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这里的人就是执法人员,法律规定,他们有权利也有资格对你进行审讯,如果你不想被审讯,那好,从一开始你就奉公守法,不做违反法律的事情,那么就不会有人审讯你。”陆言溪正色道。
“你说的对。”泰沙道:“但我还是想向我敬佩的人坦白,请问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言溪微微点头。
另一边,张远连忙叫人戴上耳机记录泰沙的坦白。
“如你所想,劫持皇越号的确是我一早就计划好的,既然我现在已经成为了阶下囚,那么我已经输了,为自己开罪也没有什么意义。之所以要劫持皇越号,是因为我想要扩张地盘,扩张实力,欧洲那边查的又严了起来,像美国和英国,我的好多合作伙伴都已经被逮进了监狱,没有了西欧发达国家买单,我的毒品就没有了市场,那些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倒是查的不严,但它们的经济很差,能赚到的钱很有限。”
“就以冰毒为例,在美国一盎司可以卖到三百美金,但卖到越南,就只有二十二万越南盾,折合美金只有十美元,足足相差了几十倍,而扩张实力就需要招兵买马,需要花钱购买装备,这里面要花的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所以我只能选择劫持过往的商船勒索赎金,而皇越号上的人几乎都是江陵的名门望族,他们有的是钱,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为了我要劫持的目标。”
“我不会去顾及你做的这些是迫于无奈,还是主动有意为之,总之你劫持皇越号,和杀害皇越号上的乘客,以及枪杀我们的军人,这绝对是伤天害理的行为,是违法行为,你和你的七星会,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和接受惩罚。”陆言溪冷着脸道,几天前的那一个早晨,小雨淅淅沥沥,天上雷鸣滚滚,一切都还记在心里。
“我明白,我愿意接受你们给我的任何处罚,我不畏惧死亡,只是曾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让我心生愧疚,是我让他们流离失所,是我让他们没有了家。”说着,一个一米八五大高个子的汉子,居然开始在审讯室里喋泪。
顿了顿,泰沙又道:“我想知道,我的大将军坤泰,他是否还活着?”
“他还活着。”陆言溪一脸严肃地说:“只是受了伤,人在医院里躺着,等他的伤好一些了,将会和你一同到人民法院受审。”
“你没有骗我?”泰沙脸上的神情忽而有些激动了起来。
“当然。”陆言溪肯定道。
“也好,当初我带着他一同打天下,一起创立了七星会,如今我能够和他一同赴死,至少黄泉路上,我不会孤独,他也不会寂寞。”
陆言溪陷入了沉默,泰沙刚才的一番话,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陆言溪沉默不语,泰沙又道:“对了,陆小姐,我在缅甸还有一个藏宝地,我一生未育,父母早亡,弟弟惨死,要那些钱也没用,我告诉你藏宝之地,你把那些钱取了,分给那些遇难者的家属,也算是我对他们的一点补偿。”
陆言溪呆住,她着实没有料到泰沙会来这么一出,一时间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拒绝,似乎答应和拒绝,她都没有相关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