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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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带魏觅去吃了泰国菜。餐厅的灯光偏暗,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辛辣的咖喱味。大门口放了一尊佛龛,暗红色的,木制,形状尖而耸立。香台里请着一支檀香,神龛里面供奉的东西并看不清。魏觅觉得有点慎得慌,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林逸注意到了魏觅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跟她解释道:“这是泰国的土地神龛,供奉的是土地神。泰国人认为供奉土地神会带来吉祥和幸福,阻止鬼怪进宅侵扰。”
“哦。”魏觅应了一声,再次回头望一眼那尊暗红色的小型建筑。虽然但是,看到这东西,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泰国鬼片最常见的死婴和小鬼,咯咯怪笑着发出凄厉惨叫……嘶,不能细想,一细想她就想掉头走人。
林逸问魏觅吃什么,她翻了几页菜单后就合上了,说“随便”,于是林逸就做主点了几个招牌菜。等上菜的时候,林逸出去接了个电话,魏觅一边喝水,一边百无聊赖巡视四周,正好跟一个在看她的、打扮得挺潮的男生对上了视线。她一愣,随后扬唇跟对方轻轻一笑,结果惹得对方红了脸,摸了摸鼻尖后就错开了视线。
害,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魏觅心道,有些好笑地收回了目光。
包里手机有来电,魏觅看了眼接起来:“怎么了美少女?”
对面的唐菓听到她这一声又媚又苏的“美少女”,背后汗毛都倒竖了一遍:“……不好意思,打错了,再见。”
“哎哎哎,干嘛呀!”魏觅笑起来,用了正常的语气说道,“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哦,就是跟你说一声,刚刚在商场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你,但打扮得特清纯,我没敢认。”
“有多清纯啊?”
“穿了条白裙子,编了麻花辫,身边还跟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帅哥。”唐菓感叹道,“郎才女貌,可养眼了,一起走进了一家泰式餐厅。”
魏觅听到这里微一扬眉,说:“那没错了,特清纯的美女正是在下。”
唐菓震惊:“你在干嘛?”
“跟林逸吃饭啊。”
“那帅哥就是你爸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唐菓问
,有些疑惑,“不是挺帅的么,你怎么还不满意?”
“我难道是那种见色就能起意的人吗?”魏觅正经脸放着屁,“主要是感觉,感觉懂不懂?”
“不懂,反正我是对方只要够帅,我就有感觉,身体和心灵同时有感觉。”唐菓哼笑,一言不合就发车,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听她的话一出口,魏觅被水呛到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妹,这辈子我只服你。”
唐菓跟魏觅十几年的闺蜜了,两人是高中同学。唐菓长了一张眼尾上挑面带桃花的狐狸精脸,加上平常打扮也尽是往大胆性感的方向走,妥妥一美艳御姐骚娘儿们。面对魏觅的时候,她动不动就满嘴开`黄`腔,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也只有魏觅知道她其实实战经验为零,一面对男人的示好就怂,怂到能当场打地洞的那种。
跟外表端庄贤惠温婉贤淑、实则放浪形骸的魏海王一比,唐女士简直就是弟弟中的弟弟。只不过,在唐菓眼里的魏觅,比起其他人而言也不过多了一点真实,魏觅在人后的那一面,唐菓也是不知道的。毕竟再好的闺蜜,也总有一两件无法共享的秘密,而养着几个撩骚对象这种事情,放在现实社会里,总不是一件值得洋洋得意炫耀的光荣的事情。
“不过你怎么去吃泰国菜了?”唐菓又道,“你不是吃不了辣么?”
魏觅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林逸已经定好地方了,反正我也不太饿,就随便了。”
不争不抢不表态,逆来顺受,这是这么多年来魏觅在父母的控制下生起的防御姿态。看起来是顺从,其实只是变得麻木和不在乎了而已。唐菓没有想到小时候自由被束缚的这一点对魏觅的影响已经这么大,连单纯的相亲对象也被她一并划归到了敌对的属于魏家爸妈的那一方。唐菓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认识多年,她不会去揭魏觅的伤疤,只嗤了一声,道:“你就保持这小媳妇的样子吧,到时候让他以为你随他拿捏。”
“那可能就是爱情了吧。”魏觅开玩笑道,“你单身狗体会不了。”
“滚。”隔着手机,魏觅仿佛都能看到唐女士翻出天灵盖的白眼。“说出来你都不
信,昨晚上你唐姐我,在ktv被帅哥搭讪了,人家还主动给我留了微信。”
“真的假的?”魏觅道,“唐女士你出息了呀!聊得怎么样?”
“诶……不怎么样。”唐菓嫌弃地啧了一声,“你知道的,我虽然看脸,但也只限于纯欣赏角度。昨晚拿到那张纸条之后我是准备丢了的,但我那群同事知道了,一直怂恿我加。”
“然后呢?”
“然后我就加了呗。”唐菓道,语调很是不爽,“结果就发现对方是个渣男。”
“啊?”魏觅有些不解,让服务生给自己再添了点水后问,“他怎么你了?”
“他大概觉得我是小姐吧,加上了说了没两句,就叫我过去他们包厢一起玩。我是什么人?进ktv唯一的目的就是蹭吃,怎么可能跑去跟他玩。然后我就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呵,这货牛`逼啊,包厢里坐了七八个妹子,各个打扮得跟妖精似的,裙子都快露到大腿根了。个辣鸡,还是个搞艺术的,看他o出来的那些画,都看不出来他跟画里的意境一点都不搭边。”
魏觅听着唐菓骂人,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她最小化了通话界面,打开微信联系人:“你说的这个渣男,微信名是不是叫steven-yu啊?”
“艹!”唐菓也去微信里把人找出来了,点开了个人简介,仿佛见了鬼一样,“你怎么知道?”
“头像是一只乳色英短?”
“是啊!”
魏觅闻言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给对方的备注“小白条”:“巧了,这位渣男的微信,我也有。”不仅有微信,昨晚上他们还一边压马路一边牵手,差一点当众浓情蜜意亲吻来着。这位被唐女士唾弃的渣男,正是王者段位的海王艺术家,于英朗先生。
“艹了……”唐菓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一口一个“艹”字往外蹦。“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学校里的同事啊。”同时也是她正在驯服的一条鱼王。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鱼王前脚还在柔声蜜语哄她早点睡觉,后脚就已经开始了下一场狂欢,无缝衔接的样子真对得起魏觅对他的看重。
“我佛了,真的。”唐菓有气无力道,“果然老师只是一份职业,并不能作为评判道德的参照。”
魏觅:“
……朋友,有被内涵到。”
“切,你以为你是啥好东西。只不过人家是剖开来是黑的,而你是黄的。”唐菓被打击到了,失去了跟魏觅扯淡的心情,扔下一句“挂了,趁三观被保洁阿姨扫走之前,我得捡一捡”,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魏觅对唐女士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骂她“黄”这事还有很多问号,没来得及说就听得对面只剩下了忙音。她笑骂了一句“小垃圾”,重新进到微信里找出了跟于英朗的聊天记录。
在魏觅这里,于英朗的朋友圈更新还在三天前,显然是屏蔽了魏觅。他的朋友圈最新的只有一副还没画完的画,玫瑰花被利刃刺穿,刀尖有鲜血滴落溅开,因为还没上色,这血液看起来也像是眼泪。画很有震撼力,但作画的人却如唐菓说的那样,品性配不上作品。只不过,品性差点倒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给出一点真心。
于英朗在几分钟前给她发了信息,问她礼物喜不喜欢。他不提,魏觅都忘了还有礼物这回事,塞进抽屉里后就没再去动过。她咬了咬嘴唇,假装自己已经拆开欣赏过,回了:[嗯嗯]同时配上三个害羞表情。
于是于英朗满意地发来摸头杀,甚至还祭出520红包大法,美其名曰:[你的生日我怕赶不上,但不管我在不在,都只想让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是真心,就是不止对她真心呗,都懂。
魏觅冷笑一声,下一秒干脆利落地收下了转账,转手发送两个红唇——虽然她不差钱,但白给的为什么不要?这些年只有她包养别人的份,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给她打钱,不收不是人,正好可以拿去讨小可爱白川欢心。
鱼儿们开心,她也开心,简直不能更完美。
点好的菜陆续上来了,等上齐了林逸的电话才打完。他看到满桌子的菜都没有动过,魏觅靠在靠背上浅笑着玩手机,拉开椅子坐下问:“在跟谁聊天?”边说着,边给魏觅的杯里倒上了果汁。
“啊,一个朋友。”魏觅回道,将手机倒扣,对林逸笑笑。
再是天才,也想象不到对面一见钟情的女人刚才游刃有余地用两副面孔跟两个男人聊天,前一秒还在装乖巧地说“嗯嗯知道了放心吧”,下一
秒换个界面就变成了邪魅一笑问“小妖精,看来今天浪劲没处使,嗯?”的霸道总裁,等到抬起头,又变成了知性大气的人间富贵花。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朋友前面不加性别,多半头顶绿到发光。魏觅的意思,反正她聊的过来,精分点又怎样?可惜了,林博士还是太单纯。
于是林逸对魏觅的回答丝毫没有怀疑,闻言只道:“吃饭吧。”
魏觅应了一声,扫过桌上的菜,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
正宗的泰国菜,都带着魏觅受不了的辛辣。她只在蔬菜沙拉里挑着小番茄吃,吃两口喝一口橙汁,没什么食欲的样子。林逸一边吃着,一边给魏觅解释每一道菜的食材和里面的工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仿佛不再是大学里的教授,而是正在做美食节目的评论家。
“你怎么不吃?”他见魏觅基本没动筷子,问道。
魏觅将嘴里的生菜叶咽下,淡淡道:“不太饿。”
然而林逸听完她的话后却皱起了眉,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高兴地说:“节食减肥对人体的伤害很大。虽然纤细苗条的身体看起来比较优美,但我更喜欢健康的样子。”
魏觅闻言眉头轻拧一瞬,抬起眼来温声道:“我健身减肥。”不过就算节食减肥,也不是为了你,你喜不喜欢,其实老娘不怎么care。
“那就好。”林逸道,“那吃一点,尝尝味道。”
看着盘子里黄黄绿绿的颜色,魏觅不太舒服地蹙了蹙眉,但什么都没说,象征性地夹了一小块土豆吃了下去。咖喱的味道很呛鼻,魏觅只尝了这么一口就辣得胃里火燎燎地烧了起来。她勉强喝了一口橙汁,便搁下筷子不再动了。对面的林逸吃得斯文优雅,似乎觉得这是什么人间美味,魏觅看着,有一些羡慕。
小时候她也是能吃辣的,每天放学后买五毛一包的辣条就是她一天中最大的快乐。只是后来有一天,她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出差回来的母亲莫乃阳。当着小朋友们的面,莫乃阳让她自己将辣条丢进垃圾桶,并告诉她,以后她再也没有零花钱了。在莫乃阳的眼里,辣条这种零食跟垃圾无异,一个以吃垃圾为乐的小女孩,不配当她的女儿。
当时的心情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光很刺眼,照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胃里的辣意也变得很明显,从她体内蒸腾上头,使得她有点晕眩,连莫乃阳冷漠的脸都似乎看不清了。再后来,她大了,零花钱变成了生活费,但她却再也吃不了辣了。
也许她母亲没错,辣条这样的垃圾食品,在那一天,也许确实伤害到了她的身体吧。
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光很刺眼,照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胃里的辣意也变得很明显,从她体内蒸腾上头,使得她有点晕眩,连莫乃阳冷漠的脸都似乎看不清了。再后来,她大了,零花钱变成了生活费,但她却再也吃不了辣了。
也许她母亲没错,辣条这样的垃圾食品,在那一天,也许确实伤害到了她的身体吧。
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光很刺眼,照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胃里的辣意也变得很明显,从她体内蒸腾上头,使得她有点晕眩,连莫乃阳冷漠的脸都似乎看不清了。再后来,她大了,零花钱变成了生活费,但她却再也吃不了辣了。
也许她母亲没错,辣条这样的垃圾食品,在那一天,也许确实伤害到了她的身体吧。
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光很刺眼,照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胃里的辣意也变得很明显,从她体内蒸腾上头,使得她有点晕眩,连莫乃阳冷漠的脸都似乎看不清了。再后来,她大了,零花钱变成了生活费,但她却再也吃不了辣了。
也许她母亲没错,辣条这样的垃圾食品,在那一天,也许确实伤害到了她的身体吧。
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光很刺眼,照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胃里的辣意也变得很明显,从她体内蒸腾上头,使得她有点晕眩,连莫乃阳冷漠的脸都似乎看不清了。再后来,她大了,零花钱变成了生活费,但她却再也吃不了辣了。
也许她母亲没错,辣条这样的垃圾食品,在那一天,也许确实伤害到了她的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