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我,谁让小四儿是男子,对方是女子呢,我一开始也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
桑青曼拐拐从那女子出现后,就有点不正常的男人,忽然调侃道:“姐夫,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世间竟然有长得像小四儿的人,还是女子,好神奇啊。”
“是挺奇怪。”男人也恢复了神情,忽然握住了桑青曼的手,到底回了桑青曼的话。
只是对方是女子,四阿哥到底是男子,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年长开,但是还是有几分差别的。
桑青曼就笑了,“我说我这么糊涂,这相像的人,可不是就日日在我身边呢,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男人收敛了周身的情绪后,忽然又问:“还想去哪里玩,看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我们要早点回去。”
“下雨就下雨,有什么可怕的。”桑青曼笑着还在说那女子,“江南真是出美人儿啊,没想到随便遇到一个女子,都美的这么压迫人。”
四阿哥也失神的看着王氏离开方向,听到桑青曼问,他这才纠结着小脸回答,“母妃,如果儿子没看错的话,她应该跟儿子有几分相似。”
桑青曼手里拿着折扇,一听这话,用折扇一拍手心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就这么熟悉的呢,”
她低头笑了,捏了捏四阿哥的脸颊,然后拉开四阿哥看,果真发现,这脸蛋儿是有点像的。
“民女谢娘娘恩典。”
王氏起身后,又将视线若有若无打向桑青曼身旁的人。
桑青曼敢保证,她一定看过这张脸,而且应该是十分熟悉才对。
但是她将她穿越后这十来年见过的人,仔仔细细比对了,依然还是找不到这个人出来。
少女带着婢女过来请安,眉若远山瞳若秋水,波光莹莹仿若会说话。
男人却是仿佛被定住身体了,半天没动,佳人忍不住又再次请了一次安,可在她身边的男人,仿若还是失了魂脚步定死在原地。
“你起来吧。”桑青曼看男人还没反应,拉了下他手臂都没反应,这总不能让人大白天的在街道上跪着吧,桑青曼索性将人叫了起来。
桑青曼一开始也没多想,只是觉得男人今天有点不正常。
只是在少女秋水莹莹,几番欲言又止离开后,桑青曼还疑惑问边上同样有点傻眼的四阿哥,“宝贝儿,母妃总觉得,先前那个女子长得好像十分熟悉,这是哪里熟悉,到底像谁呢,母妃找遍人了也没想起来。”
索性是美人,男人失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桑青曼也不觉得见过佳丽三千的男人,看到美的这么压迫人的少女,就能勾得起男人的心思。
桑青曼恢复了镇定,忍不住再次打量这个佳人,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甚至忍不住在那张感觉异常熟悉的脸上,左右看了半天,都有一种怪异感觉伴随着她。
这是谁的脸?
这都快赶上当初桑青曼前世的容貌了,只是到底神韵和气质不同。她一时间完全没往这王氏像她的长相上想。
倒是跟在桑青曼身边的画欢,特别不安,嘀咕道:“这王氏长得这么美,明知道主子和万岁爷出来玩,还来请安,奴婢看就是故意的。”
“也是哦,我们今天好像乔装打扮出来的,”桑青曼说着,感觉口有点干,对书颜叫道:“书颜,给我水。”
书颜沉默着将水递给桑青曼的同时,还不忘拉一下画欢,小声叮嘱:“你不要命了,万岁爷还在这里,还王氏李氏的,是想砍头啊你。”
桑青曼这一队的人大概有二十几个人,在街道上走着就是很壮观的那种。
此时天空确实如男人说的那般,稀稀落落下起了雨点。
桑青曼刚喝完水,还在想,今天她可不是只跟男人两人一起的,后面还有这么多保护的人,先前那女子这么快就来到他们身边不说,怎么还一语就道破她和男人的身份呢。
“说就说,砍头就砍头,你看先前万岁爷的神情没,这个王氏我一看她就没安好心,主子还让她起来,主子就是心软。”
桑青曼又听画欢嘀咕一声,她忽然将喝进去的水噗一声喷了出来,惊呆道:“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什么王氏李氏的。”
“万岁爷,”梁九功看万岁爷被吐了一脸水,被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上前给康熙擦脸,倒是被康熙挡住了。
“哎呀,对不起姐夫,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桑青曼也看到自己做的蠢事,急忙上前将梁九功的工作接过来,给男人擦脸,边擦还边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哪个王氏?”
桑青曼今天带着满腹的好心情出来,根本没有多想,等两个丫鬟私下嘀咕,一下将她所有的记忆拉回来。
熟悉,长得像四包子,还准确知道他们身份,来请安还没有被请走。
种种迹象表明,此王氏就是彼王氏,女主忌讳那个王氏。
但是她今天脑子没过路,都忘记了当时那女子请安时说的名字了,这下,大脑思绪回笼,给男人擦脸的手一顿。
桑青曼气到胃疼,先前给男人擦脸有多温柔,这个时候擦脸她就有多用力,忽然恼道:“姐夫,先前那女子可真好看哈,让你都失神这么久。”
“我还给你擦脸,美的你。”桑青曼气的将帕子扔男人脸上,气呼呼的掉头就走,独留一众人在原地都呆了。
“誒主子,你去哪里啊,都下起雨了。”
“母妃。”
四阿哥和画欢书颜等人,都急忙追了上去,就剩下康熙和梁九功等人在原地,看着桑青曼任性的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梁九功:“………”这祖宗这是直接发火来,可是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万岁爷脸上的水还是她喷上去的吧。
梁九功欲哭无泪,急急忙忙上前躬身请问,“万万岁爷,还是让奴才给你擦干净吧,要下雨了,万岁爷是要继续逛还是先回行宫。”
康熙收敛眉峰,看着桑青曼离开的方向,自己擦干净脸后,沉声道:“去找贵妃。”
找是不可能找到的,谁都没有追上桑青曼,她直接回行宫了,回去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
书雅急匆匆进来问桑青曼需要什么,桑青曼道了一声作画工具后,书雅就急忙去取来了。
“等下谁来都不放进来,我还有事情。”书雅出去的时候,又听到主子这么吩咐。
她几番看着桑青曼想问什么,最后什么都没问,出去的时候,多道了一句,“主子是不开心吗,那如果万岁爷来呢,也要拦吗?”
“拦的就是他。”桑青曼推着书雅出去的时候,还咚一声将门关上了。
四阿哥书颜画欢等人,是最先到行宫的,几人一到就焦急去找桑青曼,只是被书雅拦住了,“主子说谁也不见,她有事情。”
四阿哥眉头皱起来,小脸板起来,特别有威严,走到门口听着屋里并没有哭声,就问道:“母妃回来脸色如何,有哭吗?”
书雅:“哭到没有哭,只是急匆匆的回来,要了作画的颜料盒毛笔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了。”
“本阿哥知道了,你们去给母妃准备吃的,等母妃出来就说爷来过。”
康熙来的时候,四阿哥都已经带着苏培盛离开了。
行宫别院门外,就守着沈元书雅书颜画欢几人。
几人一听到唱声说“万岁爷到”的时候,身体都紧绷起来,战战兢兢去请完安,就听到万岁爷问:“你们主子呢。”
书颜:“主子在休息。”
书雅:“主子在作画。”
画欢:“主子生气谁都不理。”
沈元:“主子身体不舒服。”
四个人说的话,各个说的都不相同,可想而知几人自己就自乱阵脚了。
康熙淡淡扫了几人一眼,没有发火,而是走到门前推门,“蔓蔓。”
叫了几声,结果屋里的几人生气,愣是一声没吭。
“将门撞开。”康熙声音沉了沉吩咐
书雅急的满头大汗,被吓得浑身都湿-了,还不忘忠心护主,急急上前阻止,“不能开啊万岁爷。”
“撞开。”康熙沉沉的再说了声。
梁九功充当先锋,简直是被逼迫左右为难,跟着几个力气大的御前侍卫将门撞开。
梁九功率先准备进去,就见万岁爷自己已经率先进去了,只是人刚进去,率先飞出来的是一双红色绣花鞋,和女人气恼的声音,“滚。”
绣花鞋进了康熙手里,男人握紧鞋子,无奈道:“蔓蔓别闹。”
“我闹,姐夫你今天进来告诉我,不准备带那王氏进宫,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如果要带,姐夫你是来做说客的还是来劝说我同意的。”
屋里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声,“我的意见就是不同意,你可以带着你的人滚了吧。”
女人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有点哽咽。
康熙沉默,屋里瞬间安静了一会儿,最后康熙无奈道:“蔓蔓你讲不讲理,你在给朕下判决的时候,朕可曾说过一句话。”
屋里听到这声音后,顿了顿,又问:“那姐夫你能真实告诉妾,你没动心思吗!”
男人短暂的沉默,瞬间屋里,气压层层叠叠的蔓延而来,一众在边上伺候的丫鬟太监们呼吸都不敢大出了。
“说不出来了吧,那你带着你的人滚。”这次跟着被扔出来的,是一个硕大枕头。
康熙接慢了一点,枕头直直从他头顶蔓延下来。
梁九功一颗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忙上前叫了声:“有没有事万岁爷。”
康熙摆摆手,抿唇沉默,恰好这时,隆科多在外面禀报,说苏州织造李煦有事禀报。
康熙走的时候,在屏风处停留了下,道:“有什么气,可以等下发,别忘记了你还在养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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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曼画画画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的门就拍的叮当响,她左右看了几张废稿,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
画着画着,越来越有往她前世的海报方向走。只不过王氏的画像,差她前世的韵味差多了点。
说白了,王氏的眼色透着野心和傲气,到底还是小姑娘,还学不会藏自己的傲气和欲望,露出来的欲-望,美则美也,还差了那么一点感觉。
“我可能是画以前的海报习惯了,竟然将王氏画成有自己几分像了,果真是脑子被气糊涂了。”
桑青曼嘀咕一声,在画像上改动几下,又重新为四包子画了一幅画,心下还是惊叹,如果不是王氏现在年纪还不算很大的话,她都会觉得,四包子怕是王氏生的了。
也难怪她一开始就对四包子没辙,原来,四包子的面相也有她前世的几分韵味,不怪她处处对这小家伙包容疼爱。这是潜意识的护短在作祟。
“蔓蔓,蔓蔓快开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画什么画。”
屋外又连续的,急促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拍门声,大有她不开门,今天就一直要拍下去的趋势。
画画是画不成了,桑青曼将废纸扔掉,只留了三副还不错的画。
她刚将画像收起来,外面郭络罗宁滢就带着人冲进来了。
一看到她气色还不错,长长松口气,夸张的捂嘴,“哦,你还好好好的呢,我以为你要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怎么说话呢你,我看你是来看笑话的吧。”桑青曼就着卷起来的画卷,狠狠敲了下郭络罗宁滢的额头,嗔怒道:“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郭络罗宁滢一吐舌头,古灵精怪道:“我这不也是在担心你吗。难不成你要我哭着进来看你啊,又不是哭丧。”
“画了这么多废稿?”温僖贵妃也捡起来,还没打开,就看到四阿哥一脸呆滞的捡起地上的废稿,看着桑青曼问:“母妃,这些底稿能给儿子吗?”
“这都是废稿,你拿来干什么。”
桑青曼笑着摸摸四阿哥的月亮头,将怀里的三副画卷一起给他,低声笑了,“喏,若真真是喜欢,拿这几副去,这是成品,”
“当然了,母妃的丹青水平别说跟你皇阿玛比了,就是你的丹青水平也比不上的,你倒时比别嫌弃就对了。”
四阿哥紧紧的抱紧手里的画卷,小脸扬起,伸出一只手握紧桑青曼的手,小脸紧紧的板着,声音透着坚定:
“儿子一辈子不会嫌弃母妃的任何珍品,就跟儿子永远不会嫌弃母妃一样,母妃别难过,等儿子长大,永远做母妃的依靠。”
桑青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低头笑着刮了下四阿哥的鼻子,声音都透着甜腻,“好,母妃等着。”
“啧,真肉麻,”郭络罗宁滢嘀咕一声,抬头就看到温僖贵妃失神的看着手里的废稿画卷,竟然失了神。
郭络罗宁滢好奇的看了桑青曼一眼,问,“蔓蔓你画了什么,让温僖姐姐成那个样子了。”
桑青曼捂嘴哈哈笑,笑的肚子都疼了,才打趣忽悠道:“我如果告诉你,我画的是我前世今生,你信不信。”
“好你个蔓蔓,我问你认真的,你竟然忽悠我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郭络罗宁滢索性也不去看画卷了,直接追着桑青曼就打,只是每次追上,还没动上手,就见一个小山一样的四阿哥,稳稳的堵在桑青曼跟前,看着她严肃道:“不要打母妃。”
桑青曼在边上笑的前扬后翻,一开始是低声笑,胸-前还能看到一震一震的幅度。后面就是放声哈哈大笑。
郭络罗宁滢憋气到内伤,最后跑的气踹嘘嘘,开始跟四阿哥讲道理。
结果四阿哥就是固执不让开,后面看她不动了,还走到温僖贵妃跟前,礼貌问她:“温僖母妃看完了吗,看完的话,可以给儿臣吗?”
温僖贵妃听到声音,从失神中回神过来,卷好底稿递给他,点点头道:“给你。”
四阿哥收走画卷和底稿后,乖巧的跟几人行礼,还礼貌的让温僖贵妃和郭络罗宁滢多陪陪桑青曼说说话,等下他去备吃的。
四阿哥走后,郭络罗宁滢安静下来,还吃惊道:“没想到四阿哥这么讲礼貌,以前都是针对我咯。”
“你不知他护母心切,你每次都在他跟前搞事,没对你黑脸都是好的。”
温僖贵妃说完,又看已经恢复神色的桑青曼问,“蔓蔓以前看过蔓贵妃的画像?”
三人无聊的时候,不适合打麻将,就开始斗地主,玩叶子牌,双飞,军棋五子棋和围棋等不定。
斗地主是最适合三人玩的,桑青曼今天不大得劲儿,见两人来了,主动指挥着画欢几人收拾桌面出来,玩地主。
闻言诧异的看温僖贵妃,反问,“温僖姐姐见过?”
她本以为宫里没人见过蔓贵妃画像的,没想到对方犹豫了下后,道:“嗯,只看过一眼,让我画却是画不出来的。”
桑青曼颇为惊讶,然后笑道,“我倒是没看过,”
后顿了顿又问,“如果让你回忆的话,你能回忆的出来蔓贵妃的画像吗,就是大概眼睛鼻子这些有特点的地方?”
问话的时候,桑青曼呼吸急促,双眼都在发光。
几人已经坐在牌桌子上了,温僖贵妃失神的看着她,奇怪道:“你知道我,我不擅长丹青,自然对人都的相貌不那么敏感,但是蔓贵妃是我至今见过的人中,最美的一个。”
郭络罗宁滢拿着牌,好奇的探头出来,惊讶:“连现在的蔓蔓都比不过!?”
温僖贵妃点头:“比不过。”
郭络罗宁滢呆住,桑青曼噗嗤一声笑了,“都能让万岁爷记挂这么久的人,能不好看。”
她刚想说,这么美能一点映像都没有?就听温僖贵妃忽然问她:“蔓蔓你刚刚画的谁?”
“哦,不是看到王氏了吗,我回来总觉得她像一个人,所以画来看看,倒是越画越跟小四儿像了。”桑青曼不甚在意道。
郭络罗宁滢忽然捂嘴惊呼,“飞机带一对,蔓蔓你忘记了,这个王氏我说过,行宫的人都知道她像蔓贵妃。”
“怪不得眼熟。”桑青曼所有心思都回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王氏像蔓贵妃,剧情里有说,女主盖熙熙在她南巡出宫前,还单独送过纸条。
可是她不知蔓贵妃长什么样子,又遭遇刺杀,都将这件事丢开了,哪知道这忽然就撞上了。
“像就像呗,带就带呗,宫里也不只她一个。”
桑青曼倒是忽然看开了,毕竟主动权不在她手里,她没事儿找什么不痛快,不过男人也休想她真的一心一意对他好就是了。
温僖贵妃沉默了会儿,忽然道:“蔓蔓丹青倒是真好,王氏也不如你画中废稿人美。”
桑青曼唰的下脸就红了,她废稿上就是她前世的海报,被当面夸了,她点头也不是摇头拒绝也不是。
最后倒是厚脸皮认了下来,“那也是,虽然比不过万岁爷,但是我也是下过苦功夫的。”
温僖贵妃若有所思,“那什么时候你给我也画画,看看能不能比本人美好几十个度。”
郭络罗宁滢一听,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嚷嚷着,“我也要我也要。”
桑青曼笑着点头,说:“那可以约啊,我搞个美人殿,每天对着美人心情也好很多。”
桑青曼话一说,屋里气氛一下就缓和下来,等牌过三局,温僖贵妃郭络罗宁滢都开始劝说桑青曼主动去看看康熙。
说苏州织造李煦又带着王氏来见康熙了,两人左右劝说半天,桑青曼都不肯再去,索性最后两人也没有劝动桑青曼去拦人。
倒是几人用过午膳后,温僖贵妃带着郭络罗宁滢先离开了。
二人离开后,桑青曼睡了一下午的午觉,谁都没有见,行宫里到处都充满了流言,说桑青曼要失宠了,宫里又要进一个宠妃王氏云云。
傍晚的时候,画欢进来伺候桑青曼起床,还气呼呼道:“王氏也不是什么人,还没有进宫呢,还下一个宠妃,他们知道主子在宫里受宠多少年了么,”
桑青曼闻言就笑,“你气什么,日子还长着,我们就要回宫了,到了宫里,最恨王氏的熙嫔就要出来了,总体来说,是她地位受到最大影响。”
“可是奴婢还是生气呢,明明万岁爷来的时候还答应主子,在主子不高兴的时候,是不会带人回去的。”
“这下好了,万岁爷带王氏回去,这次是踩着主子和温僖贵妃娘娘你们的脸带回去的。”
画欢说,“主子不知道,温僖贵妃回去的时候,脸色沉重的都要下狂风暴雨一样。”
“你能相信男人的话,何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桑青曼不屑的嗤了一声。
她笑自己的狂妄,笑自己的天真,还真的打算好好跟男人过日子,谁知道,转头就被男人一巴掌甩的噼啪响。
“说什么坏话,也让朕听听。”
二人谈话间,康熙忽然接过画欢手里梳子,看了一眼被吓得脸色白的吓人的画欢一眼,就移开头,温柔的给桑青曼梳头。
“妾自己来。”桑青曼气到想捶人,自然不想跟男人太过亲密。
康熙忽然抬起她下巴,眼中眸色忽明忽暗,压抑着狂风暴雨随时爆发一般。他固定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别动,让朕为你绾发。”
“你去给你的美人儿绾发,来闹妾做什么。”桑青曼移开头,低头的时候,还狠狠咬了男人一口虎口才肯善罢甘休。
“真是得理不饶人。蔓蔓,你就是要给朕定罪,那也要证据确凿才行。你什么时候变成不问道理就判罪的昏君了。”
“我昏君?”桑青曼气的拔高声音,“那是谁说,只要威胁到我生命危险的,就不带的。”
桑青曼冷笑,“难不成你堂堂万岁爷说的话,都当屁放的。”
屋里一人爆发-情绪,一人包容无奈,本来是很严肃的话题,不知怎么被桑青曼这么一说,画欢梁九功等人中,就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的。
桑青曼立马瞪过去,就再没人敢笑了。
康熙沉默,后等屋里气氛都快压抑的要在沉默中爆发的时候,男人忽然抱紧了桑青曼,低头吻她额头,声音醉人温柔:“你看你,都开始说粗话了,朕答应你的,何时失言过?”
这下不单屋里安静了,桑青曼都呆住了,“姐夫你说的?是说真的哦。”
康熙点头,重重的沉默,压抑后,与她鼻靠鼻,嘴巴靠嘴巴,声音暧昧缠绵,“朕说的,你答应要给朕生女儿,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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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王氏给万岁爷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万岁爷吉祥,贵妃娘娘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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