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图,就过不了罗伽这一关的人,是你们。八★一中?文●?网 ◆”
重重地甩门而去,没有回头,我甚至不敢再在那里停留一秒,每一次的交谈,每一次寻找到的答案,总要伴随着我不愿接受的真相,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了,所有人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罗伽,只是为了麒麟佩,只是为了那个诅咒。
想想也对,是我太过天真,罪大恶极的人,又怎么能奢求别人的信任和真心相对?
连夜租了辆车直接回了宜兴,在去罗伽之前,除了百里奚平,我谁都不想再见。
抵达的时候,天还没亮,早秋的凉意让我更加觉得冰冷。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老家,里面早就堆满了尘,门一打开,一阵霉味就扑面而来。扯掉拦路的蛛网,顾不上干净不干净,直接仰面倒在了沙上,深吸了一口气,好累啊……
闭上眼没多久,刚要沉沉地睡过去,后颈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就好像有人在用长满倒刺的钩子在里面搅,我一下滚下沙,跳了起来。
对着镜子照了很久,才现,在我的后颈,原来有一颗豆大的红痣,它就像是活的一样,隐隐还有心脏跳动的感觉。
这是什么?怎么我从来都没有现过?!
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突然现身上多了这样一个古怪的红痣,我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令我不安的事情,这颗痣会不会跟我混乱的记忆有关?
想到这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扎破了这颗痣,会不会想起一些事情来?
抓起匕,一点点地靠近那颗痣所在的地方,我看不见,只能凭着触觉和记忆。??▲? ★
心跳开始加。紧张地吞了几下口水,就在匕要碰到的时候,左手按着的红痣突然跳动了一下,从我的拇指间滑了出去。
什么?它还会动?!
一把扔了匕。跳起来朝镜子里看的时候,那颗痣就出现在我右边脖子的颈动脉处,红得滴血,就像是一条吸血的虫子。
它不但有生命,还会本能地躲过外界的袭击。
我愈肯定这不可能会是一颗普通的痣。可是这么诡异的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红色的痣、消失的记忆、麒麟佩、古怪的长生、dv中的那个白色的影子、罗伽、诅咒、石壁上的文字……
所有的疑问一下子又都涌了上来,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罗伽……罗伽……被掩埋的永生之国……
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满脸苍凉颓废,不知不觉,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子,头长得几乎要遮住双眼,若说到底哪里陌生,应该是眼神吧,那个目光迷茫悲伤的人。八■一?中文●?网 ■真的还算是杨灵一吗?
黎明渐渐到来,破晓之时,我的思绪是混沌的,但脑子却是清醒的,出于内心深处的意愿,这颗痣的事情,我并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用处的,等我查明了再说。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烂命一条。
我不止一次的这样跟自己说。每次这么说,都觉得心里能坦然很多。是啊,最坏也就是丢了条性命,何况。我本来就在求死。
稍稍眯了会眼,就打开了dv机,里面的东西还没看完,果然对那道白影还是很在意啊。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dv打开的一瞬间,顿时感到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脑子里突然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心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格外的清晰。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上的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嚯地睁开眼睛。
我直接将内容快进到了之前看到白影的地方,靠在软榻上,当时那道白影一闪而过,卜筹那些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一阵混乱的枪声过后,有魊人的身体遮住了一半的镜头。
昏暗的环境中,惊叫声、骂声、枪声、撕咬声、打斗声……我看到有人将黑色的枪口对准了吴芊芊的后背。
是谁?!
我凑近了镜头,但另外一半的内容被魊人的尸体遮挡住,根本看不到那支枪的主人是谁。
“快走!”
吴芊芊朝黑暗中叫了一声,一个错身跳了起来,枪的主人立马将手收了回去,对准魊人的方向就是连着几枪,一个翻身后,跳过来一把掠起被遗落在一边的dv机。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卜筹?!
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卜筹居然要杀吴芊芊?
镜头又是一阵晃动,dv机被一把甩给了个外国人,晃晃悠悠、模模糊糊地继续拍摄,就在他们爬上去的最后一刻,洞里面的那道白影再次出现了。
高举着双臂,狰狞着的姿态,仿佛要破墙而出,直扑而上。
我看得一阵心悸,脖颈上的红痣突然又是一阵刺痛,疼痛伴随着的心悸和窒息的感觉,让我透不过气来,冷汗不停地渗出来,细细密密地布满了额头,后背也同样被浸湿,衣服粘在身上,隐隐痒。
下意识地一把甩开了dv机,打碎了窗户,出了巨大的碎裂声,玻璃的残渣撒在我身上,挣扎中,身上多了不少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很久,那阵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那颗红痣也安静下来,只有隐隐感到有脉搏的存在。
啧……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敲门声,我心里一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左手抓住放在腰间的匕,天才刚刚亮,这种时候,谁会到这个已经几个月没人住的地方来叫门?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受到力的作用,我被一下推倒在地上,眼巴巴看着堵在门口的三个人,将我笼罩在一大块的阴影中。
“又见面了。”中间的人摆了个手势,笑得一脸欠揍。这三个人,我就认识他——蓝眼睛。
我一下跳起来,嘴角抽了几下,控制住打人的冲动,抓了抓头:“你怎么来了?这一大早的,动静这么大,什么神经?!”
这几个人丝毫不拘谨,径直进来,找了个灰少的地方坐下。蓝眼睛这才接话:“当然是来帮你。”随即又朝我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脖子,“那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下意识地捂住了那颗痣,一屁股在坐沙上,“帮我?谁让你来的?太子离?还是卜筹?”
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就凭你跟那个老头,应该会死在路上。”(未完待续。)