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的摸向脖子,受伤的地方晚上已经被骆华生给她包扎好了。
他包扎的时候,要里面带着麻醉,还不觉得怎么痛,睡了一觉麻醉散了,那细细密密的疼痛就一阵一阵的折磨着她。
她疼得滋了一声,把旁边的男人吵醒了。
“怎么了?”男人刚睡醒的声音沙哑的传到她的耳中,赵冰月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像是被点住穴,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睡在她身旁的男人。
他昨晚没有走?
他居然……跟她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骆华生睁开了眼睛,入目便看到赵冰月震惊的脸色,他表情略微不悦的皱了皱眉,还有一只手被她枕在了脑后,她似乎还没有察觉。
骆华生的手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一捞,赵冰月就滚进了他的怀中。
坚实的胸膛,男人身上的温度,还有独属于他的气息。
赵冰月屏住了呼吸,抬头看着骆华生坚毅的下巴,男人似乎还没有睡够,下意识的亲了下她的唇,闭着眼睛想要继续睡觉。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朦胧的声音染上无尽的暧昧,就像什么东西,轻轻地鼓动了她的心田。
就在赵冰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再一次把两个人吵醒。
骆华生的脾气有点暴躁,难得的安宁一瞬间破功,声音不耐烦的冲着门口问道:“谁?”
“少爷,二夫人找你,说是有事情要交代,如果少夫人起来的话,最好也跟着一起去吧。”
佣人的声音从卧室门外传了进来,骆华生低声骂了句屁事真多,在床上躺了几秒钟后,到底还是掀开被子起了床。
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二夫人大早上的要把他们叫起来,赵冰月看了眼时间还早,不过她也跟着爬下了床。
两人来到了主宅,其实这里,本应该是骆华生居住的地方才对。
骆华生的父母还没有去世之前,他爷爷就将主宅这边分配给了他们一家,后来骆华生的父母过世,骆华生也下落不明,二夫人一家借着要方便操持家务的理由,顺理成章的搬进了主宅。
哪怕现在骆华生已经归来,二夫人一家也没有要搬离开这个地方的意思,用二夫人的话来说,他们一家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搬来搬去的不太好。
而且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关系,左右骆华生也只是一个人住一大栋院子,而二夫人家的人更多,需要的院子就更大。
骆华生没有跟二夫人计较这些,当然不是不计较,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赵冰月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主宅的客厅,二夫人就坐在那里喝着晨茶,姿态优雅而又极富女人味。
“二婶,你找我们有事?”骆华生走了上去,在二夫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赵冰月紧跟其后。
看到他们来了,二夫人将手里的茶放在了茶几上,二夫人笑着看向赵冰月:“小月,这几天在公司里上班还习惯吗?有没有被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