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什么话要问我。”
沉默片刻,苏乔抬起了头，直视着韩景。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他？”
苏乔的声音不大，甚至有几分轻弱，但他的眼睛却在黑暗中显出些许深沉。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韩景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聚会上那个温文尔雅的假面后，是冷漠和傲慢。
“上车。”命令的语气，似乎完全没认为苏乔会拒绝。
苏乔咬了咬唇，忽然猛地冲了过去。
手中被他攥的温热的餐刀抵在了韩景的脖颈旁。
苏乔的手在发抖，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勇气。
“放了他。”
韩景忽然笑了。
他没有感觉任何恐惧，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任由自己的要害处抵着这把刀，韩景低沉的声音响起。
“现在才想起来威胁我？”韩景看着苏乔，“聚会上，你如果和别人说一句，也许莫希已经被找到了。”
苏乔下意识的想要躲避韩景的目光，却强迫自己去面对。
和别人说？
苏乔想到了在地下室中看见的莫希。
那样的莫希...不可以被别人看到。
莫希应该是完美的。
“放了他。”苏乔重复说着这句话。
韩景扯着嘴角，十足的嘲讽。
苏乔的手一抖，韩景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可以...代替他。”
苏乔早就习惯了疼痛，他这样的人，即使死掉也不会有人在乎。
不，也许...莫希会。
但是...
可能只是因为莫希太温柔了。
想着这些痛苦的事情，苏乔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然而韩景仿佛已经看穿了他。
“你？”韩景的语气轻鄙，“一只路边的野狗，也配代替他？”
苏乔对于侮辱无动于衷。
从小到大，他听过太多相似的话。
甚至，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是认同的。
“苏乔。”韩景叫了他的名字，“其实，你是感激我的吧？”
苏乔愣愣地抬眼看着他。
“如果不是我困住了他，”韩景低沉的语气，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出几分蛊惑，“他早就抛弃你了。”
这是恶魔的呢喃，说出了苏乔心底最深的恐惧。
苏乔一个闪神，手中的刀便被韩景抢了过去。
然而韩景并没有伤他，反而捧起了他的脸，怜悯的，低声说道。
“他有进入过你吗？你见过他深陷欲望的模样吗？”韩景就像面对一个可怜人，把自己的恶意用甜甜的蜜糖包裹，“真可怜，他根本不愿意碰你。”
韩景用着温柔的语气断言。
“傻孩子，他并不喜欢你。”
苏乔的眼睛中，痛苦交织成了一片雾气。
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莫希永远不会和他做恋人之间的事。
他想被莫希占有。
他想让莫希的气味充斥身体。
他想把莫希给予自己的疼痛转化成两人之间的红线。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成不了莫希的唯一。
韩景感觉到苏乔的动摇，心里不屑。
真想让莫希看看，他百般护着的人，对他抱有怎样恶心的念头。
韩景这么想着，表情却没有变化。
“这不是你的错。”韩景轻声说，“我是那个恶人，而你...是无辜的。”
苏乔的眼神有些恍惚。
韩景继续说道，“今天辛苦你了，他会给你奖励的。”他诱哄着，“走吧，他还在等着你。”
等着我？
对了。
现在...他不能抛下我了。
苏乔终于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又是一片空洞。
莫希不知道苏乔做了什么决定。
如果说之前还是假话，现在他是真的想上厕所。
铁门打开的时候，他竟然有几分庆幸。
“快放开我。”
韩景的面上带笑，走路却有几分摇摇晃晃的。
走到莫希身侧蹲了下来，一说话，酒气扑面而来。
“这是喝了多少。”莫希嘟囔了一句。
韩景醉醺醺的轻笑了一声，好像智商下降到了孩子的水平，傻兮兮的歪头看着他。
“快点给我解开，我要上厕所。”莫希伸手去推他。
韩景却朝他倒了下来，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
“喂！”
莫希的后背贴在地面上，推不动韩景，只好费力的转过身，想要从他的身下爬走。
这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
那个地方被抓住，莫希倒吸一口气。
“你！”
莫希扭过头，只说了一个字，头就被按住，然后一个温软的东西贴了过来。
这是一个近乎于撕咬的吻。
酒精作用下，本来只想戏弄莫希的韩景，竟然有些停不下来。
身体被粗暴的碰触，让人窒息的吻，还有顶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东西...
莫希瞬间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他才恍然察觉，自己从未忘记那些屈辱，反而深埋进骨髓。
“滚开！别碰我！”
莫希疯了一般挣扎起来。
这挣扎反而激起了捕猎者的血性。
聚会上旁人轻佻的语句被再度想起。
韩景低低的笑了起来。
“既然莫少不想要，我只能去找苏乔了。”
韩景说这话时，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希。
“不行！”
莫希的反应很是激烈。
韩景继续说下去。
“苏乔可比莫少听话多了，莫少年纪大了，滋味肯定比不过他...”
“无耻！”
莫希气得发抖。
“我还以为莫少有多么在乎他，”韩景虽然这么说着，声音却带着笑意，“那我玩坏他也没关系吧。”
“你敢！”
莫希脱口而出，但瞬间就后悔了。他知道韩景真的能做的出来，原本的书中韩景就是这么对待苏乔的。
而苏乔的结局...
想着书中那个绝望的苏乔，莫希感觉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
苏乔受不了的。
要保护他才行。
莫希在发抖，这是身体对于暴行的控诉。
然而他说出的话，确是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出去。
“...要做就做。”
韩景又笑了出来，然而眼睛中却毫无笑意。
他不断地试探莫希的底线。
但莫希总是能为了那个东西付出。
真是...让人十分不愉快。
“这是莫少求人的态度吗？”韩景懒洋洋的说道，“啊，没兴趣了，我去找苏乔...”
韩景这么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不要去！”
莫希伸手抓住他的裤角。
韩景背着光，莫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有些冷漠的声音。
“苏乔年纪小，骨架也像女人，但莫少这种干巴巴的身材，真让人没兴致。”
羞辱的话让莫希的脸涨得通红。
他咬牙才忍了下来，不让韩景去找苏乔。
“我，我可以的。”
不想去看韩景，生怕在他脸上看见鄙夷的表情。
韩景的声音充满了嫌弃。
“无聊。”
说着，他猛地抬脚，走出了地下室。
“别走！韩景！别碰他！”莫希眼中的绝望终于蔓延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莫希蜷缩成一团，脑海中不自觉的想到了苏乔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
他一遍遍的道歉，“乔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下来，莫希咬破了唇，却毫无所觉。
等到韩景几分钟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濒临崩溃的莫希。
莫希一看到韩景，疯了一般朝他跑过来，却被脖颈间的铁链狠狠的甩回去。
韩景走过去，莫希流着眼泪求他，“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你别去找他，求求你了...”
韩景从未见过莫希此刻的表情。
真是...太漂亮了。
这种血液沸腾的感觉，甚至要比他“玩游戏”的时候更甚。
韩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能维持自己的表情，把一件衣服扔到莫希旁边。
那是一件红色的睡裙。
莫希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根本不考虑屈辱，脖颈上的铁链一解开就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套。
等到穿上，他才发现这件裙子有多么暴露。
“果然，莫少太高了，一点也不好看。”
韩景睁眼说瞎话，眼睛却很诚实的盯着莫希脸上羞愤的表情。
莫希生怕他会离开，刚刚的恐惧让他强忍着羞耻开口。
“我，我可以...”
他跪伏在地，整个身体都有些泛红，还未愈合的伤口如同绳索一般交织在他身上。
“把，把我，当女人用也可以。”莫希说出这话，眼睛又红了一点。
韩景望着他裸露在外的背脊，那上面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不稳了。
“莫少这是做什么？求我上你？”
莫希的身体又抖了一下，双拳握紧，咬牙说道，“求你。”
韩景施舍般的伸出手，抬起莫希的脸，望着他此刻屈辱的神情，眼中带着令人心惊的热度。
“莫希，记住，是你求我的。”
说完这句话，便是蛮横的掠夺。
地下室中的摄像头发出红光，如实的记录着。
另一个房间中，苏乔静静的看着屏幕中的场景。
啊啊，被弄脏了。
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
所以，你也不要嫌弃我啊。
我的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