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手镯,白璃烟这才安心地睡下,她伤口上用的药,有一定的催眠成分,此刻,她应该多睡一会。
这边,白璃烟睡得香甜,另一边,萧慕寒阴沉着脸,听着离归查到的消息,手里的狼毫笔都被他捏成了两截儿。
“二皇子险些丧命,如今重伤在身,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疗养。”
离归最后的话也落下了,萧慕寒看着书案上的腰牌,沉声道:“太子那边如何了?没了二皇子这个死对头,恐怕是如鱼得水。”
离归应了一声是,随即说道:“属下已经借城外难民把江南水患的事情传到皇上耳中了,江南的官员是太子的人,想必能让太子忙活一阵了。”
闻言,萧慕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的确不能让太子太轻松,否则,他会飘。”
意味深长的话听得离归一个激灵,也不知道太子怎么得罪自家主子了,以前主子虽然没有站队太子,但对于二皇子和太子之争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要太子没好日子过……
主子的心海底的针,离归觉得自己就是个凡人,猜不透。
“行了,把太子的事情处理好,江南水患也要提前有个戒备,准备防疫的药材,再找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定不能在难民中引发了瘟疫。”
说到大夫时,萧慕寒眸光微微一闪,脑海中不自觉地划过来白璃烟面色凝重地为人施针的画面。
如果白璃烟在,说不定还能开出一张有用的防瘟疫的药方。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打消了。
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不想她也罢!
感受到主子周身散发的寒意,离归不敢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下。
萧慕寒坐在书案前,把玩着漆黑木质腰牌,上面的“殺”字还有一道深深的划痕,看着就杀气重重。
这东西,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杀组织寂夜的令牌。
太子,怎会跟江湖上的人沾上关系?
看来,太子的关系网络,必须要好好查查了!
……
两日后,伤口基本结痂的白璃烟扶着红衣的手,稳稳当当地下了马车。
“哟!这不是萧夫人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白璃月站在店铺门口,嘲讽地看着白璃烟。
听说白璃烟在宫里杀了人,要不是萧慕寒力保,恐怕她就被云岚熹给弄死了。
看清白璃月那张跟丞相夫人有七分相似的脸,白璃烟蓦地想起乳母说的那些话。
她娘当初死得惨烈,被丞相夫人打断了手脚,还险些挖去了眼睛。
要不是丞相夫人仗着身份高贵,怎么可能嫁给她爹,抢走本该属于她娘的正室之位!
忽然间,白璃烟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恨意,就连扶着她的红衣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夫人,您不舒服吗?”红衣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问道。
白璃烟这才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恨意,笑吟吟地看着白璃月,道:“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我还说这家铺子生意惨淡,索性卖了呢!”
“卖了?!”白璃月陡然抬高了音调。
察觉到她眼神有些怪异,白璃烟立刻抓住了重点,问道:“不可以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