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知,交给红衣的那封信,辗转反侧,最后留下一半,落在了萧慕寒的手中。
“夫人,南斯有消息了。”去冬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凑到白璃烟耳边低声几句。
白璃烟面色微沉,双眸尽是寒意,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嗯,倘若夫人想拿回东西,就去见丞相一面。”去冬脸色也有些难看,玉簪就放在夫人的房间里,她一向负责夫人房间的安全,没想到东西竟然被偷了。
白璃烟紧抿着唇,回房检查藏着盒子里的玉簪,果然不见了踪影。
“南斯!”
她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除了南斯,她真想不到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地偷走她的东西。
不是口口声声说的,不欠丞相人情了吗?现在还帮他。
“朋友是做不成了。”对上去冬担忧的目光,白璃烟苍白一笑,道:“也罢,我去一趟,你去视察那些铺子,决不能给宋莲玉作妖的机会。”
“是。”去冬紧抿着唇,转身就走。
白璃烟换上方便行走的衣裳,带着红衣便出了门。
到了约好的福泽楼,人来人往,白璃烟眯着眼睛,前脚刚进门,店小二后脚就跟了上来,说贵客等候已久。
她爹的身份不凡,在京城第一酒楼也有如此待遇,倒是意外。
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穿过长廊来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房,推门而入,就看到面无表情的白丞相。
“父亲要见我,直接派人来接我就是,何须大费周章。”
白璃烟面色清冷,坐在了白丞相的对面。
眼前的女儿早已不见当初胆小懦弱的模样,他一直暗中打压她的性子,终究是白费了,如今,也越发像她娘了。
白丞相心中暗叹,面上却不显半分,沉声道:“不大费周章,你肯出来吗?”
这倒是没错!白璃烟眸底带笑,饮了一口茶,道:“东西是我娘亲的遗物,本该是我的,父亲,你心里反正都没她,不如把东西还给我。”
“你怎知我心里没有你娘!”
原本平静的白丞相忽然冷了脸,语调抬高不少。
白璃烟见状,冷笑一声,“现在着急什么?宋莲玉在外放话,说我娘难产而死,实则是她把我娘折磨死的,你拦过她吗?你想过救救我娘吗?我被毁容,你想过帮我治好吗?你心里,只有你的权利地位,白丞相!”
她刻意咬重了白丞相三个字,眼神满是嘲讽不屑。
白丞相目光越渐阴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初惨烈的一幕。
“够了!”他冷喝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她,道:“这些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取得萧慕寒的信任就够了。”
“听你的吩咐?”白璃烟眉梢轻挑,双眸满含嘲讽,“白丞相真是下得一手好棋,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最好用的棋子,想来白璃月就没有我这种福气了,也不知道将来会被父亲嫁给谁,太子吗?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后,白丞相就是皇亲国戚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