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逃跑计划(1 / 1)

下了飞机之后,何廷舒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往rt酒店去,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陆淮:到了吗?

这是真以为那天晚上他们之间达成和解了吗?她别开脸看向车窗外,嫩白的脸蛋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何廷舒没有回复他。

现在她人在国内,就算陆淮想管制着她,应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吧。

何望良出狱,是个摆脱他控制的一个完美契机。

何廷舒归置好行李之后就背着挎包出了门。

距离她上一次回国,已经有整整两年的时间了,这座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和她记忆中的那座温柔城市有些不同,她变得更具有包容性,也更加现代化。但是处处又都显露着她童年的痕迹。

就比如说,四中门口被爬山虎遮盖的那面石墙上,上面写着:

何廷舒和宋圆月,永远都是好朋友!

当她再次看到这行话的时候,她轻轻笑着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用微信发给了宋圆月。

圆圆的小月亮:嗷!廷舒你回来了!

廷舒小富婆:能呆多长时间我也不确定呜呜,不然我肯定要去b市看宝宝!

圆圆的小月亮:!我现在就让晏哥订机票!我好想你!

廷舒小富婆:现在先别了,我过几天接爸爸出狱,等忙完这阵子,你要是有空再来!

圆圆的小月亮:[ok]

何廷舒熄了手机屏,唇角漾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尽力看遍了市中心与过去不同的繁荣景象,晚上的时候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索性去了那家她没出国之前爱去的那间酒吧。

这间酒吧比这条街上的其他酒吧要安静不少,原本该是热舞用的舞池中央,摆着一架钢琴,一位长头发的姑娘端正地坐在琴凳上,正弹着一曲梦中的婚礼,令人躁动的内心渐趋平静。

围着吧台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相互交谈时的声音音量都被刻意压低,怕打扰到周围人独有的品酒时光。

何廷舒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捧着一杯柳橙汁,舒适的空调温度渐渐带走她身上的燥热,而就在这时,她的身边坐了一个男孩。

大约二十岁刚刚出头,穿着深绿色的短袖和黑色长裤,头发被刻意留长,但也仅仅是遮住了脖颈而已,且染着放荡不羁的金黄色,出众的长相夹杂着些阴柔的意味,是当下女性们所追捧的那种阴柔美。

他碰了碰何廷舒的胳膊肘,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笑道:“姐姐,你回来了啊。”

她皱起了眉,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上前搭讪,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兴奋地要跳起来,“呀!这不是陆越吗?好久不见!”

陆越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他笑道:“是啊,有三四年了吧,姐姐还是这么好看。”

他嘴巴甜,这是公认的事实。

何廷舒嘁了一声,笑着上手捶了他一下,“就你嘴巴甜!”

她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站在陆越的面前,笑嘻嘻地问他:“这几年,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陆越答道,在酒吧灯光的映射下,他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说:“就是想念姐姐太苦。”

“小越子!我可不吃你哄女孩子这套,你少来!”她脸颊红扑扑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这次可以在国内多呆一段时间吗?”他笑了笑,轻声问她。

何廷舒勾着头发玩的动作稍稍停滞,那清凌凌的眸子中混杂着几分忧愁,一瞬即逝,让人难以捕捉,“我也不知道,到时侯再说吧。”

陆越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几个高个子的男孩都在朝陆越招手,何廷舒见到了,拿腿踢了踢他的小腿肚,笑道:“快去和朋友玩吧,有空电话联系。”

陆越浅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和那几个男孩子凑到一起,往酒吧门口走。

何廷舒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的模样!

不过,明明都姓陆,怎么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呢?

何廷舒想到这儿,把自己给逗笑了。

又不是同一个姓氏的都有血缘关系,她怎么能拿陆越和陆淮作比较呢?

时差是个磨人的存在,当加拿大的夜晚悄悄降临时,刚上任的助理李恪正站在陆淮的面前,他上前递上了一份文件,低声说:“这是何小姐中国时间昨天一整天的行程。”

陆淮穿着黑色衬衫和铁灰色西装裤,短发向后梳,显然是打理过的,侧脸的线条被完美地展示了出来。

他抬手接过文件夹,水晶袖扣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

d市著名的景点她几乎都逛了个遍,晚上的时候去了趟酒吧,和一个男性友人交谈甚欢,然而这之中更令他恼怒的是:

她中午和晚上两餐,吃的都是方便面。

她几岁了?不知道自己胃口不好?还是不知道方便面不容易消化而且不健康?

陆淮抿了抿唇,再一想到她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却和别的男人聊的那么开心,他内心的烦躁感愈来愈重,他轻轻笑着,抬起头来。

陆淮眉眼深遂,鼻梁高挺,那薄而红的唇弯起了个弧度,亦正亦邪。

李恪低下了头,等着陆淮的安排。

“继续盯着”,陆淮沉声道。

“好的,陆先生”,李恪应答道,并离开了办公室。

李恪出了办公室,可他在心里还是禁不住嘀咕,这位何廷舒小姐究竟是谁?是陆先生的女朋友吗?

有点不像是。

哪有男朋友派人去监视自己女朋友的生活呢?

李恪越想越迷糊,索性就不再去想,再次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当中。

在李恪离开了之后,陆淮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低头能看到街道上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流,此时就算是比人高的车,都会变得和蚂蚁一样的大小。

他能够得到一切他想要的。

可他唯独拿何廷舒没有办法,到头来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把她困在身边。

明明太幼稚,可又别无他法。

接何望良出狱的那天是个晴天。

何廷舒撑着遮阳伞,穿着吊带衫和牛仔短裤,打车到监狱门口。

在监狱北门的一个角落里,停着一辆奔驰吉普,一位打扮讲究精致的女士下了车,径直走到了何廷舒的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吕宁说:“何廷舒,谁准你这么穿衣服?衣服这么短,裤子也这么短,穿给谁看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落魄千金,可不怕摄像头。

“妈妈”,何廷舒叫了吕宁一声,她尽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已经长大了,有选择穿什么衣服的权利了吧。”

吕宁闻言轻轻嗤了一声,抱着手臂又上了车,怕烈日晒到她花重金保养的皮肤。

何望良从监狱里走出来的时候,何廷舒险些没认出他来。

他早就已经失去了那些年身居高位时的骄傲,身形瘦削,双鬓已然斑白,穿着最简单的短袖和长裤,但好在看起来还算整洁。

何廷舒忽然觉得眼眶酸涩,她收起遮阳伞,小跑着上前去挽何望良的手臂,她吸了吸小鼻子,眼睛有点泛红,“爸爸,我来接你回家了。”

可是他们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那栋被藏满了她童年记忆的别墅早就已经落到别人的手中,可她还是觉得,有爸爸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家。

“我们家廷廷都长这么大了”,何望良看着何廷舒,目光慈爱而温和。

“长大了,就能照顾爸爸了!”她尽力咧着嘴巴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还要努力克制着泪意。

吕宁这时再次下了车,她眼神冷淡,看着何望良的眼神里已经没有当初的爱意,“何望良,你懂吗?”

何望良和吕宁之间本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根本就是家族之间的安排而已,现在何望良算是一头没了爪牙的老虎,吕宁想不通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留在何望良的身边。

“我懂”,何望良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匿,低声道:“辛苦你了。”

吕宁抿了抿唇,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再没有回头,上了吉普车。

何廷舒叫了一辆车,带着何望良一起到周围的房屋中介逛了一圈,最终相中了一处六十五平米的老房子,虽然房屋老旧了点,但是好在交通便利,何廷舒拉着房东阿姨的手,一张吃了蜜的嘴巴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也给他们省了些房租钱。

何望良的行李不多,再加上房子里的基础设施都很完备,他们当天就拎包入住。

在加拿大时,何廷舒虽然借陆淮的光,天天叫人照顾着,可她还是学会了独立生存的本领。她把卷发扎成马尾,洗干净电热水壶,烧了一壶开水,放在窗边晾着,然后洗干净抹布开始打扫卫生。

何望良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现在什么都会干,心里难过也不是滋味儿,他上前去要夺走何廷舒手里的抹布,却被何廷舒躲开,她笑嘻嘻的样子和十七八岁时的样子一样。

纯真无邪的。那轻轻眯起的眼睛弯成月牙状,让人觉得无害。

“廷廷,是爸爸对不起你”,他站在何廷舒的面前,眼圈通红,脆弱而又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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