备吹,脖颈一记重击,男人身子软软的倒地。
余晏头疼的将男人的身子拖进草丛。
什么鬼的宫牌,这他怎么出去,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怎么来的怎么走,凭借一身神鬼莫测的轻功他确实可以如鱼得水。
但他还是不想在皇宫内引起太大注意,主要是他也担心少女的安全,每次都因为他牵扯大量兵力长期以来,就怕有人利用这种漏洞对少女不利。
最终,他选了一个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
这夜眼看过去,天空微亮连启明星都快消失了,张恒宫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起身看向窗外。
“不对啊,这个时候早回来了,他怎么去那么久,莫非被抓了?”
想到小毛贼被扒了真面目竟然是将军府家的小将军,先不说老将军会不会把他打死。
就有够丢人的,要不他还是连夜回边关吧。
难以面对这样的现实。
还没等他收拾行李窗棂微响,那人轻盈的踏了进来。
张恒宫心头松了口气,他转身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
张恒宫睁大眼睛,只见那人灰头土脸,一身灰尘,手里拎着的黑色夜行衣包着一团东西,而他身上的衣服全是土灰扑扑的。
连他走一步都肉眼可见的飞尘在空中飞舞。
“你这是……看心上人去了,还是埋□□去了?”
余晏瞥他一眼,将手中夜行衣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一张脸蹭的也全是泥,连手上也是。
“快,我洗个澡。”
张恒宫扶额,“这个时候你洗澡?你这是怎么回来的,被堵了?”
“没有。”余晏倒了杯水,将茶杯抓的一手印字,看的张恒宫眉头一跳,喝完水后才觉得神清气爽。
“我从冷宫后面那个院子挖土钻出来的。”
张恒宫:……
“祖宗,好好的人都不做了吗?”
想想明日锦瑟看到那个坑会有什么表情,他就觉得好笑。
要不是为了少女的安全不想每次都惊动那么多人余晏才管那个?
余晏舔了舔牙关,舔了一嘴土:“呸,快我要洗澡。”
如此迎接新的一天,那个晕倒在草丛的侍卫和冷宫后院的土坑都被发现了。
锦瑟看着那个翻新着泥土的大洞,灰眸凝结。
周围的侍卫都不敢说话低着头。
谁也没想到这个贼每次都不走寻常路,竟然用这样的方式离开。
安素素听闻后差点将嘴里的茶都吐出来。
不愧是男主,做事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不过看着眼前神情冷凝的锦瑟,似乎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那他既然来了这次有丢什么东西吗?”安素素问着。
说到这,这也是锦瑟疑惑的,他并没有发现哪里有丢东西,仿佛他来只是为了炫耀他来去自如一般。
大病初愈的伊慧月冷声说着:“没准又偷的谁的首饰!”
她还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在脚恢复能走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首饰全都不见了,都被那个该死的贼偷走了,那首饰盒底上的面具标志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而听说丢的不止她一个她就稍微安慰点了,但是那也无法让她觉得安心,那毕竟是她从安素素这里拿走的,各个价值不说连城也得相当值钱。
而听到丢东西的贴身宫女犹豫了片刻,决定凑上去小声告诉安素素什么不见了。
听到宫女说完以后安素素当下就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赶忙上手拍着后背,“陛下怎么了,这么激动,小心点!”
安素素挥手表示没关系,一张白嫩的脸涨的通红。
地上半跪的锦瑟头低的更低了,几乎让人看不见表情。
见他此举安素素就知道他听见了,这群会武的耳朵一个比一个贼。
她倒是没想到那个贼那么丧心病狂的……也有可能就是丢了,不一定是他偷得,万一冤枉了人家怎么办。
安素素不想了,决定放弃这个事情。
“锦瑟,你先下去吧。”安素素说着,锦瑟直起身行了礼,转身走了。
“诶,锦瑟还是这么冷淡,陛下你见过他笑的样子吗?”伊慧月在一旁凑过来,轻笑看着锦瑟的背影发问。
“确实没有。”安素素想了想,从小到大的锦瑟就是个冷脸,连他父亲以身殉职都没让他有半点动容。
安素素挑了挑眉,看向她的好闺蜜,“你突然问这个干吗?”
挑事精腿养好了,又开始准备挑事了?
说起这个事情安素素觉得纳闷,“人家脚崴,也就养个十天半个月,你这都个吧月余了才好?”
说起这个伊慧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晚上觉得好一点的时候第二天看起来都严重了。”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她本来没崴脚,怎么就真的崴了,还养了这么久,想到她耽误的攻略就觉得心急。
转而又想到她的计划,她当即眸色一深,笑道:“秋猎眼看要到了,陛下会去捕猎吗?我想吃陛下捕的猎物!”
安素素看着她也笑了,伸手摸着她的手轻声道:“既然你说了,那我肯定会去,看你养病这些时日都瘦了。”
上前狠狠捏了一把那脸上的脂肪,肉嘟嘟的,看来养得太好,胖了。
伊慧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疼,但她笑的温柔。
既然答应伊慧月要秋猎那就得好好琢磨下骑术,毕竟她很少接触这个东西。
【宿主真打算顺着她?可能有诈。】
“我知道,不顺着她怎么看她想玩的花样。”
【可能会死?】
“死不了,顶多受点伤还能装个苦肉计。”
安素素眯着眼射向远方的靶子,然而力气太轻,连三分之一的路段都没到软趴趴的掉地上了。
手里的弓又沉又重,她好不容易射出一箭现在就觉得手要断了,将弓扔在地上,叹了口气。
“陛下怎么叹气?”远远传来声音,安素素侧头看去,是温知礼。
温知礼缓步靠近,这才看见庭内远处树上的靶子,和少女脚边的长弓。
“陛下这是在为秋猎做准备吗?”
他捡起少女脚边的弓,蹙了蹙眉:“这种重量不适合陛下使用,可能会磨损肘部造成拉伤。”
安素素侧眼看他,“那有什么好用的?”
她的胳膊现在确实酸麻辣,但是也还好,不过是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东西造成的,毕竟在她小的时候也没人知道以后她会当上皇帝并没有专门安排让她练武。
直到她那几个兄弟姐妹死绝了就剩她自己,父皇也收了心,遣散了剩下的妃嫔就剩她母后,一心开始培养她来。
因此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
温知礼犹豫片刻还是出声问道:“陛下怎么想着要亲自出猎,比较危险。”
安素素闻言笑了,她勾唇淡然一副宠溺的样子:“哦,慧月说想吃我亲手打的猎物,所以就想学习一番。”
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断了,安素素吓了一跳,回眼望去,只见温知礼抱歉的看着她,“吓到陛下了,这弓弦不太结实,崩了。”
他将手中崩开的弓弦给少女看,然后轻声道:“如果殿下想学的话可以让兵部打造一个小型弩,轻便快捷。”
安素素闻言双眸亮了,然后又犹豫了,她看向温知礼,“这个需要制作图纸吧……”
温知礼摇了摇头,将左手蜷缩进袖中,“臣会画,待明日臣画好便交给兵部,陛下就不用担心了。”
安素素听到不用练长弓真是高兴坏了,她当即拉过温知礼的衣袖,笑容清浅,少女眼睛雪亮,温软的声音拂过耳边。
“谢谢你呀,太傅。”
温知礼颤了颤长睫,袖中的手紧攥着袖子,淡唇轻启:“陛下开心,便好。”
袖中指尖的血顺着滴到地上,为了怕少女看见他说道:“现在臣便回去画图纸,陛下稍安勿躁。”
在少女点头中他转身离去,从袖中拿起手,摊开掌心被弓弦崩坏的血迹还在涌动,他随手用袖口擦去,雪白的袖子便染上大片血痕。
回到房中他坐在长凳上,看着掌心凝固的血迹凝神。
一个不会武的人,将弓弦崩断,想必当时的思绪如何。
“主子何苦如此?”空气传来波动,随即一银狐面具覆面的男子出现在屋内,妖异红色线条勾勒着面具,只能看见那狭长的眸子。
“鸣,你不懂。”
温知礼淡然出声,看着手心的血迹片刻,随即将它洗净。
“喜欢一个人……情绪便无法掌控。”
哐哐哐敲门的声音传来,门外传来少女焦急的声音,“太傅,你开门。”
温知礼闻言来不及将手中伤口包裹,只好缩起来,起身开门。
一打开门,门外少女的表情映入眼帘,她皱着眉看着他,清浅的眸子满是忧虑,拎手就抬起他的衣袖,温知礼动作一顿,停滞片刻,就见少女挑眉看他。
他只好软了胳膊任由她抬起,当那斑驳绽放红梅的衣袖映入眼帘安素素便心下了然。
刚刚在地上看见血迹,就反映过来了,肯定是崩伤了吧。
都怪她,不应该说那种话,她明知道他……
安素素摊开男人的掌心,果然看见那长长一条翻肉的痕迹,还在缓慢泛着血丝。
“太傅为朕受伤,于公于私太傅都应该好好养着,今日就当给你休假。”
说着她将手里的小瓷瓶放在他另一只手里,少女娇嫩的指尖划过掌心温知礼蜷缩指尖,便握住那温暖的瓷瓶。
他知道那是少女的体温,有温度的,温热的。
“可是……”温知礼迟疑出声,“没有可是,就算朕要练箭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太傅好好休养。”
少女淡声打断了他,随后让他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
温知礼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他微垂下眼帘握紧手里的瓷瓶。
“鸣,我是不是很卑鄙……”
故意划伤自己,故意让血滴在地上,故意用刻意的方式离开,故意被她发现,然后……
博得她的疼惜。
“但是我并不后悔。”摊开手中的瓷瓶,那光滑的瓶身就像少女娇软的肌肤,握在手中,触手可得。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少女只会离他越来越远,而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希望能离她近一些。
虽然这样会有些代价……
余晏听说温知礼受伤了眉一动,“他那样的人也会受伤?”余老将军当下就给他一个脑捶。
“温太傅不会武,自然不像你这般皮糙肉厚。”
余晏揉了揉头,他眼眸微暗,舔了舔牙关。
不,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温知礼那样聪明的人受伤肯定不是空无目的的。
“他怎么受的伤?”余晏无意问起。
余老将军思索片刻:“好像是为了给陛下练弓?”
给陛下?
余晏轻啧一声,果然是个黑心的狐狸精,故意受伤让陛下心疼他,“练弓,我也可以,等我明日进宫教陛下!”
余老爷子斜眼看他,“陛下别被你教坏了。”
“不会。”余晏舔了舔牙关,他疼她还来不及。
见余晏这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余老爷子视线一凝,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说起陛下,你怎么这么积极?”
余晏神情一僵,余老爷子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别是……”
余晏绷紧脸色,连拳头都攥紧了,如果爷爷发现了他就承认,然后让爷爷去劝陛下纳他为皇夫。
心脏顿时紧张的急速飞跳,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余老爷子上下嘴一张一合——
“想威胁陛下?”
紧张跳动的心脏顿时掉进谷底冻结,余晏抿紧了唇,小声嘟囔:“我为什么要威胁陛下。”
陛下那么可爱,难道不是用来宠的?
余老爷子看着他,“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突然想讨好陛下不是有什么鬼算盘?”
说完想了想他拧眉,“你别是想跟陛下把那个姑娘讨过来?”
不怪他这么想,最开始陛下不是允了这小兔崽子一个愿吗,他以为这兔崽子拿愿要挟陛下去讨要那姑娘。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余老爷子拧起眉,“你玩不过那个小子就想利用圣恩捷足先登?”
大丈夫就应该正正当当的凭本事争夺美人,凭着陛下这算什么?
“哪有你想的那样。”余晏反驳,要是能那么简单就好了,他也想。
“不过是想尽臣子的本分辅助陛下,为她减轻压力罢了。”
余晏说的冠冕堂皇,余老爷子却打量他目光分明带着不信。
这兔崽子能转性?比母猪上树还难。
“你之前跟温太傅商讨的怎么样了?”
这可是头等大事,姑娘还是得抓紧追,不然这白白胖胖的曾孙子今年可就抱不上了。
余晏眯起眸子,舔了舔牙床,“差不多了,就等谁胜胜负。”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秋天就来了,树梢的叶子变成浅金黄色,被风吹得飘飘荡荡最终从树上折断,随着风打旋一路飘到少女的手心。
少女雪白的指尖捻着泛黄的叶子,不得不感叹时间过的飞快,也不知道这么些日子伊慧月捣鼓的怎么样了。
她可是留了大把的时间给她,如果她这都把握不住可真让人失望。
“陛下请小心,虽然这是精挑细选的温良马驹,但是也要当心。”
身后传来温知礼的声音,伴随着马蹄踩在枯叶上的喀嚓喀嚓声响,那道骑着白色骏马上的男子缓缓出现在她身侧。
虽说安素素说她自己来打猎,但他确实也放心不过,顺水推舟领了太后的旨前来查看。
“不是有这么多禁卫军跟着呢。”
安素素无奈的示意,让温知礼看她后面远远地跟着一大批的禁卫军。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毕竟锦瑟统领在保护太后的安全,不能及时来陛下这边。”
言下之意便是,没有锦瑟他信不过。
“太傅也要多加小心才是。”伊慧月会有什么猫腻,虽说安素素摸得没有十成也有八成,比起她还是不会武的温知礼更让人不放心。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她特意让他留在太后身边,锦瑟好能照看得了。
没想到他竟然跟过来了。
草丛梭梭的传来动静,安素素闻声立马单手支起小弩,对准摇晃的草丛,嗖一声扣动机关!那锋利的箭矢划过空气带着破空声直接射进草丛,破入肌理的噗嗤一声然安素素眼睛一亮。
开门大吉,第一箭就射中了?
她身后的几个禁卫军小跑过去,从草丛翻找,拎起一只中箭的兔子双手奉给安素素。
安素素看那兔子还活着,身上的短箭刺过它后腹部,看样子如果去太医那还能救的过来。
看着那雪白的毛发,毛茸茸的大耳朵,安素素爱不释手的摸着那雪白的皮毛。
看着少女那雪亮的眸子温知礼便以为她喜欢,“陛下要是喜欢,不如养……”
“确实。”少女截断他的话,“五香麻辣比较香。”
“今晚就吃它了。”
温知礼失笑,还没等他说话,身后就传来急驰的声音,马蹄哒哒的声音带着少年的驱马声,“陛下!”
少年一声呼唤,让安素素停在兔子上依依不舍的目光,向后挪移半分,看向那骑在赤红鬓毛烈马上奔来的红衣少年。
那少年郎一身红色骑射短装,硬挺英俊的面容见到少女后唇角轻翘,绽放如阳光般炙热的笑意。
他手腕迅速缠了几圈缰绳,勒停骏马,动作潇洒自如的下马给安素素请安,得到少女起身的指令后,他看着一旁温吞吞坐在马上的温知礼道:“太傅也在啊。”
温知礼看向他,唇角微弯,看起来不像是秋猎的,反而像是秋游的,神若自定的捋着雪白的马毛道:“自是要陪陛下的。”
余晏轻啧一声,重新骑上赤红马匹,他勒着缰绳,看着禁卫军手里半死不活的兔子,“这是谁猎的?这箭一看就……”
后半句的嘲讽还没等说出口就听少女娇甜的声音响起:“朕。”
“好。”余晏咽下嗓中别的话,在温知礼似笑非笑中面不改色的夸赞道:“陛下真是好箭法,一击即中。”
这种睁眼瞎夸的方式余晏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过,然而看少女轻轻翘起的唇角他心里也软成了一团。
“当然,不愧是太傅教的箭法。”安素素颌了颌下巴,表达对老师的夸赞。
余晏舔了舔牙关,看了一眼温知礼,“太傅还会射箭?”
“略懂。”温知礼润声回答,并无多谈的意思。
“不如太傅与晏比试一番,由陛下当见证者,看谁猎物多,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如何?”
这话一出,温知礼敛着茶眸看去,只见余晏眸色暗沉瞥了一眼陛下,而他话中的意味温知礼听懂了。
他看了一眼少女温软明艳的侧脸,垂下长睫,低声轻语:“好。”
如此,在安素素措不及防下,那两道身影如弹弓飞过,眨眼之时就消失在丛林中。
被余风带起的长发飞扬又落下,安素素拂过鬓边乱动的碎发,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间,连太傅好像都有干劲了。”
【男人之间的默契?】
这边安素素慢慢悠悠的搜寻着猎物,那边的二人早已开始了一番比试。
嗖一声银箭划过空中,射过疾行跨草丛的小鹿,又一箭从身旁划过,直冲树林射进深处发出一声痛嚎,当下纵马而去又一箭补上直接射中野猪咽喉。
温知礼不慌不忙的驱着马,慢吞吞的驱马路过余晏。
余晏将野猪脖子上的箭矢□□,转眼看着在马上如同逛街的温知礼啧声道:“太傅再不抓紧的话,就输了。”
温知礼捻着指尖,感受风的方向,温度和湿度。
闻言瞥他一眼,眨眼之间那人又猎得几头猎物。
温知礼不急不慢的驱马离开这里往北处的森林走去。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安素素本打算回到场中等他们回来。
刚转身准备走就听得林中一声尖叫,惊的林中鸟儿振翅飞翔,是伊慧月的声音。
看来好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喜欢太傅,我不一样,我比较喜欢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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