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山中,有着圣器出世。
引来了四方的英雄豪杰以及绝代枭雄,纷纷的现身天下第一山。
有的是真身前来,有的是化身前来,有的是明目张胆,横推一切;有的是隐于幕后,使尽手段。
但是很明显。
所有的计谋,在绝世而伟岸的强大力量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尤其是,当天下的圣地和禁地中的强者都携带着圣器乃至禁器前来的时候,其他的修行者,基本上已经绝望,再也没有了获得降世圣器的机会。
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这是一种天地间的法则,几乎是无法逆转,除非天地重新轮回,大家才有可能回到一样的起跑线上面,机缘均等。
一些修行者已经离开,他们知道,自己已然失去了夺得圣器的机会,或许说从很远古的以前,他们无法成为至强者或者至强者的后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定失去了任何一种大机缘。
还有些修行者并没有离开,他们虽然也是自知没有任何的机会,但依旧希望看一看这降世的圣器是怎样一件至宝,多涨一点见识,也好说与后人听。
众多的修行强者中,唯有问道混元的周灿以及九幽神狱之主镇元子才是最有资格夺得降世圣器的强者。
其余的人,正常的情况下,都会成为陪衬,实在是因为这件圣器的出世,闹腾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几乎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有所感应。
这样的高调出现,很难让一个普通的修行者抢夺在手里,就算是抢夺到了手中,怕也是无法默默的低调的成长为绝世巨擘。
而最有可能发生的真相,便是英年早逝,圣器令归其他人。
“走!”
“追上去!”
“圣器有德者据之,我的名字就是张有德,圣器该归我!”
“我也改名了,叫李有德,都是德字辈,凭什么圣器不能归我?”
一道道流光冲天,想要去追镇元子。
天下第一山。
号称天下第一神山,传说是开天辟地的强者的脊梁所化,曾为天柱,支撑过天和地,其纵使已经拦腰而斩,但所蕴含的磅礴威压对于很多修行者而言,依旧是难以抵御的。
在这威压弥漫之地,绝大多数的修行者的体内的法力运转,都开始变得滞涩了起来,只能徒步而行。
而且就算是徒步而行,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威压陡然递增,几乎是要把五脏六腑乃至祖窍中的神户念头都要压出来。
根本无法继续上前,有些修行者明白,这也是一种罕见的机缘,凭着这威压,运转法门,可以淬炼宝体,使得自身变得更为强大,如此的话,也算是一种极大的收获。
神山中,传说有着古神,他们伴道而生,居住在神山上面,设下重重禁制,使得神山无法出现在外人的眼中。
就算是偶尔有着误入神山的生灵,也会被古神悄然中移出神山外。
这一次,也是因为神山中有着圣器出世,光芒万丈,破除了古神的禁制,才使得神山显现在世人的眼前,使得世人凭空的获得一段机缘。
“不行,我上不去了,这里风光就挺好,我在这里,淬炼宝体。”
一道人刚刚坐下,一道暗光飞来,瞬息穿透了他的祖窍,然后就有另外一人出现,搜刮了此人的所有东西之后即刻闪身。
种种杀戮,开始在暗中上演,谁也无法预料最终谁才能够真正的活下来,成为真正的机缘的主人。
周灿冷眸如电,望着疾驰而去的镇元子,不屑一笑,脚步轻踏,道纹化作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光圈,那光圈仿若是世间最为标准的圆形。
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心圆,以周灿的双脚为中心的同心圆相互交织着蔓延向了远处。
“我隐隐感觉,这第一神山中出现的圣器,应该是和九幽之主有缘的,但是并非是有缘就能够获得圣器的,还需有实力才行。
没有实力的缘,都是孽缘。”
周灿脚步一踏,横贯长空,身形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必须想办法,阻止九幽之主获得这样的宝物,不然的话,再有一件圣器加身,他就是如虎添翼了。”
周灿的身后,紧随着的是僵尸真神,然后便是各大禁区之主和圣地之主,他们催动圣器,抵御着来自天下第一神山自然而然间散发出来的磅礴威压。
对于出现的圣器,他们都是志在必得。
若是多了一件圣器在手,必然可以让他们的修行之路变得平坦一些。
嗖嗖嗖!
他们到了第一神山的近山之巅,无法继续向前,就算是手持圣器,也无法抵御那山之巅散发出来的威严。
“遥想太古时代,强者遍地,圣人频出,第一神山耸立天地间,那时候的山之威严,又该是何等的令人仰望?”
周灿头顶火炉,神火在火炉中燃烧,熊熊火焰照耀四方。
他的对面是镇元子,头顶四方戊母鼎,土黄光芒流转,四方戊母鼎乃是土道禁器,对大地有着极强的亲和力。
他灿然一笑,“周灿,我这禁器,乃是大地之精,天下第一神山也是山,我在此地可以借助大地神山之力,法力无边,最有机会取得圣器。
而且我知道,这圣器和我有缘,你根本没有机会。”
僵尸真神、禁地之主、圣地传人,都纷纷到了此地,他们头顶神光灿灿,圣威阵阵,荡漾在虚空中。
嗖!
山巅有着一道土黄光芒流转,沉重的圣威从中弥漫出来,又有着一种温暖的气息,犹如母亲的怀抱。
“这是?”
周灿瞪大了眼睛,“这是宇宙开辟的时候,宇宙之胎膜,宇宙被强者开辟出来,胎膜流落在宇宙中,想不到,是落在此地。
如今劫数来临,胎膜出世,却是和镇元子有缘?
怎会如此呢?”
镇元子大喜,头顶四方戊母鼎爆绽土黄神光,一张薄如蝉翼的胎膜,飘然落在了镇元子的手里。
胎膜上面,布满了大道的纹路。
镇元子手掌一握,抓住胎膜,便要离开,他已经从中感应到了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