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举办的家宴其实并没有邀请多少人,大多都是亲朋好友来捧场大家一起吃顿饭聚一聚,意外地是其他并没有收到邀请的官员们也都自发带着礼品前来,这么开心的日子,司马伯逸当然不会驳了对方的面子,盛情款待,并且号召府里下人增加家宴的菜肴和桌椅。
司马云和沈昭雪除了作为今天庆典的主人公外,更是府里的主人,同样要负责接应招待客人,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受和体验。
沈家今天有点姗姗来迟,几乎是拖家带口到来,司马伯逸站在门口迎接,“亲家,欢迎欢迎里面请。”
沈岐文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十分含糊,似乎不愿意与自己这个死对头有过多的交流。
孟香兰作为一家之母客气还是得客气点的,说了几句含糊的客套话,王夫人倒是亲和的很,“昭雪这孩子从小便没了娘亲,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现如今有了今日的成就,甚是感到欣慰。”
这回倒是让沈家祖母和司马家老太公这对老冤家碰上了面,两个老人家刚见面便忍不住互怼,怼完又乐呵呵地笑,老太爷还喜滋滋亲自去端茶送水,殷切的很。
沈昭雪忙得一塌糊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她管,几乎没能有喘气地机会,司马云看不过去心疼她,将她拉作一旁,“祖母来了,你出去看看。”
沈昭雪站在厨房指挥,忙得走不开,“可是这里…….”
“没事,有我帮你看着,快去吧。”司马云微微一笑。
“嗯!”沈昭雪点点头。
院子里摆上了会客的桌椅,桌上有茶水点心,一片热络,想来还是司马府上时隔两年后热闹的盛事,上一次恐怕就是沈昭雪嫁过来的时候。
沈岐文和孟香兰王夫人三人单独坐在一桌,并没有与在场其他宾客多做交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反倒是祖母和老太公聊得欢快,时而聊聊几十年前的事情,时而聊到时代变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变化。
沈昭雪先走向了沈岐文所在的那一桌去请安,“父亲,主母,姨娘。”都一一打了番招呼。
孟香兰低着头拨弄着自己那贴着各种亮片的指甲,冷不丁来了句,“我们可担待不起一品诰命夫人的大礼。”
此言一出,让站在那的沈昭雪未免显得有些难堪。
尴尬解释为自己辩解,“昭雪不管变成什么样,也依旧是父亲的女儿,也依旧唤您一声主母,唤王夫人一声姨娘。”
沈岐文本身今日是碍于面子才来,不想惹事生非,不由训斥了孟香兰一句,“你少说两句,人家孩子也没什么坏心。”
孟香兰撇了撇嘴,“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昭雪应该不会和主母生气把?”说完笑颜盈盈,真是…假极了啊。
沈昭雪忙挥了挥手,“没有,没有生气…”意识到处境有些尴尬,沈昭雪并不多周旋,“那昭雪去和祖母请安了。”说完欠了欠身走开。
“祖母,太公。”
两位老人闻声齐齐扭过头去,乐开了花,老祖母一把牵过了沈昭雪的手来,“我的昭雪,乖孙女,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这时候太公冷不防来了句酸溜溜的话,“还是我的孙媳妇呢。”
“祖母近日身体还好吗?”沈昭雪关切问。
“还好还好,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和两位老人寒暄了一阵,沈昭雪还是不放心府里大小事务便匆匆暂时告辞,赶回了后厨。
这才看到了将军的另外一面,在将军的指挥监督下,后厨里忙得火热,没有一个人敢偷懒。“夫君。”沈昭雪忽然出现在司马云身后,吐了吐舌。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没多陪陪祖母吗?”司马云问。
“我还是放心不下这里。”
司马云浅笑,“你看他们,都做的挺好。”
沈昭雪坏笑,“那还不是因为夫君你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士兵一样教导了,好啦你这样会把大家吓着不能好好干活的。”沈昭雪撒着娇将她推搡出去,“你主外,我主内。”
司马云点了下她的鼻尖,“遵命。”
魏雪和秦孙二人在训练场给军队派发了今天的任务后,便准备动身去司马府,谁知忽然有个自称是司马府上的人找来,说是将军派他来请他们两人,但是他又要顺便去城郊的屠户那买些新鲜的猪肉回去。
起初魏雪和秦孙也都没有起什么疑心,毕竟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可当二人跟随那个人走到林子里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魏雪悄声对秦孙说。
秦孙也这样觉得,只是刚才一直没敢说,“我们先跟上去看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嗯。”魏雪也点点头。
向来合作无间的他俩,第一次栽了跟头,太过于低估了敌人的力量,以至于进入了敌人设置好的埋伏圈还没有意识到。
领路的那个人确实没什么武力,完成了上面派发的任务便火速逃离现场,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大帮武功不凡的蒙面黑衣人,将魏雪和秦孙二人团团包围住。
两个人背靠背在中心点慢慢转着圈圈,以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可能来自任何一个方向的攻击。
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而且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最后洒下了迷魂药,昏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前,魏雪看见了那群黑衣人朝她和秦孙靠近过来,直到阖上双眼。
中午。
家宴开始,沈昭雪又充当起了传菜员,毕竟府上人手不多,很多时候都忙不过来,就连司马云也加入了进来,爆竹声阵阵,象征着喜庆吉祥。
“昭雪。”
“嗯?”沈昭雪顿住脚步,端着菜走向了司马云。
谁知司马云只是将她拉到墙角,偷亲了她一口,沈昭雪憋红了脸拍了她胸口一下,“这么多人呢。”
“怕什么,没人看见。”司马云坏笑。
“我去上菜了。”沈昭雪抿抿唇快速溜走。
司马云打量了她的背影好久,才跟上前去一块上菜,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环顾一圈,司马云居然还没有看见魏雪和秦孙的影子,不禁想他们怎么还没来,难不成是被训练场的事情给绊住了,因为自己走不开只好叫来府上的一个小厮,让他赶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汇报。
秦孙醒来的时候,四处一片灰暗,透着光线的地方还是头顶上方的一个方形铁窗,像是置身于一个地牢似的地方,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束着绑在了一根粗壮的木架上,而身旁另一侧的魏雪,也是同样地被牢牢捆绑着。
秦孙挣扎了几番无果,转而去唤魏雪的名字,“魏雪,醒醒,魏雪….”
终于昏睡中的她有了点动静,缓缓睁开眼来,一片迷茫,“这是哪儿?”她问秦孙。
“我们应该是被人抓来绑在了这儿。”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们是被人抓来绑在了这。”魏雪不耐烦白了他一眼,这种关头还净说一些废话。
秦孙打量了四周一圈,“到底是谁,抓我们做什么…”
过了一会,地牢的楼梯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有人下来了,秦孙和魏雪无不都屏息凝神,默契的闭上双眼继续装昏迷。
那阵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紧接着他们跟前便传来了这样一段对话。
“还没醒么?赶快弄醒,本宫没那么多耐心。”听着是个女声。
“是,娘娘。”难不成是….
还容不得他们多想,便有人举着两桶冷水从头顶灌下,秦孙差点呼吸不过来,猛地睁开眼来,魏雪也被呛得不行剧烈咳嗽起来。
沈昭安拍了拍手双手抱胸,吩咐提着桶的人站到一旁,脸上挂着来者不善的笑。
竟然是她…魏雪和秦孙两人的脸上出现了同样惊讶的表情,只是他们想不通的是,这个女人为何要抓他们来,这个女人又是哪里来的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佣兵,这背后的阴谋一定不简单。
“瞧什么呢,都死到临头了。”沈昭安轻飘飘来了一句。
秦孙不屑地切了一声,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跟你妹妹完全没法比,刁蛮跋扈,难怪不得宠。”
“你说什么!”沈昭安气急败坏,立即命令下属,“给我扇他,狠狠地扇!”
啪啪啪…耳光声飘荡在这地牢里听起来十分惨烈,魏雪都不忍心看那场面,自觉将脸别过去,还小声提醒他,“谁让你这张嘴没把门,戳到人家的痛处了。”
秦孙疼得直呲牙咧嘴,沈昭安才稍稍感觉解气了点。
另一边家宴过后,便开始在院子里搭台,特意请来的京城的最好的戏班子今晚要在这唱戏,沈昭雪依偎在司马云身上,享受着这份热闹与繁荣,幸福的笑容在脸上徜徉。
一直没有魏雪和秦孙二人的消息,司马云这心里也总是堵得慌就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按理来说平时他们办事她是最放心的。
今日的司马府一边热闹又呈现出一片安宁,丝毫预料不到即将到来的是怎样的暴风雨。
沈岐文不打算多待,吃过午饭就要走,沈昭雪和司马云目送他和主母姨娘一起乘着马车离开,倒是老祖母没有离开,她可是和司马老太公约好了晚上一块看戏。
回府后,沈岐文多留了个心眼找孟香兰交代,“你去叮嘱昭安那孩子,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要轻举妄动,尤其不要做出头鸟。”
孟香兰满口答应,“昭安办事我放心,这孩子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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