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薇再三的嘱咐道,她是绝对的受不了那种场面的,于其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不如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偷偷地哭。
看沈之薇坚持,许轻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到了之后给我和你哥打个电话,报平安。”
“放心啦,知道了。”沈之薇这会儿眼睛就有一些湿润了,赶忙偷偷的把眼泪给擦干。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故作无所谓地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子了,能在国外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不管你多大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姑子,我都得关心你。”许轻烟摸了摸她的发丝,“对了,我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沈之薇好奇地看着她。
“等一下啊,我回房间去拿。”许轻烟拍了拍她的手背,上楼去了。
沈之薇目送着她上楼,感慨地看了一眼这间她小时候居住的地方,每个地方都能够看到她小时候的影子。
饭做好了,赵司澜端着盘子出来,“之薇,吃饭了,轻烟呢?”
“她上去帮我拿东西去了,这是你做的?”沈之薇走到餐桌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能够闻到香味,看着也很让人有食欲。
“保密。”赵司澜神秘地道,“一会儿还需要你们几个来选出最好的那一个,所以现在不能透露。”
“好吧。”沈之薇撇了撇嘴,扯着嗓子对楼上喊到,“轻烟,快点下楼来吃饭了。”
“好,马上。”许轻烟高声道。
拿着她准备了许久的礼物下楼,“之薇,送给你的,希望你在国外的学习能够顺利,我等你回来,我们俩继续并肩作战。”
“谢谢。”沈之薇笑着道,“我现在可以看吗?”
“当然。”许轻烟耸了耸肩膀,“希望你能够喜欢。”
沈之薇非常小心地将包装拆开,里面放着一本画册,还有设计专用的笔。
“打开看看。”许轻烟挑了挑眉,很期待沈之薇看到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
“什么?”沈之薇将画册的第一页翻开,上面竟然是她最爱的设计师写的一段话,“祝你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
看到他的签名,沈之薇直接激动地叫出声来,开心地抱住许轻烟,“哇,轻烟,你……你是怎么办到的?我的天啊。”
“我托人要到的,你喜欢就好。”许轻烟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我喜欢,我实在是太喜欢了。”沈之薇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轻烟,我好想亲你一口。”
还不等许轻烟说什么,沈之薇的嘴巴就已经嘟了起来,只是还没碰到许轻烟呢,就被人拉住了衣领,扼住了命运的后颈。
沈之薇眼睛往后看,果不其然沈之行正脸色阴沉地望着她。
“哥,你放开我。”沈之薇伸手去解救自己的衣领,成功地解救出来后,撇了撇嘴,“哥,你真是小气,我一个女孩子亲一下能怎么样吗?”
“你要是对你嫂子有非分之想怎么办?”沈之行一本正经地道。
“我是直的,货真价实的直。”沈之薇不高兴地道,“难道赵司澜还不能够帮我证明吗?
“这谁知道?”沈之行瞥了赵司澜一眼,随即气死人不偿命地道,“万一他只是一个幌子呢?”
“你才是幌子,我们俩真心相爱的。”赵司澜不高兴地道,伸手握住沈之薇的手,“以后不准亲其他人,女的也不行。”
看着俩占有欲满满的男人,沈之薇知道自己是没那个可能的了,没好气的道,“知道啦。”
晚饭正式开始,沈之薇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虽说明天呢,我就要出国学习去了,但是你们每天一定都得想着我啊,我在国外也会想着你们的,我干了啊。”
说着,直接一杯红酒下肚,刚吞下去立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沈之行,“哥,这么多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不离不弃,如果没有你这个哥哥,我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之前是我不懂事,我给你道歉,哥,对不起。”
说着,沈之薇给沈之行深深地鞠了一躬,弯下腰时,她的眼眶便湿润了。
偷偷的把眼泪给擦干,直起身来对着沈之行傻傻地笑着,“哥,我敬你。”
话落,又是一杯红酒下肚,沈之行眼神平静的看着她,举起酒杯将酒喝完。
轻轻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在国外照顾好自己,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下飞机之后会有人过来接你,他会把你送到公寓,距离你的学校很近。”
“哥……”沈之薇的眼眶再一次地红了,沈之行总是这样,他永远不会说,他只会默默地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这样为我操心了。”
“无论你多少岁,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沈之行淡淡地道,“我为你操心,那也是应该的。”
长兄如父,在沈之行身上诠释的很好,在这么多年,他把沈之薇保护地很好。
让她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她不用为生活所烦恼,为她扛下了太多太多。
“哥,你干嘛说这些煽人的话吗?这不是你啊。”沈之薇一边笑,一边哭,此刻的她就像个小女娃一样,“哥,谢谢你。”
说完之后,沈之薇直接扑到沈之行的怀里哭了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沈之行是她最亲最亲的人,也是她最感谢的人。
沈之行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底带着些许的宠溺。
沈之薇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静下来,想着自己当着两个小孩子的面儿哭成这样,她都没脸见人了。
“好了,快点吃饭吧。”沈之行沉声道,“他们都没有在看你。”
闻言,沈之薇才小心翼翼地从沈之行的怀里探出头来,看所有人都在假装很认真的吃饭,知道他们这是不想要让她尴尬。
沈之薇赶忙把眼泪擦了擦,坐回位置上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仿佛刚才哭的那个人和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