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潜笑而不语,不过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却是已然将他此刻的心情全数暴漏了出来,他已经输了。
这一上午御剑课上得很安静,但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卿女同样是表现得很乖,但偶尔总会递给眉潜一个挑衅的眼神,这让眉潜气得不行,但却无奈。
中午时分,学生散去,眉潜道:“以后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在这里集合,希望大家能准时。”
“是。”
“卿女,你等一下。”眉潜叫住卿女,卿女回头看他,“老师还有什么事?”
“没事。”眉潜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你天赋可嘉,也是认学之人,不如以后我多为你多加一些课时,给你开个小灶。”
说着,他又看似温和的笑了起来,而心里却是在想,看我怎么整你。
“不必了,卿女天赋不好,连能量元素都没有,更何况,卿女上课老爱睡觉,所以还是不劳烦老师为我开小灶了。”卿女道。
“诶,天赋不好应该更加努力学习啊,天玄仙山的弟子为你做老师,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眉潜假装不悦道。
“那倒不是。”卿女耸耸肩膀,道:“只是卿女着实不爱学习罢了。”
说完她便是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眉潜是否会挽留。
眉潜凝目望着她离去,眼神阴寒到了极点,在天玄仙山外,敢如此拒绝他的,卿女还是第一个。更何况还是这般的顶撞他,更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眉潜寒着脸良久,方才哼了一声离去。
已然走远的卿女此时忽地打了喷嚏。
“谁想我?”卿女揉揉小鼻子,迷茫的道,然后又继续往回走。
来到房门前,卿女却现木清清已经在自己房门前等候,见到卿女走来,温婉的笑容登时在她朴素的脸颊上流露。
“清清,你怎么来了?”卿女的眼神里泛起丝丝的疑惑,她怎么回来?
“好久不见,想你咯。”木清清来到卿女面前,盈盈含笑,说到最后,木清清的脸竟然微微的红了起来。
“哦。”卿女点头,然后走去开门,“进来坐坐吧,我也挺想你的。”
她没有回头,木清清听到这句话后,登时眼前一亮,欣喜的跟着卿女来到屋里。
“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怎么见你一面都好难。”木清清进到屋里便道,声音中充斥着淡淡的嗔怒。
“没做什么,和哥哥在一起。”卿女有些心虚,这一阵子,倒真是冷落了这个好姐妹了。
想到这,卿女便是觉得有些惭愧,千机的到来,几乎让她忘却了所有人。
忘记别人也没什么,但她最不该忘记清清,她可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帮助过自己,更何况她还为了自己,与西院大打了一架,虽然这一架根本就是一个误会,说出去也有些好笑。
可无论怎么说,木清清却都是为了自己。
她为了自己连命都敢拼,而自己却是在这个时候忘记她,卿女觉得自己有些讨厌了。
“夜千机么?”木清清的低吟道,眉头微微的皱着,她的确挺不待见夜千机的。
这份不待见完完全全是因为卿女,他非常不喜欢卿女和夜千机走的近,虽然卿女一直都说两人是兄弟,可木清清却是根本不相信。
先卿女的模样与夜千机却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不一样。
俗话说是亲三分像,这无论哪一点都没有任何切合度的兄弟,放出去,谁信?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卿女也是男人,也清楚夜千机不是断袖之癖,可她就是不舒服。
“要不,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木清清知道卿女最喜欢吃东西了。
“不要了,我不是很饿。”卿女意兴阑珊的摇头,然后她对木清清道:“清清,你下午还有课吧,要不你先回去上课,过两天再来找我。”
这是典型的逐客令,不过并不是因为卿女讨厌木清清,而是她想找夜千机商量一下如何能够御剑飞行,毕竟在她的认知力,夜千机的能力是最强的,虽然没有见过他动手,但卿女敢断定,夜千机的修为绝对不低。
毕竟她真的没谁可求了啊。
“我下午可以不去,可以在这里陪你的。”木清清心里很失落,卿女的这一席话,可以说是无意间的泼了她一盆冷水,但她还是有些不愿放弃,眼神希冀的尝试留下来。
“还是不要了,你们课程紧,不能把时间都放在陪我的身上。”卿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那好吧。”木清清变了扁嘴,然后落寂的走了出去,由于卿女在她身后,并没有看到木清清的眼圈已经有点红。
她真的很想留下来,哪怕不说话,就那样的看着卿女也好。
她喜欢看着卿女笑,但却看不得卿女不喜,她知道卿女如今不喜她留下来。
木清清并不是厚脸皮之人,相反的,她的内心比谁都要高傲,可是面对卿女,她却一点儿也高傲不起来,相反,她更愿意为了卿女一笑,去做任何的事情。
哪怕那事情难如登天,哪怕是违反道德,只要卿女开心就好。
她觉得卿女不需要她了,今日或许只是简单的逐客令,来日便是会各种拒绝见面,时间久了,两人甚至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卿女有夜千机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还有龙印天的人界皇储做朋友,她遇见的都是那些大人物,或许以后认识的人物会更多,也一定都是那些很牛气的人,类似她这种长相一般,而且没有身份放在人堆里都没有人能够现的人,本就不该生活在卿女的朋友圈中。
没有资格,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的死缠烂打,这样有点太不要脸。
走出门后,木清清的眼中有些湿润,风一吹,她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两滴晶莹顺势从眼中流出,她走得更快了,她不想让卿女看到她这样的姿态。
她不想让卿女认为自己是一个靠泪水留住男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