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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田园惊梦(1 / 1)

第二十四章田园惊梦

王禅也算志得意满,整个案子的突破之处,对于王禅来说该是已经完成了,一日之间如此成绩实在可人。

所以王禅吃过晚饭之后,依然不折不扣的进行他的武技练习,对他而言,成长的过程中,任何技能都是不可缺的。

今天他从翠花与里正见到赵伯的眼光之中可以感受到那种恐惧,那是一种懂行人的一种恐惧,若是不懂武技之人,怕也瞧不出赵伯的高明。

在司衙中,赵伯经王禅一说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得跃上司衙堂屋之顶时,十分轻巧。普通之人不会有任何感觉,纵然是翠花还有里正也并不知情,可赵伯却故意发出声响,让两人知道,屋顶有人。是在他们未有感应的时候飞上屋顶的,这种提醒,比之任何警告来得更有效果。

而王禅进屋前,里正两人已知屋顶有人,可赵伯如何下到堂屋前,他们却又毫不知情。对他们而言,赵伯的武技可谓算得上如同鬼魅,不着痕迹。

所以纵然是两个精通武技的人面对于王禅一个孩童,也显得毕恭皆敬,不敢有丝毫越轨之想。因为赵伯一直站在王禅后面,形同一个保护神,让他们不敢乱动。

这一切,王禅当然从两人的表情与语气之中可以看出,听出。所以他对赵伯的武技,是十分羡慕,也想达到这种让你震憾的效果。

王禅手虽然十分酸痛,可他却并不放松自己,依然进入后院练着单调而重复的技击之术。

用手中的若愚剑十分缓慢的刺着幕布上的红心。

这个时候,王禅并不急于一时,而是十分缓慢,慢得好像不是剑刺去幕布,到像是幕布倒贴过来一样。

所以今晚的练习,基本上每次都能刺中红心,这对王禅来说未曾不是一种鼓舞。

太阳落山前半个时辰,王禅准时停止,并不贪恋,不像普通小孩一样,玩到什么好玩的就停不下来,练到兴趣来时也停不下来。

可王禅不一样,他知道明天还要练,可今天傍晚的禅定,那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学习技击之术的重要一途。

夏日的傍晚总是十分悠闲,就连夕阳都有些懒洋洋的,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把自己烧得太久,也是累了。还是因为眷恋大周天下美好的河山,而不愿离去。

一个时辰,王禅通过吸取天地之气,在体内形成阴阳两气,不停的在经脉之间运行。同时融和两股阴阳之气,贯通全身,像是把阴阳之气引入体内一样,洗刷自身的经脉。而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一丝杂停念,就如同进入一个虚空一样,没有自己,也没有身体,更没有主观的意识。

形同一个意念,一个造物者的意念,在虚空中遨游,可以看见日月星辰的动转,可以感受身边的风在吹过,也可以感受着夜空之中那一份宁静。

当王禅醒来的时候,夜色已黑尽。

当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之时,忽然发现,刚才还酸痛不止,抬起都会抖的手,现在感觉已经恢复,并没有一丝酸痛,反而更灵活。

王禅回到书屋,开始学习连山易。

易经传说来源于河图洛书,以上天星相布置形成阴阳,最终演化成最早的八卦。

相对于大周朝文王所演八卦来说,连山与归藏易,与周易的八卦并不一样,方位与组合排序不一样。所以连山与归藏易属于先天八卦,而周易属于后天八卦,也是一直流传下来的八卦阵容。

王禅在接触连山易之前,也多少学习过一些周易的基本常识,这是王彩霞有意识传援于他的。

王彩霞虽然不懂那六个阴阳币的来历及用处,可她却也隐约感觉,这六个币必然与八卦卜算有关。

在大周朝时,卜算并不用钱币,而是用蓍草来算,共用五十根,卜算之时先取出一根,作为阴阳太极之中,其它四十九根则不等分成两堆夹于左右手中,像征两仪。其后在右手之中取出一根置于左手小指与无名指间,像征三才。

然后再以四根之数分之,象征四相,以此往复,十分复杂。普通人可能连这个顺序都记不清楚,更何况最后还要通过蓍草来确定主卦与次卦。这其中还变卦、综卦等等演化,更是不可一言以概之。

可王禅却并非成年之人,所学的周易就像他今天的推理一样,到成了他学习连山易的基础。反过来看连山易,到越看越精神,越看越归于自然之道,刚才心里乱成一团的案情,现在竟然一丝一丝毫都不见了。

只是孩童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不论读什么书,多大兴趣,都会瞌睡,就算灵童鬼谷王禅也不例外。

王禅此时已躺在床上睡着了,因为赵伯一直就在他的身这,他的气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赵伯掌握之中。

赵伯见王禅趴在桌上,所以就把他放在床上,让他好生休息。

王禅很快进入一个梦境。

梦里有一些十分奇异的事,有许多奇怪的物,更多的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梦里是什么,只是好奇心却还是有的。

梦里先是出现三个太阳,三个月亮。

小王禅站在太阳与月亮之下,却并不感觉到热,也感觉不到冷。

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三个太阳与三个月亮像是不停的变幻着位置,慢慢连他也分不清三个太阳、三个月亮。只能分清太阳与月亮,毕竟一个炽热,一个却阴寒,如此往复,无穷无尽。

忽然这些太阳与月亮变着变着就变没了,王禅的面前化成一片苍穹,满天星辰,分不清远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

王禅就如同刚才进入禅定一样,此时连感觉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苍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颗星相,还是一缕气息,在梦景之中连自己都已消失。

王禅十分恐惧,四处在找寻着自己,却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又是什么。

接下来星辰变成一个个恐怖的嘴脸,像鬼魅一样出面在他的面前,都想把他一口吞下。

王禅没命的奔跑,想跑出梦景。

王禅拼命的在奔跑着,身后的黑暗渐渐消失。

而眼前却慢慢出现一片春色满园的田地,这里有稻谷,有小麦,有菜花。

还有有桃花,有梨茶,以及荷花。田埂之上更难得的是还有几株梅花,都在怒放着。

似乎一年之中所有的美好花儿都集中在这片田地里,四季同享。

满田地的蜜蜂,嗡嗡在叫着,还有数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绕着群花,十分艳丽。

那扇动的翅膀,迎着阳光,闪着异样的色彩。

王禅经过刚才的起起落落,终于舒了口气。

再回顾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并没有变化,依然是一身朴素的蓝衫,脚底一双蓝布鞋子,并没有什么改变。

王禅想来终于找回自己了,心里也不再恐慌。

忽然之间王禅耳边传来一声轻脆的声音,一个小女孩在呼喊着他。

“鬼谷王禅,你来了,快来这里,你看这里的蝴蝶多美呀!”

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正在招着手,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看着王禅。

王禅似乎觉得认识,却又觉得不认识。

这个小姑娘十分水灵,整齐的流海下,大大的眼睛,两条弯弯的柳眉,青葱一样的鼻梁,樱桃小嘴,尖尖的下巴。

身着一身红妆,愈发衫得肤白貌美,一时之间让王禅心里小鹿儿乱跳。

王禅奔了过去,穿梭在蜜蜂与蝴蝶之间,踏着碧绿的青草地,带起一阵阵花香。

“小妹妹,你一个在这里呀?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红衣小姑娘看了看王禅,并不因为王禅不认识自己而失落,反而嘻嘻笑着道:“你总是有那么多问题,你难道不会自己想想,我是谁?难道才一日未见,你就把我忘了,我是化蝶呀!”

“化蝶,哦,你真是化蝶呀,你为何在这里?”

“我在等你呀,你说过会来找我的,六年后,你让我在一片开满鲜花,蝴蝶漫飞的地方等你,你难道忘了我吗?”

化蝶觉得有些委屈。

而王禅也觉得惭愧,因为他想起来了,他答应化蝶六年后去找她的。

眼睛里不知何时竟然挂着泪水,为失而复得有小伙伴喜极而泣。

慢慢化蝶的身形竟然开始模糊,又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化蝶长大了,长成一个青春年少的姑娘,身材也玲珑有至,刚才的两小辫儿,现在变成一头长发,像瀑布一样挂在耳旁。

脸上透着红韵,正在采着花蜜。

“化蝶,你长得好美!”

“是吗,那你喜欢我吗?”

化蝶也是一脸笑意,看着王禅。

“喜欢,当然喜欢,我总在梦里见到你,你是我鬼谷王禅第一个朋友。”

王禅十分开心,因为他是真的把化蝶当成他的知己。

在为化蝶并不像其它人一样,看他如同看着一个怪物,而是把他当作朋友,让王禅孤独的心灵里,有了第一次牵挂。

可王禅看着化蝶,似乎十分愁苦,虽然在这群花之中,却也显得有些凄厉。

“我鬼谷王禅来找你了,你为何不开心呢?”

王禅说完,才发现,不知何时,整个田野也在变化,而似乎在刚才那一瞬之间,王禅与化蝶都又长大了六岁,已从孩童变成一个追梦的俊男俏女。

“你来了,你为何而来,难道是为了灭了我们的国家吗?”

王禅一楞,呆在田地里,这还是同样的田地,可刚才那满园的春色,群花四开的影像已经消失的没有影踪。

一切变得枯黄四野,秋风吹过,刮在脸上,有一丝丝寒意。

而眼前的化蝶已不再是少年,瞬间变成一个大姑娘,头上扎着一条丝布,十足的江南美女的样貌。

王禅一楞,想走过去,却发现一把木剑却指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你害了我们多少人,我不理你,你走吧,今后你我就是陌路之人。”

“蝶儿,为何如此,难道你真的如此绝情。”

王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说起。

“师傅说过,你我有缘却无份,一切修行皆靠自身,你纵横列国,我不陪你。我只想修成大道。若是你此生还有心意,就来云梦山中寻我。”

化蝶说完,化作一只彩蝶,在王禅面前向着远方飞去。

王禅十分着急,追了过去,可怎么追也追不上。

此时忽然天空之间现出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花衣服的中年女人的面孔。

“楚国灵童,拿命来,你害得我好苦呀!”

天空中的阴云化作两只利爪同时向王禅抓来。

王禅吓得跌到在田地里四处逃窜,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眼看两只利爪快要抓到自己,一时急得在梦里惊呼到:“蝶儿救我!蝶儿救我!”

王禅冒着一身冷汗,在床上蹦了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书桌上那一盏微弱的烛光,已经快烧到尽头。

王禅抹了一脸的汗,再回身一看,自己还是在床上。而且自己还是原来的模样,并没有长大,也没有什么春光迷漫的田野,更没有阴云化作的利爪。

此时门开了,赵伯走了进来。

看着王禅,微微一笑道:“小公子,你太劳累了,刚才是不是做了噩梦,来喝点安魂汤吧。”

赵伯手中递过一个碗来,里面一缕清香飘来,王禅知道定然是赵伯为他准备的草药汤。

“赵爷爷,谢谢你,我刚才记得还在书桌前,为何现在却已在床上了。”

“你不用谢我,我本来就该照顾于你,你从早上自入睡前,都一直忙碌,而且不忘练习武技,身体疲惫,精气不足,所以才会做噩梦,喝了这安魂汤就会好些。”

王禅一看接了过来,咕噜的几口就喝了个尽。

说起来也是劳累过度,身体缺水,而且刚才惊梦又吓了一身汗,所以喝了一碗安魂汤,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赵爷爷,刚才我隐约记得在梦里喊着,不知道赵爷爷可听清楚我喊的是什么?”

王禅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还是有些记忆,可却不好确定,毕竟做梦之事,人之常情,可梦里的场景,当醒来之后,一般都忘得十之八九,若需确认,自然需要有人佐证才行。

“小公子,你刚才喊的是‘蝶儿’,依老奴来看,你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叫化蝶的小姑娘,你该是梦见她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家主一直对你十分严厉,同龄人中,你并没有多少玩伴,所以一时分别,想起她也实属正常。”

赵伯已清楚王禅梦里的人是谁,也知道王禅虽然聪明,可却并没有朋友,小化蝶算起来该是他第一个朋友,只是可惜却只认识不足两天就分别,实在也让人婉惜。

王禅把碗放下,来到书桌前,重新点烧一根蜡烛,取出一块布来,然后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个“吴”字。

赵伯不明其意,想着小公子劳累,就说道上:“小公子,你还是快些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赵爷爷,你来看,我很快就睡。”

赵伯走近一看,“吴”字,正是今天翠花与里正的家乡之地。

“赵爷爷,你说翠花与化蝶是什么关系?”

赵伯一听,心里自然清楚,王禅未经世事,此时才醒悟过来,为什么他见了翠花会觉得似曾相识。

可对于赵伯来说,第一眼就已经看也翠花与化蝶十分相似,若按年龄来看,如同母女。

“小公子,你认为她们是母女?”

“不错,若不是母女,自然关系也十分紧密,化蝶的父亲明显在说慌。当时我不明白,当化蝶的父亲说他们是越国人,越国有难才需回国的,那时小化蝶表情十分伤心,仰看了看他的父亲。我还以为化蝶是因为与我分开也有些不舍才如此表情,可现在看来,是因为她知道父亲说慌骗她,而因此就算六年之后,我也不会找到她的,因为她们是吴国人,而非越国人。”

王禅说完,打了个吹欠,脸上又显出睡意。

说明赵伯的安魂汤开始起了作用。

“既然如此,小公子当又如何,化蝶姑娘自然不能当面驳斥她父亲的话了,可化蝶姑娘却对你并无恶意,你不必多想。”

赵伯也适时安慰王禅,就怕他因为化蝶的父亲对他撒谎就连带化蝶也误会了,这样小王禅又变得没有朋友了。

“赵爷爷,我不会怪蝶儿,我在梦中见过她,也见过六年的她,甚至长大后的蝶儿,只是可惜,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王禅说完,再次找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

赵伯只是一笑。

“赵爷爷,你的药好生厉害,我现在已困得不行,日后你也要教教我,如何寻药制药。哦差点忘了,你明天清晨跟我母亲说一声,就说我找她有事,等我禅定结束,我来堂屋找她。”

王禅说完,自顾爬上床去,盖起被子,眼睛已经闭上,气息十分平稳,已然如睡。

赵伯一看,此时才放心的拔了蜡烛,走出王禅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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