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
有些疑惑的下了车,环顾四周,这座小院被一道围墙给围了起来,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只能看出来面积很大
进去之后,才不得不感慨别有洞天。
沈之行来到小院里,“老吴,给我开一间房。这一次加一人的量。”
老吴抬头看了一眼大着肚子的许轻烟,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将二人带了进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后院,亭台楼榭,假山流水,最重要的事还能看到漫山遍野的鲜花。
“这个房间是景色最好的地方。”沈之行率先坐到了榻榻米上面。
许轻烟犹豫了一会,坐了上去。
这里的景色,真的如沈之行说的,很漂亮,不似人间。
犹如梦境一样,就像是今天的沈之行一样,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她侧过头盯着他看,被沈之行发现了,偏过头,看着她,“怎么,我会比风景好看吗?”
许轻烟脸顿时,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变的红通通起来,“自恋。”
然后将头扭向一边,假装在看风景,实则平息自己的心跳。
推门声响了起来,许轻烟很快被老吴手中那盘子鲜艳欲滴的糕点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
“玫瑰膏。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鲜花做的,你尝尝看。”沈之行帮她解答。
舀了一小勺放到嘴里,味道出乎人意料的好吃,香甜的玫瑰香味中又加了一点酸酸甜甜的味道,唇齿留,回味悠长。
看着她吃得有些惬意,沈之行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回远处,原本还有些怕她会不喜欢。看样子她倒是喜欢的很。
陆陆续续上的甜点被她吃了大半,才放下勺子。
还有些意犹未尽,却被沈之行夺了过去,“吃多了容易积食。”
“我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沈之行就着她的勺子将剩下的全部卷入腹中。
虽然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可许轻烟还是涨红了脸。
“走,带你四处走走。”沈之行站起身来,忍住不回头看她那嫣红的小脸。
必须要找点事情做,要不然等会他想要做点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住。
回过头,却看到许轻烟有些费劲的坐在榻榻米上,准备穿鞋。
肚子大了,她弯腰下去都有些费劲。
沈之行又折回来,“蠢货,不会找人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许轻烟连忙拒绝。
“松手。”沈之行从她的手里拿过鞋子。
一只手握着她的脚,一只手将鞋子穿了上去。
她的脚很小,珠圆玉润的五个小指头缩在一起,粉红色的指甲,长度也就沈之行一个手掌的大小。
他甚至能将整个脚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是不是光长个子,没长过这里。”一时只心痒难耐,沈之行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的脚趾头,她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好了,赶紧走,再不走就天黑了。”
不再逗弄她,沈之行带着她来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的湖面上。
在湖中心有一座凉亭,可以供游客们乘凉。
沈之行先上船,然后对着许轻烟伸手道,“过来!”
许轻烟看了看有些不稳的小船,往后退了两步,摇头,“我不要。”
“快点过来,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可是许轻烟却死活不过去。
最后沈之行颇有些无奈,下了船,一把抱起还在挣扎的许轻烟,“别动!小心把你扔下去。”
许轻烟顿时吓得不敢动,全程缩在沈之行的怀里,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他胸口的衣服。
沈之行的唇角带着一抹笑,眉眼之间更是没有了之前的冷漠。
“到了没有?”许轻烟不敢睁眼,只能问抱着她的沈之行。
可是沈之行却故意使坏,“还没呢。”
一双大手攀上她的腰,狠狠的往自己怀里带。
“快了。”
“还没到吗?”
直到许轻烟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才发现,船已经靠岸好大一会了,划船的师傅正一脸促狭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许轻烟推开沈之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亭子走去。
奈何,下船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吓得手舞足蹈就准备向前面倾倒。
沈之行一个箭步上前,将人给抱在怀里,“你是属猪的吗?连路都不好好走。”
然后将人打横抱起,抱到亭子上面。
亭子的左侧有鱼竿之类的钓具,右边是一大片的荷花,隐隐约约能看到有鱼儿在莲花的枝梗间来回的穿梭。
“你会钓鱼吗?”
“我不会。”
“也对,你这么笨的样子,就知道你学不会。”沈之行打击道。
许轻烟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的有些异常。
直到鱼儿突然咬钩,湖面上的鱼漂沉了一下。
许轻烟突然开口了,眉眼之间带着少有的攻击性,“沈之行,鱼儿是不是如你所愿,终于上钩了。”
“你什么意思?”沈之行看向许轻烟的眼神带着不解。
“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被薛家带走的?所以,你一直在监视我的动向?而我的身边,也安插了你的眼线。”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以后,沈之行有些沉默。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只不过因为不放心,才会随时查看她的动向。
因为他那不曾说出口的喜欢。
可是许轻烟已经认定了自己在监控她。
这个女人有时候蠢得要命,但是有时候却又聪明的可怕。
“沈之行,当初已经说过了,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沈之行闻言,将鱼竿狠狠的摔到地上,,一张脸上阴云密布,“男婚女嫁?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谁?”
说完一只大掌狠狠的抚上她纤细柔嫩的脖子。
威胁意味十分明明显,只要她下一句说出让自己满意的话,脖子和脑袋瞬间就会分家。
许轻烟却有些无畏。
今天的沈之行处处都透漏着古怪,这不像是平时的他。
而她就像是活在了被谎言编织的大网里面,靠着沈之行的施舍度日。
高兴了,他就像逗弄小猫小狗的一样过来逗弄她一番,让她翻出肚皮供他取乐。
不高兴了,就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那眼神中的怒火,将她烧的寸草不生。
开心了,就对她好。
不开心了,将她扔的远远的。
她是个人,不是他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