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玲吃了一口,望着手里的麻将,心情大好,随手打出一张‘三条’,喜滋滋地道:“终于上听了,快点胡上一把,换换手气呦!”
徐子琪忽地‘扑哧!’一笑,指着桌上的‘三条’,意味深长地道:“叶书记,我们家雪玲被你碰得忍不住了,已经把内.裤脱了,时机到了,你也该放一炮了,别总捂着‘小鸡’不撒手。”
我瞄着‘三条’的图案,也觉得和内.裤的形状有些相像,就觉得这比喻很是传神,忍不住哈哈一笑,把手里的三张‘幺鸡’拆出一张打出去,笑着说:“嫂子,那我就给你一炮。”
白雪玲一脸娇羞,犹豫了半晌,就蹙着眉头,有些难为情地道:“我才不胡呢,这把试试自.摸。”
徐子琪把手里的三张‘四条’亮了出来,漫不经心地道:“小鸡都在叶书记手里掐着呢,你有本事到他那去摸。”
白雪玲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头向崔宸道:“崔宸,你老婆总是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崔宸慢吞吞地打出一张‘红中’来,满脸无辜地道:“子琪的性子你最了解,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我哪里管得了。”
我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子琪姐的牌打得不错,眼力很准。”
徐子琪得意地笑道:“雪玲,看到没有,大家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白雪玲摸了牌,却见两家都已上听,心中就有些懊恼,抬手把牌打了出去,我微微一笑,随手又打出一张‘幺鸡’,白雪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面前的牌推倒,勉为其难地道:“我还是不自.摸了,就胡这张吧。”
我的脸上立时浮上一丝暧昧的笑容,忙把钱点了过去,徐子琪交了钱,却仍旧得理不饶人地道:“雪玲,叶书记的这一炮,打得怎么样呀?”
白雪玲抬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恨恨地道:“掉庄,我不要坐在你下家了,不然今晚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徐子琪‘哎呦!’一声,拿手揉着胳膊道:“叶书记,你们两人换换吧,你在上边,雪玲在下边,让我们看看她怎么翻身。”
我呵呵一笑,站了起来,低声地道:“嫂子,坐我这边吧,这里很旺。”
白雪玲本来就喝了些酒,脑子里面晕乎乎的,被徐子琪拿话撩.拨了半晌,此时也来了疯劲,就抿嘴笑道:“换就换,在叶书记下面肯定舒服呦!我还舍不得翻身了。”
调换了位置后,我开始一门心思地输送炮弹,拆着手中的牌打,白雪玲的手气渐渐好了起来,一连胡了六七把,心情变得大好,竟开始哼起歌来,得意洋洋地望着徐子琪,笑着说:“子琪,我现在可要翻身了呦!”
徐子琪抓住机会,暧昧地一笑,指着她门前的一溜‘筒子’调侃道:“雪玲,你现在可真舒服了,叶书记筒来筒去,你是连吃带碰,这牌打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配合得可真够默契啊,你们一定练了很久吧?”
白雪玲听她说的露骨,不禁也有些难为情,一脸娇羞地低下头,拿脚轻轻碰了碰我,示意我打得隐晦些,可不曾想,我的回应却出乎意料,那只脚竟轻轻压在她的脚面上,温柔地抚摩着,不肯离开了。
白雪玲心头登时一阵狂跳,大脑忽地就变得一片空白,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摸了一张牌,在手心里摩挲良久,才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胡了!”
白雪玲很快镇定下来,她把面前的牌轻轻推倒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将桌下的右脚抽了出来,起身去拿了茶壶,给几个人续上茶水,接着又去厨房烧了水,忙碌了一会,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头脑也恢复了理智,叶书记在牌桌下的挑逗,实在是太过大胆,她暗自揣测,很可能是刚才没有掌握好玩笑的尺度,将对方心里的邪火勾.引了起来。
想到这里,白雪玲不禁一阵自责,叶书记虽然贵为县里的一把手,但毕竟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又是独身来到陵台县,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撩.拨,就算他做了出格的动作,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控制住事态的发展,不能让他有进一步的非分之举,这让她感到有些束手无策,既不能得罪叶书记,又要巧妙地避开对方的纠缠,实在是太难了些,想来想去,也只有把业堂搬出来当挡箭牌了。
过了七八分钟,白雪玲才又折了回来,她拉开椅子,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继续码牌,将麻将码好后,打了骰子,一边抓牌,一边甜腻腻地道:“叶书记,昨儿业堂来电话了,说北辰那边工作太忙,很可能过年都回不来,我怕老太太伤心,都没敢跟她老人家讲,您瞧瞧那书呆子,为了干工作连家都不顾了,想想我都生气,可又劝不了他,嫂子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呦!”
我听她提起钟业堂,自然清楚,这是白雪玲在很委婉地敲打自己,我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男女之间说些暧昧的话题,有时无伤大雅,处理好了,还能释放压力,舒缓情绪,在含糊隐晦的打情骂俏中,双方也能得到一些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身心愉悦,但其中的关键所在,是要把握好尺度,只有浅尝辄止,才能保持那份欲拒还迎的妙趣,自己刚才的举动,就明显有些过火,让白雪玲紧张了起来。
但刚才的那种氛围下,发生那样的动作,又似乎是很正常的行为,仔细想来,始作俑者还是白雪玲的那位闺蜜,要不是她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停地制造暧昧话题,自己也不会怦然心动,一时按捺不住,做出那种草率的举动。
将责任转嫁到徐子琪身上后,我的念头终于通达了,心中尚存的一点负罪感很快烟消云散,我无声地笑了笑,将身前的麻将整理好后,慢吞吞地摸出一支烟来,点燃之后吸上一口,轻轻吹出一缕淡淡的烟雾,神色坦然地道:“嫂子,你放心,我会再给他打电话的,业堂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干起工作来不要命,不过说起来,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白雪玲满脸委屈地道:“叶书记,谁说不是呢,其实我们也是想支持他工作的,可过年他都不想回来,实在是太过份了呦!”
徐子琪在旁边听了,就撇了撇嘴,她不清楚刚才发生的状况,到现在仍然有些小得意,通过一番巧妙编排,她把白雪玲和叶书记拉上关系,既在那位年轻书记面前讨了好,又打击了老公的情绪,她心里竟升起莫名的快意,
这时见两人将话题扯到钟业堂身上,她忍不住又想煽风点火,就在旁边懒洋洋地搭腔道:“雪玲,那你可要注意一点,你们家那口子也太过份了,过年要是都不肯回来,多半是有情况,可别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陷在温柔乡里,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崔宸皱了皱眉,把手里的牌敲了出去,向她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子琪,你别乱说,雪玲这样漂亮,他老公怎么会出.轨,应该是专心工作,打算积极进步呢。”
徐子琪摆了摆手,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漂亮有什么用,再漂亮的女人,相处时间久了,也会审美疲劳,要是遇到了新鲜的刺激,恐怕很难抵挡得住,你们男人啊……”
她刚刚说到这里,又觉得打击面太广,怕惹得叶书记不高兴,赶忙打住话题,低头摆弄起牌来。
白雪玲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娇嗔地道:“子琪,要说业堂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呦!他那人胆子特别小,还特腼腆,以前和我处朋友的时候,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你应该还记得吧?”
徐子琪‘扑哧!’一笑,点头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那人别的还好,就是有些老实过份了,记得寝室里的女生都管他叫钟老蔫,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优秀的男生不选,居然会挑中了他。”
白雪玲哼了一声,恨恨地乜了她一眼,佯嗔地道:“你啊,就是拿自家的男人当宝贝,总瞧不起别人,我家业堂的好处,你哪里会知道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