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年是颜贤清的师弟,也是颜贤清当年提拔上来的,此时正在南方任职。
“我哥哥失踪了,镇台史手里握着南方的散军,我想让他帮忙找一下。”姚瑾点点头继续说。
颜颖思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姚公子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回去让我父亲给王镇台去信。”颜颖思说完就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颜颖思。”姚瑾突然叫住了走到门口的颜颖思。
“你月份越来越大了,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安心在宫里待产。”姚瑾笑着说。
颜颖思也回以一笑,然后扶着翠柳的手慢慢走远了。
看着颜颖思的背影,姚瑾的笑突然就落了下来,眼眸里闪过沉思,然后重新坐下来疲惫的揉揉额头。
突然,一只大手代替了姚瑾的手,轻柔的给他按摩着头部。
闻到熟悉的味道,姚瑾慢慢放松下来,然后嘴角勾起笑意问道: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习惯了。”萧崇轻声回答。
萧崇是悄悄翻墙进来的,所以当魏紫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然后怒其不争的看着自己娘娘一眼。
将手里的食物放下,临走前不忘将房门关死。
“不得不说,你这宫女接受能力挺强的。”萧崇由衷的感叹。
换成其他的,知道自家主子和护卫有染,恐怕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了。
提到自己人,姚瑾骄傲的仰着头回答: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
萧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人聊天间,姚瑾心头的烦闷也少去了很多。
“对于这次南方瘟疫,你怎么看?”萧崇坐到了姚瑾对面,认真的询问。
“后宫不得干政。”姚瑾懒洋洋的回答了一句。
萧崇眼睛里带上笑意,这个小狐狸。
“提出有用的建议,我可以晚上偷偷带你出去。”萧崇看出了姚瑾对外界的向往,故意诱惑道。
姚瑾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然后咧着嘴回答:
“成交!”
接着姚瑾就将姚家人查到的事告诉了他,包括那支护卫队。
不过她没说这是姚贺先派人查出来的,萧崇自然也没问。
“你是说,这瘟疫是有人故意释放的?”萧崇眼睛微眯,不得不说,姚瑾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是谁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找到姚澈,这场瘟疫就会结束。”姚瑾吃了一口糕点,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临走前,我给了姚澈一张配方,治疗瘟疫的效果,百分之百!”姚瑾说完萧崇瞬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知道姚瑾有秘密,经常可以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对于瘟疫这种大范围扩散的疾病,她竟然还能有办法。
“佩服姐吧?没事,姐允许你来膜拜。”姚瑾调皮的眨眨眼睛说道。
萧崇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轻声说了一句晚上过来接她就离开了。
独自在房中坐了一刻钟,姚瑾才缓缓出声将魏紫叫了出来。
“娘娘。”
“今天晚上我要出宫,你随我一起,然后把这个交给我父亲。”说完递上了一个信封。
“娘娘,您怎么不让萧护卫送?”魏紫疑惑的接了过来,然后好奇的问。
谷/span“魏紫,记得我曾经教过你什么吗?”姚瑾笑着反问。
看着魏紫呆愣愣的模样,姚瑾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
“去吧。”
这次魏紫没再提出疑惑,乖乖的接过信封小心翼翼装好。
看着魏紫退出去的背影,姚瑾叹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啊!
眨眼就到了晚上,姚瑾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在若凤宫静静的等待着。
当宫门上了锁,萧崇出现了,看到姚瑾的衣服时萧崇愣了一下。
“你怎么穿成这样?”萧崇问道。
“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身着男装,将头发完全束了起来的姚瑾笑着回答。
萧崇带着姚瑾翻越了宫墙,然后两人来到一处灯火阑珊处。
这里是京都最有名的花柳巷,花柳巷的尽头就是这里最大最豪华的青楼,红楼。
“你要去这?”萧崇脸色阴沉的问道。
“我猜你应该没来过吧?让,我带你好好涨涨见识!”姚瑾拍拍萧崇肩膀,笑嘻嘻的回答。
将一脸不情愿的萧崇拖着前进,姚瑾性质高昂。
“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吧?让奴家好好服侍您!”
“是啊,我们红楼,保你来了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两个身着薄纱的女人拎着手绢,热情的迎了上来。
看着其中一人向萧崇抓去,姚瑾立马将那个女人拉了回来,然后一手搂着一个说道:
“我这兄弟,不喜欢女人,并且还有暴力倾向,所以你们轻易不要靠近啊,伤了你们大爷会心疼的。”
萧崇咬牙切齿看着和两个女人调情的姚瑾,深吸一口气压下将她直接抓走的冲动。
“听说今晚有你们红楼头牌的亮相,所以我们过来开开眼界。”姚瑾扔下一个百两银锭子,财大气粗的说。
不远处的妈妈桑看到,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直线,然后热情似火的扑了上来。
“这位公子爷出手好生大方!”说完就要去拉姚瑾的胳膊。
看着妈妈桑不停往下掉着的粉,姚瑾急忙伸手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妈妈还是免了,我这人…喜欢年轻的。”
“我懂我懂!小娟你们两个伺候好公子爷,婉婉还有一刻钟就出来了。”妈妈桑说完笑着离开了。
她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今天对婉婉慕名而来的公子数量,再加上这位面生的,今晚上恐怕婉婉可以卖一个不错的价钱。
“你知道今晚他们头牌初夜?”萧崇好奇的问道。
自从进来萧崇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他不喜欢这里的味道,胭脂味太过呛人。
可看着姚瑾玩的不亦乐乎的模样,萧崇又生生压下那股怨气。
姚瑾两人没去包间,而是直接坐在大厅之中,耳边不停传来八卦声。
除了讨论婉婉的,还有一些其他。
“听说了吗,太师夫人最近处死了一个姨娘!”一人悄悄开口。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太师宠妾灭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师夫人能忍到现在也不错了。”另一人见怪不怪的回答。
“不过我听说,那姨娘可不是因为争宠被处死的!”同一桌的另一个男人神神秘秘的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