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外,十二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刚刚停下,一个个容色倾城的小公子,优雅从容地下了马车。
这些小公子各具风情,打扮得花枝招展,楚无忧呆愣地看着他们鱼贯而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般。
她认识他们,这些小公子赫然就是钟灵山上那群形骸放浪的小倌。
楚无忧那张粉嫩娇俏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
这么大的阵仗,很多百姓纷纷驻足围观,有的人甚至开始议论起来。
“刚才进去的那些小美人,看着怎么那么像凤归楼的小倌。”
马上有人附和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无忧郡主抢不到容大公子的人,竟然抢这些和容大公子好过的小倌,郡主真是太痴情了。”
“怎么没有绯衣公子?”
“那是容大公子心尖尖上的人,一定是养在太师府了。”
十二辆精致豪华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什么,平西王府的郡主圈养小倌,真是艳福不浅。”
“想不到连皇室贵女都这般寡廉鲜耻,真是世风日下。”
“皇室贵女还不是女人,哪里抵挡得了这些千娇百媚的温柔乡,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哈哈哈......”
这肆无忌惮的调笑声,猥琐中,又透着一丝丝的小****。
楚无忧隐约听到一些,暗暗攥紧了双手。
楚无忧冷冷地瞧着这些小倌,端着皇室贵族的端庄高贵,把人全挡在了影壁旁:“本郡主并无邀请各位过府。”
小倌中,有个稍微年长的美人,恭谦温柔地说道:“是谢将军让我们来服侍郡主的,将军感念郡主那日在皇觉寺的仗义直言,本想好好答谢郡主,奈何与容公子的婚期将至,忙得脱不开身,将军深感抱歉,唯有送上美人些许,望郡主好好享受。”
楚无忧僵着脸,没好气地冷笑道:“谢将军有心了。”
“将军还说,郡主天真可爱,还是别人家的小公子更适合郡主。不然,洞房花烛的时候,像容大公子这样的老男人,郡主怕是下不去嘴。”
这话说的直接又露骨,楚无忧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心里的怒火刹那间涌了上来,忍不住就要抽死所有人。
锦衣悄无声息地扯了扯楚无忧的衣袖,她才冷静下来。
那个小倌低眉敛目,仿佛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的愤怒,正要继续说下去,楚无忧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谢将军还真是关心本郡主,她还说了什么?”
“不是谢将军,是容大公子。”小倌从容说道,“容公子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谢将军这一位正妻,他永不会纳妾,因为他不允许自己伤害谢将军。”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楚无忧忍着没有发火,直到把小倌全都打发走了,整个人变得阴冷森寒,不复天真烂漫。
楚无忧的眼神渐渐冷锐,拿出随身玉佩,递给锦衣:“知道怎么做了?”
“奴婢明白。”
“事情办好后,去太师府请容公子来王府一趟,就说本郡主心绞痛。”
“可是,”锦衣犹豫道,“那日,容公子说与郡主再无瓜葛,奴婢怕他不肯来平西王府。”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把殊哥哥请过来。”
“是,奴婢知道了。”
楚无忧眼中云翳深沉,杀气毕现:“谢婠,这一次,本郡主倒要看看,你要如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