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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改头换面(1 / 1)

我掐着孙兴东的脖子,他发不出声音,奋力挣扎。如今我已经比普通人力量大得多,他只是一个文弱医生,哪能挣得开?被我紧紧按在墙上,直到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了,我才低声说:“现在我松手,如果你敢大声呼叫,我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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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东连连点头,我把手稍微放松了一些,让他能够喘气:“现在你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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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东狂喘:“不,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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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得出来他在说慌,他为什么要否认?我的表情变得凶狠,掐着他脖子的手重了几分:“因为你的失误,把他弄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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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收治过你说的病人,不信你可以去查记录。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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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猛地掐紧了他的脖子,近距离怒瞪着他,杀气腾腾。孙兴东拼命挣扎,眼神已慌乱甚至恐惧,努力点头表示愿意说。但我还是紧掐着他的脖子,这家伙太可恶了,不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他还会抱着侥幸的心理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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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东整张脸都涨成了酱紫色,眼睛鼓突,眼白都开始充血变红,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昏迷。我这才放松,他立即呛咳起来,咳得喘不过气来,眼泪鼻涕口水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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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收紧了手,恶狠狠道:“我最后问一次,只要有一个字假话,这个地方就会多出一具尸体!告诉我,许——平——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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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见了,尸体不见了。”孙兴东简直就是在哭,“他失血过多,多器官衰竭,没能抢救过来,放在停尸房……第二天不见了。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的来历,领导怕会有人来闹,让我们一致否认,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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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狐妖都觉得孙兴东这次说的是真话,再说安仔被肢解了卖器官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遗体会到哪儿去了?安仔体内有神秘力量,会不会他没死,自己醒来走了?我问:“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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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我……我要是连临床死亡都不能判定,还能当主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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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有些道理,而且逍遥客见过安仔的遗体,凭他的眼光不可能看错,我心里刚兴起的一点希望破灭了。我再盘问孙兴东事情经过,原来那天抢救了近一个小时,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安仔的心脏还是停止了跳动。参与抢救的人都确认安仔已死亡,因为找不到家属,只好暂时停放在停尸房。当时快天亮,负责看管停尸房的人躲在别处睡觉,没有登记也没有送入冷冻库。参与抢救的人当然不会去关心尸体,之后就下班了,都把这件事忘了。直到第二天下午,管理停尸房的人收到了单子却没找到尸体,这时才发现尸体不见了,连具体什么时候消失的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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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不可能自己消失,盗卖器官的人应该不敢跑到医院停尸房偷尸体,其他人更不会偷尸体,那会不会是金钱帮带走了安仔的遗体用来挟迫我?以金钱帮的行事风格,这种事是做得出来的,但当时我被逍遥客救走,并且逍遥客警告铁面人三个月内不许为难我,在这种情况下铁面人偷走安仔遗体挟迫我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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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各种可能性之后,我又有点相信安仔是复活了。如果他活着,一定会回家过年,我只要去他家看看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安仔家的具体地址,此刻工地上也不一定有安仔的老乡,我只好打电话给谢知顺,叫他帮我打听。谢知顺与各工头、班组长都很熟,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打听到了一个地址,但不能确定是不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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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期间火车票一票难求,长途汽车也很难挤上,几经周折,花了四天时间我才到达目的地。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山区小村子,约有三四十户人家,住得很分散,满眼都是贫困萧条,但带着点自然和原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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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紧张的心情,向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打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许平安的人。小孩说有,外出打工没回来,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安仔要是活着,一定会回家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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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很热情,主动带我到安仔家门口。那是一栋很小很破旧的小屋,屋子旁边以岩石和茅草盖了个猪圈,濛濛细雨中有个苍老瘦弱的老妇人正在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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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小孩用方言叫了几声,老妇人转头望向我们,表情木然,眼神呆滞,加上有些散乱的花白头发,更显得苍老憔悴。我说是安仔的同事,路过这儿来探望一下,小孩帮我翻译之后,老妇人才有了些精神,快速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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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为我们当翻译,原来安仔的母亲只听说安仔跟别人打架,离开了工地,之后就没有音信了。她不会说普通话,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许成友死了,她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委托寻找安仔的直系亲戚,只能在家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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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不该给老人希望,因为希望越大绝望就越深,但面对老人我还是忍不住说慌了。我说安仔在别的工地找到了工作,要加班所以没有回家过年,托我带了些钱回来。我给了她早已准备好的两万块钱,这是我银行里能取出的整数,够她用一段时间了。大叠钞票当然让老人很高兴,但更让她兴奋的还是安仔的消息,而我害怕她满怀希望的眼光和没完没了的询问,匆匆告别,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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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找到安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我一千万个希望找到活着的安仔,可是他(或者他的遗体)会到哪儿去了呢?没有别的线索,那么只能再回去从源头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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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还是一样的拥挤不堪,车厢内乌烟障气,好不容易到达那个小县城。我没去医院,而是直接去之前宋信关押我的那处院子,这事必须得找金钱帮的人问个清楚。如果不是金钱帮的人偷走了尸体,有必要的话,我不惜用“金钱使者”的身份让金钱帮的人来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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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大门紧闭,我用力拍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头。他上下看了我几眼:“你是魏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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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客气:“叫你们最高负责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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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皱眉:“什么最高负责人?这里只有我一个,看一个月六百块钱。前两天有个年轻人来,留下一包东西说要交给你,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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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出谁有东西交给我,跟着老头一起往里面走,果然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别人,连像样的家具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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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从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上面没有写字,封口已粘合。我问:“留下这个东西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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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抓了抓头皮:“他没说名字啊,二十来岁吧,看着挺精神,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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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开封口往里面一看,最先看到了一张身份证。拿出一看,身份证上面的相片是我,但是姓名、出生年月、常住地址,身份证号码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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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搞什么鬼呢?我再看纸袋里面,还有毕业证、个人简历、获奖证书、入职通知、火车票等。所有证件上面的相片都是我的,其他资料都不属于我,似乎我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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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目十行快速翻阅了一下证件和文件,大体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个“我”名字叫做李中卓,合肥人,毕业于某知名院校路桥工程专业,研究生,现在被一个冻土研究实验室招聘,要在3月1日抵达兰州火车站,车票都给我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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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惊且怒,毫无疑问这是铁面人的安排,这么快就开始指挥我了,而且还让我冒名顶替!但我完全猜不透他的用意,什么路桥工程我完全不懂,冻土实验这么冷门的东西,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让我冒名顶替,人家一问就露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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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逐一细看各种证件和文件,身份证上的相片与我的身份证上的是一样的,看不出是假证。毕业证与我真实的毕业证相片也是一样的,看不出一点伪造的痕迹。关于那个冻土实验室,只说隶属于中国科学院冻土研究所,没有别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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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背上发冷,铁面人竟然知道我会在近期内来这儿,说明他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并且猜到了我的想法。如果我不按要求去做,他肯定会用我的亲人或朋友来挟迫我,但这一去,不知会有多少麻烦和凶险,找安仔的事怕是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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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会儿,我屈服了。不论安仔是死是活,现在找他都不是十万火急,铁面人的要求我却不敢不去做,我必须走一趟。至于会不会被人看出破绽,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万一我被人识破了,那是他们没有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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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无可奈何的郁闷心情我上路了,火车票是软卧,对于连硬坐都买不到的我来说,还算是一点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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