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震惊、审视的目光，萧嬷嬷毫无反应，“我只是劝你几句，不要太冲动，将军夫人真这么好当，你也不用在将军府忍这么多年。”
这话算是说到沈卿卿心坎儿了，要是萧慕寒对她有意，她也不用苦等这么多年还一无所有，甚至轻易被白璃烟送出了将军府。
见她明白了，萧嬷嬷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院外，红衣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嬷嬷，“娘，你是在教沈卿卿怎么把将军抢走吗？将军是夫人的！”
她实在不能理解，亲娘为什么要帮沈卿卿。
萧嬷嬷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夫人那个徒弟是什么好人？这些日子你没瞧见，她看着将军的眼神，就跟饿狼看见肉一样。”
这形容，红衣着实抽了抽嘴角。
难道明曦也是奔着将军来的？不对啊，夫人明明说明曦是来报恩的，一心想学医术。
“明曦不会……”
“会不会，你这几天仔细看就知道了，她要是有什么歪主意，一脚给我踹出去。”萧嬷嬷眼底闪过戾气，随即就恢复了自然。
红衣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总觉得亲娘不大对劲，好像夫人不在，她就变了不少，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她有说不上来。
萧嬷嬷点点头，抬脚离开。
这边，萧慕寒肩膀上的伤处理好了，陈泽处理好安家和宋家那边的小麻烦，得知他回来了，立刻往回飞奔，正好撞见莫名其妙的红衣。
“你怎么了？”陈泽张了张嘴，满腹言语，最后也只说出这句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红衣心尖一颤，下意识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没怎么，将军受伤了，陈管事还是快点去看看吧。”
说完，红衣转身就走，不给陈泽再说话的机会。
陈泽目送她的背影走远，这才匆匆往萧慕寒的房间走去。
浓郁的血腥味在房间你蔓延开来，萧慕寒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睫毛微微颤抖着，快醒了。
陈泽微微松了口气，送走了大夫，明曦却趁着机会一同进门。
“将军怎么样了？”明曦关心地凑到陈泽身边，不停往萧慕寒身上看去。
陈泽不经意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明曦身上的味道跟夫人很像，也不知道是回春堂每个人的味道都是这样，还是明曦刻意学的。
他皱起了眉头，轻“嗯”了一声，“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多休息。”
明曦却摇摇头，“将军未必能休息，我听离归大哥说，将军还会去救师傅。”
提及此事，陈泽下意识沉了脸，“对方分明是早有准备，将军分明有伤在身，还执意要去，不要命了吗？”
明曦眉梢微扬，“你觉得，将军不应该去救我师傅？”
陈泽以为她要怪自己，神色淡淡道：“各为其主罢了。”
闻言，明曦轻笑道：“陈泽大哥可真会说话，各为其主，又有什么错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床上的萧慕寒，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