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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方凯手里端着的酒，回应了方凯一个微笑，是勉强着的。
杨哥这时候则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了，也品尝着方凯拿来的酒。
我因为心里有心事儿，一杯酒先是尝了一口，后来直接就全部喝掉了。
还嚷嚷着要继续喝，方凯看着我这样，也没有办法，大概是他不想要丢人吧，就走去拿了一些酒过来。
我开怀畅饮，什么也没有说，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喝着喝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眼泪也就跟着流了下来，这悲伤的眼泪带着苦涩的味道，在我的嘴角留下了痕迹。
“妮子，你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杨哥的声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亲昵地叫我。
男人难道不知道，女人会依赖给自己温柔的男人吗？
“关你什么事儿？你是我的什么人？”我醉醺醺地反问着杨哥，继续端着酒杯喝着。
杨哥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酒，我胡乱地在桌上摸着，什么也没有模到。
“我要酒，给我酒。”我声音可能是有一些大的，此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一样的。
坐着都感觉自己是飞在空中的。
“都喝多少了，还喝。”我隐约地只听到了杨哥的声音，没有听到方凯的声音。
本来是想要睁开眼看看自己的身边有没有方凯的，可是眼睛看到的都是一圈儿一圈儿的模糊画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整个人连话也有些说不清楚了。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杨哥把颤巍巍的我扶起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呼着热气问着我。
“嗯。”我舒服地嗯了一生，感受到迎面吹来的风，让我滚烫的脸上清凉了很多，似乎酒也醒了一些。
只是人还是轻飘飘的。
“家，家是什么？我没有家。”这本来是我心里的话，我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响着说着这样的话。
“你没有家吗？”
杨哥问着我，我摇摇晃晃地推开扶着我的杨哥，看着重影的他哈哈大笑地说着，“我没有家，我的家人都死了，死有余辜。哈哈…”
我笑着说完，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终究父母还是父母，尽管他们扰得我的生活凌乱不堪的，在想起来的时候，爱还是大过了恨，只不过原谅，对于这样的我来说，也太要求苛刻了一些。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重，我往后一倒，直接就闭上眼睛要睡着了。
也不管自己身后的柔软是什么，直接就睡过去了。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从黑夜变成了白天，刺眼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瞬间就让我清醒了很多。
“怎么回事儿？”我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自己，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眼睛瞥到房间的布局的时候，才有一种放心的感觉。
“醒了。”
如雷轰顶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来，我死死地抓着被角，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全部都包裹起来。
又是这里，尊爵皇家，又是这个包间，又是杨哥。
我简直想杀自己的心都有了，昨天不是跟着方凯出去的吗，怎么会跑到杨哥的床上来呢，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忆只停留在我要喝酒那里，后面的记忆就断片了一样的，完全记不起来。
“嗯。”我毫无情绪地回答了杨哥一声，目光落在地上自己凌乱的衣服上。
心想着杨哥何时离开，我好赶紧穿衣服离开。
“你需要钱？”看着我的目光落在地上，杨哥问了我一声。
“我昨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