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千兰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坐在椅子上,她没想到阮安安会真的找上门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这些年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没得罪过你。”
阮安安冷笑了一声:“想不明白?我让你想明白!”
阮安安一招手,身后佣人一拥而上,把彭千兰架了起来。
周家走的时候,也留下了几个老人,只是平日里被彭千兰打击的,在家里如同隐形人一般。
如今阮安安来了,他们有了撑腰的人,自然要把这么多年受的气发出去。
“你,你们,我白给你们饭吃了是不是!你们竟然帮着外人!我要把你们都开除了,全都开除!”
彭千兰还在试图挣扎,眼睛不停地往外面看。
“给我们饭吃的是周家。”架着她的佣人说道。
阮安安多看了那人一眼,知道是从小照顾周毅然的人,也是方才第一个动手的人。
“不用再看了,你的人从今往后,都不敢在京城出现。”
“不可能!老姜!老姜!”彭千兰大喊了两声,始终听不见回应。
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如同没了力气一样,任由那几个佣人架着。
“把她关起来。你们也跟过周家,好好想想周家是怎么办事的,教教你们小少爷,明白吗?”阮安安对那几个佣人吩咐到。
“是!”佣人挺直了腰板回答,眼中一个个含着泪花。
他们等了多少年,总于盼来了一丝曙光。
还有人管他们小少爷,他们还会有个未来。
阮安安把周家安置了一番,又留了几个自己人,顺便安排人往国外去一趟,联系周家本家。
阮安安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一节课下课。
阮安安溜到教室里,就看着周毅然绷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直挺挺地坐在那儿,周围的人连回个头都不敢。
“你还知道回来。”一看见阮安安,周毅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顶着一脸伤,明明想逃课的,结果被这个女人捷足先登了。
这回好了,全校都知道,他堂堂周少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了。
“给你。”阮安安张开手,里面躺着一瓶药水。
这是临戈研究出来,特质的药水,抹在脸上消肿化瘀的效果奇好。
就周毅然这点伤,估计明天就能淡到看不清了。
周毅然愣了一下:“你逃课,就是为了给我弄这个去?”
阮安安憨憨地笑了一下,她干什么去了,自然不能告诉这个傻弟弟。
“傻子。”周毅然低骂了一声,红着脸把药拿了过去。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别想我会感谢你,你要是还跟沈家的那个混,别怪我还找你麻烦。”
“嗯,好。”阮安安敷衍地应了一声。
自家傻弟弟被那个女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她安慰一下也是应该的。
周毅然气得眉毛都跳起来了,这女人是看不起他?
亏他为了帮她糊弄老师,费尽心机!
果然,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他姐!
天色渐渐晚。
周家。
“小少爷!”佣人站在别墅门口。
周毅然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平日里他们都不敢站在大门口的,生怕有一点高兴,让那个恶毒女人看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少爷,这么多年,您,您辛苦了。”
打小跟着周毅然的佣人走了出来,泪眼汪汪地把白日里的事都说了一遍。
周毅然愣了一时,转身就往外跑。
“姐姐!姐姐!”
“少爷!”
旁边跟着的人急忙追了出去:“小少爷,大小姐已经走了。都走半天了,您现在去也是追不上她的。”
周毅然似乎被猛然惊醒一般,停住了脚步,转身一步步走进了屋中。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佣人,还有干净的屋子,他忍不住蜷缩在凳子上,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小少爷,您,您别哭,您一哭我也想哭……大小姐来看您,就希望您能好好过,您可不能这样,大小姐该伤心了。”
佣人声声哀泣。
周毅然摸了一把眼泪,应了一声,露出几分笑意。
“对,我是周家的正根,不能这样,不能辜负姐姐的期望。”
御家。
阮安安在手机里收到留在周家手下发来的短信,也算是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
阮安安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御成泽。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转身回去。
“安安,再不准备上学,就要迟到了。”御成泽说道。
阮安安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下来。
“不喜欢去上学?”御成泽问道。
阮安安摇了摇头,揉着眼睛娇娇说道:“还想再睡会儿,第一节课太早了。”
看着小妻子迷糊的模样,御成泽不由得唇角微勾:“以后第一节课改成实践课,好不好?”
实践课什么时候到都可以,因为老师从来都不点名。
这么惯着孩子,真的好吗?
被惯着的阮安安,心虚地点了点头。
“安安,你不是说,想要邀请同学来玩吗?十天之后可以吗?”御成泽笑着说道。
这么快?
她现在还没认识几个同学呢,到时候邀请谁来?
阮安安努力上扬嘴角:“成泽,我不想让同学来家里,家是安安的。还有别的地方,能让同学去吗?”
“这里,你看怎么样?”
御成泽挥了挥手,管家打开了投影仪,海边别墅直接倒影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阮安安心头一跳一跳的,她才打瞌睡,御成泽就给她送枕头来了,怎么觉得这么巧呢?
“安安要是不喜欢,还可以换一个房子。”
御成泽说着摆了摆手,管家又连着播了好几个别墅。
阮安安急忙摇了摇头:“没有,喜欢,安安喜欢。”
不管是什么,被御成泽放在她面前了,她就得努力跳一下。
“好,那安安去上学吧。”御成泽说道。
阮安安应了一声,努力带着笑容走出别墅。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御成泽脸上笑容缓缓消失。
“管家,你知道乱说话的下场。”御成泽声音冷的好似凝了霜一样。
管家微微低头:“大少,我也只是怀疑少夫人而已,少夫人未必是我说的那样。”
“那自然最好。”御成泽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