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在塌上,我的左拳挥在半空,右拳保持着打来人的下颌,脸蹙得像苦瓜,此时无声,两眼瞪着一个要被我妄图乱拳击的男人。
这是我见过最一双眼睛,玩世不恭的笑容叼在嘴上,你甚至不用质疑他的这种匹配度,让人有一种痛恨他的态度,尤其,如果你是我这种喜欢长期很多东西的人,你会觉得你所有的躲藏都像三岁小孩想藏起一头芭比公主的企图。
我收回我的拳头,至少还有半公分就打到他的脸,但我毫不歉疚,因为那家伙的眼神和表情绝对让我觉得深受屈辱。
我甚至讨厌这样的眼睛,他得经历过多少次冷静和疯狂,悲伤与怜悯---才有来自千年冰雪的眼睛。
我那句“狗贼”顿时卡在喉咙,慌乱道:“……皇上?”
他不紧不慢的说:“朕的颜妃身手不错。”
“皇上大半夜来这里干嘛?”我又开始脱口而出,智商不在线,“啊!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他反问:“那爱妃认为朕来这里能做什么?”
我低着头,不愿被这样一个人目光穿透,内心天人合一交战,他是来翻牌的吧?
“良辰美景错过了,快到点上朝了吧,”又开始大不敬了,“对不起,臣妾……”
我们一片死寂,此时才传来宫里敲打来一更钟,窗外星光点点,我去催促他赶紧上朝,别人又不是钢铁炼成的。
黑暗里,我听到他发出的闷闷笑声。
锦衾被放到榻上,我立即自动自发自觉地滚了进去,心里一阵惶恐,可以拒绝他吗?除非想死。
皇上很快躺了上来。
男人语气微微透露些许疲惫与不愿,“趴躺还是仰躺着?或是侧躺?”
我为他的问题感到好奇:“趴?仰?侧?”
“你背上山不痛了吗?”
他一提醒,我才意识过来---巨疼!刚才因为是吓着了,所以不是趴着的姿势。
“哦……啊!”我这一下像刺猬一样蜷缩在那里,绵衾虽然很厚,呲牙裂齿,后背的脊椎痛的还是让人觉得那个酸爽啊!
受控不住的惨叫后,整个人却被抓到他身上。
小心脏休克,我现在的这个姿势是无缝隙的紧贴,甚至感受到我那两团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精瘦的强悍上。
我担心他凶性毕露,把我往死里整,我无法不忽略他的强悍,传说中“正式场合衣冠禽兽,私下禽兽不如”,即使他帅到天际。
丫丫个呸,丫就是有着一副欺骗人眼睛的好皮囊。
我闭上眼睛,准备让他心满意足的吃干抹净。
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以为趴在他身上会僵硬到天亮。
太累了,后来我都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醒过来的时候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经历过初事那种全身骨头酸痛、筋疲力尽的感觉,而且还……特么的精神气爽。
头一歪又把自己吓了一跳,榻上空无一人,被褥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榻上整洁干净,没有传说中的落红。
匪夷所思。
秋月端一盆水进来,款款说道:“娘娘,太后宫中刚派人传话,说太后娘娘设了宴,让娘娘过去小聚会。”
我被彻底吓清醒过来,我可没忘记自己和太后之间的“恩怨情仇”,我甚至不知道当日皇帝是怎么把她“要”回来。
我第一意识就是太后要我杀我第三次,连环追杀,步步逼紧,我能不去吗?不去就是违抗恩泽,也是死路一条。
伸头是一刀,退后也是一刀,刀刀逼你活蹦乱跳,小脚无处安放。
秋月一边我帮我梳妆打扮,一边透露着各来小道消息:“听说各宫娘娘都会去,娘娘这次去只要不乱说话,本本分分,想必太后也不会为难娘娘。”
我内心哀嚎,tvb古装戏我看的够多了,这叫请君入瓮,还有一种说法叫做“鸿门宴”。
最后还是由秋月给我做了一个素雅的打扮,一身浅青色长裙,尽量让自己从外观上表明自己是人畜无害。
当我带着秋月和宫女感到太后的慈阳宫时,在回廊时正迎上了郑妃和月妃。
经过昨夜和秋月一聊,我大体能分辨来自者二人是谁。
郑妃一身浅红色打扮,袖口上绣着金色的牡丹,银丝勾出几片祥云,下摆一片密密麻麻蓝色海上云图,淡蓝色裹身裙,堕马鬓繁复而典雅坠点点流苏,手投足婀娜多姿,娇艳动人。
月妃则是一身紫色打扮,发髻高挽,如云的黑发间三颗珍珠闪闪发亮,美柳微微一勾,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靥。
倾城倾国之美女,皇上真是艳福不浅呀。
月妃淡淡一笑:“颜妹妹的伤可好了?”
郑妃冷笑,“月妹妹,你这话问的不对,皇上昨晚可是翻了颜妹妹的牌,这伤呢,会好的这么快吗?舍得么?”
听她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皇上似乎问了我伤如何?我当时好像是跟皇上说好多了的时候,无意瞄到皇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一瞬间,我似乎理解了什么。
如今看来,昨晚的回答……确实是智商不在线,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向皇上示弱,能换来他的怜香惜玉才是硬道理。
自古君王谁爱花木兰,自古男人都希望女人们为了自己争得死去活来出尽八宝,勾心斗角自相残杀,只为盼得他偶一回的怜惜。
我不配合,他会不高兴吗?
现在看来不知那个静水深流的男子会如何想我?
矫情么?没女人味么?
最好他喜新厌旧,又彻底嫌弃我的不知趣,给我足够的黄金让我滚蛋。
在我神游之际,秋月推了我一把。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像眼前这这两位妃子行礼问好。
在后宫里,自己只能是个侧妃,他们两个是正妃,而且自己还降了级变为嫔妃。虽然们说话句句带刺,我也只能忍了,缓缓向她们低头问好。
“郑妃娘娘好,月妃娘娘好。”
“不敢当,”郑月两妃淡淡回了句,头高高的昂起,不屑的勾起微笑,转身便走,后面一班宫女和太监各自跟着鱼贯而入。
我手紧拽拳头,看来真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