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对不起,对不起……”许轻烟抱着小团子,声音微微地颤抖。
“妈妈没有对不起小团子,妈妈没有。”小团子肉乎乎的小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过了许久,许轻烟的情绪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走。”
小团子乖乖地牵上她的手,这里的东西因为都是沈之行花的钱,所以许轻烟一样也不想要带走。
两人刚打开大门,沈之行大步走来,“进去!”
“沈之行,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让开。”许轻烟不想给小团子留下不好的回忆,冷声道。
“小团子,你先进去。”沈之行沉声命令道。
“爸爸,是不是你欺负妈妈了?我讨厌你!”小团子扯着嗓子喊道,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小团子,不能和爸爸这样说话。”许轻烟柔声道,不想让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差。
沈之行对小团子的好,许轻烟都看在了眼里,小团子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这个父亲。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并不想要牵扯到小团子,她只希望小团子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就够了。
想着自己也有话和他说,许轻烟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小团子,你先进去,妈妈和爸爸有事要说。”
小团子有几分的犹豫,最终还是乖乖地听话,一步三回头地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妈妈,他要是欺负你和我说,我可以保护好你的。”
说着,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要证明他已经强壮了,可以保护妈妈了。
“爸爸不会的。”许轻烟笑着道。
小小的身子消失在视线当中,许轻烟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沈之行,我们俩离婚,你放心,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但小团子必须跟着我。”
沈之行双手紧握,“许轻烟,想要离婚?你就死了这条心,我绝对不可能和你离婚!”
许轻烟真的有些看不懂他了,“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吗?我告诉你,我办不到,你同样的死了这条心!”
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许轻烟的眼眶也跟着红了,“沈之行,既然你已经有了江沅,她也有了你的孩子,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行嘛?”
“不行!”沈之行冷冷地道,深沉的眼底没有一丝的情感。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无情者顿了顿,“但是,沈之行,这个婚我离定了,我现在就带着小团子走。”
“我沈之行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流落在外,你想要走可以,但是小团子必须留下。”沈之行依旧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却那么的残忍。
许轻烟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让我们两人分开?”
“他是你的儿子,他同样的也是我的儿子,沈家的孩子只能留在沈家。”沈之行抿了抿唇,“留下,离开,你自己选择,但是小团子不能走。”
沈之行很清楚,小团子对许轻烟的意义是什么?她绝对不可能抛弃小团子离开。
“你混蛋,卑鄙无耻!”许轻烟气的身子都在颤抖,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想好了没有?离开还是留下?”沈之行无情地问道,可是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
明明已经很清楚了小团子对她的意义,但是心里还是害怕,许轻烟抛下一切,只为了离开她。
他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许轻烟讽刺地勾唇。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孩儿了,她很清楚在b市,她根本斗不过沈之行。
所以,她若是想要留在小团子身边,就不能够离开,只能够继续地呆在这里。
“沈之行,我恨你!”许轻烟咬牙切齿地道。
“恨吧。”沈之行毫不在意地道,“既然决定了留下来,我不希望小团子察觉到异样。”
许轻烟沉默不语,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防备全部溃不成军,怎么会一夜之间,他们两个就变成了这样呢?
“妈妈,你没事吧?”小团子看到她,立马关心地问道。
“没事。”许轻烟摇了摇头。
“那你和爸爸……”小团子瞥了一眼站在许轻烟身后的沈之行,“妈妈,要是爸爸欺负你了,你跟我说,不要害怕。”
“没有,爸爸没有欺负我。”许轻烟笑着道。
“刚才爸爸我只是说错了话让妈妈生气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沈之行走上前来,亲昵地环住了许轻烟的腰。
他的气息霸道地包裹住她,许轻烟下意识地准备推开他,却被沈之行搂的更紧。
“不要让他察觉到了。”沈之行附在许轻烟的耳边轻声道。
这句话成功地让许轻烟的身子僵了下来,紧绷着后背,紧抿着唇。
“那……爸爸妈妈,你们以后可不可以不吵架了?”小团子眼神期待地看着二人。
他清澈的眼神仿佛一下能够看到人的心底一般,许轻烟闪过一抹心虚和心疼,“恩,我们不吵了。”
“好了,你就别担心了,今天的作业做完了没有?”沈之行看着许轻烟快要发作了,立马松开了她。
“还没有。”小团子摇了摇头。
“去把作业拿下来,我教你做。”沈之行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做。”老师留的那些作业对小团子来说毫无难度,他很快就能够完成。
“你拿下来,做完了之后我给你检查。”沈之行不容拒绝地道。
小团子疑惑地看着他,平时也不见沈之行对他的作业这么认真啊?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想不明白,小团子也就不想了,屁颠屁颠地跑上去拿作业去了。
许轻烟立马和沈之行拉开距离,准备上楼。
她的脚刚抬起来,就听到沈之行说:“他一会儿要下来写作业,你要是不在,他会怀疑的。”
许轻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的。
但是,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自己却没办法拒绝,这种感觉让许轻烟心里更是不爽,只能沉着脸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