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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翠翠被砸痛,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丁点血色,身上的温度也流失殆尽,从头到脚就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透了。
她以为,这段时间,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了。
她还幻想自己在他那里有些分量。
那么幻想的她,多像个傻子啊。
“奴婢知道那些茉莉是您的宝贝,哪敢摘啊?是从地上捡的落花,都洗得干干净净。奴婢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以后见着大人一定绕路走。”
舒翠翠笑了,恭敬地退下。
走出虚怀苑,才露出难受的神色。
朗铮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羞辱自己。
也是,高高在上的首辅,骂个奴婢算什么?
说出去也是她矫情。
舒翠翠气冲冲走着,不知不觉越走越偏,走到一处破旧荒芜的院落。
正要转身,就听到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搓几下衣服就喘,你这个二小姐真是比公主还娇贵呢!”
“言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子弱……”
这是个粗哑无力的声音。
“烦死了!你总是连累我没饭吃……”
舒翠翠忍不住皱眉,迈步上前,就看到个头发干枯如稻草,瘦如骨架的女人哆哆嗦嗦在洗衣服。
“这么虚,是不是生病了?朗府不像是苛待下人的啊……”
可当那女人转过身,舒翠翠眉头皱得更紧,她形容枯槁,嘴唇发紫。
这明显是病得很严重了。
另一个女人容色也很憔悴,但比起她来好多了,正从井里打上一桶水。
看到舒翠翠,首先是看衣裳,一等丫鬟,惹不起。
曾几何时,她言儿也做过一等丫鬟,多得是人巴结。
现在呢?这朗府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惹不起。
不,除了身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昔日封二小姐。
原本娇滴滴面容清秀的封婼婼,每天被喂了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皮肤和嗓音看着粗糙起来,头发也如枯草,无时无刻不在歇斯底里的嘶吼和诅咒。
后来,她已经没有体力喊叫,因为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唇色和指甲都呈暗紫色,大吼大哭几声就喘不上气,偏偏又苟延残喘着。
想要解脱,却想死都死不了,暗处有人牢牢看守着。
言儿自己也是看守者之一。
朗大人说了,封婼婼死了,那些药就得她来吃。
虽然现在的日子也是煎熬,但言儿也做不到牺牲自己成全封婼婼。
“这位姐姐是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做吗?还是迷路了?”
言儿堆出一脸笑,问舒翠翠。
搓衣服的封婼婼抬头一看,瞳孔剧颤,像是见到了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